早晨七点半，闹钟响起时，林默反常地一把关掉了它。过去的他会贪恋每一分钟的睡眠，但今天不同。
他翻身下床，拉开窗帘。秋日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进来，为这间狭小的出租屋增添了一丝明亮。他拿起手机，再次查看黑卡应用，昨晚累积的返利依然躺在那里：2,780元。
"不是做梦。"林默嘴角上扬，迅速洗漱完毕。
穿衣镜前，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了那套唯一的灰色西装。虽然已经穿了三年，但这是他目前最像样的衣服。
"今天要改变这一切。"他对着镜子整理领带，深吸一口气。
手机响了，是老同学陈明发来的求职信息。林默看了一眼就划掉了通知——找工作已经不在他今天的日程上了。
北京国贸商圈，上午十点。
金秋时节的阳光洒在高耸的玻璃幕墙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街道两旁停满了豪车，身着各式名牌的人们进进出出，谈笑风生。这里是北京最昂贵的商业区之一，每平米的租金足以让普通白领倒吸一口冷气。
林默站在路边，感觉自己格格不入。过去他只会远远看着这些地方，而现在，他口袋里揣着一张可以刷出无限可能的黑卡。
"先买点像样的衣服。"林默看了看自己的西装，决定先改变自己的外表。
他径直走向LV专卖店，推开沉重的玻璃门时，一股淡雅的香水味扑面而来。店内装潢典雅，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反射着柔和的光线，几个店员站在不同位置，低声交谈着。
"先生，需要我帮忙吗？"一位身材高挑的女销售员走了过来，她四十出头，染着栗色短发，胸前的铭牌上写着"Lisa"。
"我想看看男装。"林默说道，有些不自在地拉了拉自己的西装袖口。
Lisa上下打量了林默一眼，视线在他那套褪色的西装和磨损的皮鞋上停留了几秒。她脸上的笑容虽然没变，但眼神已经流露出一丝微妙的变化。
"当然可以，我们这边刚到一些新品。"她的语气略显敷衍，"不过，先生，我们店的服装价格都在万元以上，可能..."
她没说完，但话中之意已经很明显。
林默感到一阵熟悉的羞辱感袭来。这种被人轻视的感觉，他经历过太多次了。昨天咖啡厅的场景再次闪现在脑海中，张丽轻蔑的表情，王浩炫耀的口吻，以及自己那种无力反击的窘迫。
"价格不是问题。"林默尽量保持语气平稳，"带我去看看最好的。"
Lisa点点头，但显然没有把他的话当真。她领着林默走到一个相对角落的位置，指了指几件相对普通的衬衫。
"这些是我们的基础款，五千到八千不等。"她敷衍地介绍道，同时不时望向门口，似乎在期待更有价值的客人进来。
林默注意到，不远处另一位店员正热情地接待一对衣着光鲜的夫妇，态度截然不同。他们面前摆放着几款最新的限量包，店员恭敬地解说着每个细节。
一股怒火在林默胸中燃烧。他决定不再忍气吞声。
"这些太普通了。"林默直视Lisa的眼睛，"我要看最贵的系列，全套，包括外套、衬衫、裤子和皮鞋。"
Lisa的表情有些尴尬，但仍带着一丝怀疑："先生，我们的高端系列价格会在三万以上..."
"带我过去。"林默打断她，声音不容置疑。
Lisa迟疑了一下，最终点点头，带他走向店铺中央的VIP区域。经过那对富有的夫妇时，他们瞥了林默一眼，眼中带着审视和轻蔑。
VIP区的男装展示柜前，Lisa开始介绍最新一季的系列，语气依然不太热情。
"这件外套是限量版，全球只有五十件，价格是32,800元。"
林默走上前，摸了摸外套的面料，感受着手下的质感。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件令人惊艳的作品。
"我要了。"他简短地说。
Lisa略显惊讶："您...确定吗？要不要试穿一下？"
"不用试了，我还要那件衬衫，那条裤子，以及那双皮鞋。"林默指着展示台上的其他单品，"都包起来。"
店内的气氛突然变了。几位店员相互交换了眼神，Lisa的表情从怀疑变成了困惑。
"先生，这些加起来..."她快速计算了一下，"将近十万元。"
"有问题吗？"林默平静地问。
"当然没有，只是...我需要确认一下支付方式。"
林默从口袋里掏出那张黑卡，放在玻璃柜台上。卡片在灯光下闪烁着低调而神秘的光泽。
Lisa的眼睛瞪大了："这是..."
"刷卡。"林默简短地说。
接下来的十分钟里，林默像变了一个人。他浏览着整个店铺，选择了几乎所有吸引他的物品——皮带、钱包、旅行箱、围巾、帽子，甚至是几款女士包包。
店内的其他顾客开始侧目，销售员们则打起了十二分精神。Lisa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每当林默指向一件商品，她就迅速取下，脸上堆满笑容。
"先生真有眼光，这款是本季最受欢迎的..."
"这个色彩与先生的气质非常相配..."
"这是限量款，国内仅此一件..."
林默几乎没听她说什么，只是不断地点头说"我要了"。
当所有商品堆在柜台上时，店长亲自出面，一位五十多岁的优雅男士。
"先生，您今天选购的商品总计价值485,600元。"店长微笑着说，"是我们本月最大的一笔订单。"
林默内心涌起一阵满足感，但他表面上依然保持着冷静。他递出黑卡，店长亲自处理了支付流程。
"嘀"的一声，交易成功。
一旁的Lisa已经完全傻眼，她甚至忘记了职业性的微笑，张着嘴看着这一切发生。
"需要我们帮您叫车送货上门吗？"店长恭敬地问道。
"不用了，我想换上新衣服，其他的东西我自己带走。"林默说。
在VIP更衣室里，林默脱下那套陪伴他三年的灰色西装，换上价值近十万的全新行头。镜子里的人仿佛焕然一新——剪裁完美的西装勾勒出他修长的身材，高级面料带来的舒适感让他深呼一口气。
他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黑卡应用的通知：
【消费：485,600元】
【返利：3,000,000元已到账】
【恭喜解锁技能：奢侈品鉴赏Lv.1】
【现在你对奢侈品有了初步的认知，能够分辨真伪并了解其价值】
林默瞪大了眼睛，心跳加速。三百万！消费不到五十万，返利却有三百万！这比昨天的十倍返利数目多多了！
这一刻他才知道系统所说的"消费金额越大，返利越高"比想像中还变态。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走出更衣室。店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包括刚才那对富有的夫妇——他们的表情充满了惊讶和一丝嫉妒。
"先生，您看起来太完美了。"Lisa恭维道，声音里充满了真诚，与先前的敷衍判若两人，"简直像是为您量身定制的。"
林默微微一笑，接过店员递来的购物袋。袋子里装着他的旧衣服和其他购买的物品。
"谢谢，服务得很周到。"他说，然后想了想，又补充道："对了，我有个朋友可能过几天会来这里购物，叫张丽，希望你们也能给她一样好的服务。"
"当然，先生。有您的推荐，我们一定会特别关照。"Lisa急忙表态。
林默满意地点点头，转身走向门口。临出门前，他回头看了一眼Lisa，对方朝他鞠了一躬，眼神中充满了懊悔和巴结。
阳光下，林默站在LV店门口，感受着口袋里手机的重量——那里面刚刚多了三百万。他深吸一口气，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向他招手。
"这才刚刚开始。"他喃喃自语，迈步走向商场的下一个目的地，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自信。
身后，LV店里的店员们还在议论纷纷，而Lisa正忙着把林默的联系方式输入VIP客户数据库，生怕再次错过这样一位大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