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利一看所有人都看着,他接着说:“俗话说:君子不夺人所爱。而你,明知道于宏伟和何晓新是我和秦平的媳妇,你还老勾引她俩,你是君子么?”
李登堂被气得满脸涨红。老师也气得拂袖而去。同学们不约而同地向张利大喊:“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臭美”!然后一哄而散跑出教室。
放学后吃完晚饭,李登堂在学校的小路上走着,想着心事:“我一个男子汉为什么老被人欺负呢?难道我打不过他们么?不是!难道我评理评不过他们么?不是!难道我不如他们清白么?不是!难道同学们都站在他们一边么?不是!难道他们站在道义的一边么?不是!那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就敢仗势欺人、目无王法、横行霸道、为所欲为、恃强凌弱、违反校规、目无师长、欺压同学、破坏公物。不仅不思反悔而且还变本加厉呢?难道就是因为他们的爸爸是局长么?难道就因为他们的父亲有权有势么?难道就因为这些权势勾结的堡垒坚如同铜墙铁壁么?归根到底还是这个社会坏了,整个社会的肌体坏了,到了刮骨疗毒的时候了。戊戌变法是一条推翻这个社会的好时机,然而为什么还失败了呢?现在国家这么乱该如何治理呢?留学东洋到那里找一找也许能够找到答案,那里‘明治维新’以后,国家日渐强大起,在那里也许能找到答案......”
“砰......”李登堂只顾低头思考问题,不小心“砰”地一下和一个人撞个满怀,他抬起头一看,这个人梳着一个中间缝的大分头,身材高大,虎背熊腰,脑大脖粗,四肢发达,满脸的黑疙瘩,大扫帚眉毛,两只向外突的牛眼睛,大露孔鼻子,蛤蟆嘴,一口小芝麻牙,大下巴向上翘着,双臂抱在一起,右手拿一个二尺多长的柞木棒子正瞪着他,他身后站着四个人,手里都拿着木棒向前围过来。
李登堂一看这架势肯定是张利和秦平两个坏小子找来的,没办法两强相遇勇者胜,另外看今天这架势是来者不善呀!于是他也拉开了架式,黑大汉见状也不说话抡起木棒就向李登堂打来,李登堂见状向前进一步没等木棒落下,他就在黑大汉的腋下就是一拳,随后抬起右膝顶在他的大胯上,黑大汉顿时单膝跪倒在地,还有两个人一左一右向李登堂打来,李登堂一个箭步窜出去,回过身来一个旋风腿打在一个人的右肩上,立刻撒了手中的棒子,随后一个通天炮打在另一个人的面门上,顿时鼻血如注,另两个人一前一后抡起木棒向李登堂打来,李登堂向右一闪躲过了二人木棒,他向前一步一脚踢在一个人的腋下,那个人当时就蹲在地上,就在这时李登堂觉得脑后有风,他向左一窜斜伸右臂挡了一下,只听“咔嚓”一声,木棒折成两截,李登堂的右臂马上肿了老高,不敢动弹,于是他头也不回向前倾身,立稳左脚,抬起右脚向后猛地踹过去,只听“妈呀”一声身后的人下巴重重地挨了一脚,估计已经脱臼,李登堂虽然练了一点武术毕竟只是一点皮毛,另外右臂受伤,他想“好虎抵不过群狼,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于是他头也不回地跑出了校园,不敢回宿舍,连夜跑回家养病去了。
这伙人正是张利和秦平找的来教训李登堂的,他们有几个虽然受了伤,但是他们不敢跟张利说,怕他不给钱,他们只能跟张利说李登堂被他们打的半死,不敢上学了。以后少爷就不用了担心那小子了,如果想收拾他,只要叫一声哥几个随时到。张利和秦平一听心里高兴就赏了他们,叫他们随时听从吩咐。
几个坏小子领了赏,下馆子去了,他们想看来李登堂这小子不是好惹的,功夫不错,只是没有实战经验,如果他真就针对一个连续下手,一个一个地打,咱们真不是他的对手。
李登堂回到家中,没敢对他的奶奶和父母说关于在学校的事情,报喜不报忧,只说在学校一切都好,同学和老师对他都非常照顾,并且认识了几个好同学,并且提出有人邀请他一起到东洋留学的事情,还说学校的课程不怎么紧张,自己在学习上在全校也是名列前茅,并且说这次回来是学校专门给他们农村学生放的秋收假,目的就是让他们几个家住乡下的学生,回家帮助家里抢收农田里的粮食的,当他们到校以后有专门老师和同学帮他们补上落下的课程。
李登堂的奶奶今年六十多岁,身体健硕,中等身材,慈眉善目,满脸的皱纹,雕刻着岁月的苍桑,花白的头发在脑后挽着一个不大的疙瘩疚,头上包着一个方头巾,青花瓷的大襟夹袄,黑色的粗布裤,脚下穿一双绣花的小船鞋,一个小脚老太太,但走起来跟一阵风似的,由于老太太就这么一个孙子,因此十分疼爱,从小就是跟老太太长大,对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是了如指掌,老太太在孙子的眼神里似乎读出了一些故事,这里面有彷徨、有恐惧、有兴奋、有坚定。老太太知道,在这段时间里孙子一定是经历了很多不平凡的事情,他不想打乱孙子的状态,她想让他自己历练,让他自己抉择,让他自己走出迷阵,选择自己的人生道路。
李登堂在家乡也在思考着一些问题,同时也与于宏伟写信联系打听学校的情况,他得知一切都比较正常,只是张利和秦平这段时间更嚣张了。她正打算以学生会的名义,争求学校大多数同学的同意签名,将他们二人予以开除。
李登堂想,张利他们也不敢把打架的事弄得众人皆知,他深思熟虑之后准备返校,临行前他向奶奶要了二十个鸡蛋,并且他要自己煮熟之后带到学校去,并且到野地里采了几样中草药,还拿了一大串红辣椒。
李登堂回到城里早早吃晚饭就回到宿舍把鸡蛋摆在宿舍中间的长桌上自己坐位的一侧,并且扒了两个鸡蛋的皮放在哪儿,十八个带皮的鸡蛋圆圆的红红的像是彩色的珍珠,可爱诱人,两个扒了皮的鸡蛋,白白的、颤颤的,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样,让人一看就像两个艺术品,使人欲吃而又舍不得。
“哗”门被一脚踹开了,张利一窜一窜地就闯进了宿舍里,他一眼就看到了李登堂坐在那儿,人好好地,并不像受了什么伤,而且面前还摆着一堆鸡蛋,并且还有两个鸡蛋扒完了皮,他先是一怔、然后就冲过去,在李登堂的肩上重重地拍了一下,鸭着嗓说:“老同学,多日不见干什么去了,大家都挺想你的,特别是我太想你了,还有秦平这几天都找你好几回了。”
李登堂说:“我想家了,这几天回了一趟家,这不还带回几个鸡蛋准备分给大家吃,但你不能吃,因为你是大公子可不能吃屯子的东西。”
张利说:“哈哈,我还非吃不可。”说着就把扒完皮的两个鸡蛋抢过来往嘴里塞,三口两口就将两个鸡蛋吞进肚子里,随后拿走了两个带皮的鸡蛋,幸灾乐祸地躺到了自己的床上哼起了二人转《大西厢》的小调。
李登堂把剩余的鸡蛋分给了其他同学,自己也扒了两个鸡蛋大家一起解了一顿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