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飞的脚步刚停下,巷口立马就呼啦啦的涌出七八个人影,将路堵的严密实实。
为首的正是几天不见的刘雄。
现在的刘雄走路还有些跛,表情却嚣张至极。
他身后那群人,个个流里流气,眼神不善,一看就是县城里厮混的街溜子,显然,这些都是刘雄特意来的帮手。
“段飞,你个小王八蛋,可让老子等到你了!”刘雄看到段飞,眼中猛地迸发出怨毒的光芒,指着段飞就大吼起来。
“长事本了啊,敢跑到县城来逍遥快活了。我告诉你,赶紧把你身上带的钱,还有刚才买的那些破烂玩意儿,全部给老子交出来!”
他仗着人多,气焰嚣张,完全忘记了前几天被段飞收拾的样子。
老谢看到这阵战,下意识地挡在了段飞身前,怒视着刘雄:“刘雄,这里是县城,不是大丰港!”
段飞轻轻拍了拍老谢的肩膀,示意他退后。
他眼神冰冷地扫过刘雄和那群混混,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
“就凭你们这几个歪瓜裂枣,也想动我?”
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强烈的压迫感,那几个原本气势汹汹的混混,不是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面露忌惮之色。
他们显然也听闻了段飞能打的名声。
刘雄被段飞的气势一吓,下意识往后缩了缩,但随即又挺直脖子喊道:
“谁说要动你了,我是来跟你讲道理的,断亲协议上写得清清楚楚,你要给我二十斤票、二十斤肉票、二十斤大米,还有二十块钱,现在,马上给我!”
“呵呵,”段飞冷笑,“白纸黑字上写着,七天期限,今天才第六天,你急什么?”
“老子等不及了!”刘雄耍起无赖,指着其余的混混,色厉内荏地说。
“我告诉你段飞,今天你要么把东西给我,要么就别想走出这条街了,我这兄弟这几个,可都是县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得打过吗?
我告诉你,打了他们,你以后在县城就别想安生了。”
他这是赤裸裸的威胁,打会引起上县城的混混后患无穷,不打就得乖乖交钱。
老谢气得浑身发颤:“刘雄你太无耻了,说好七天,怎么能出尔反尔!”
“麻烦?”段飞眼中寒光一闪,声音冷冽如刀。
“我这个人最不怕的就是麻烦,既然你们自己送上门来找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话音未落,他身形猛动,瞬间冲入那群混混之中!
“上,给我弄死他!”
刘雄尖叫一声,却第一时间往后猛退,想要躲到后面的人群中。
然而,段飞的目标根本不是他。
砰,砰,砰!
拳拳到肉的碰撞声和痛苦的惨叫声,在狭窄的街道上此起彼伏!
那些平日里在县城横行霸道的小混混,在段飞的海军格斗技巧面前,跟脆皮一样。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七八个混混已经东倒西歪地躺了一地,个个鼻青脸肿,哀嚎不止,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而段飞,衣服都没皱一下。
围观的路人个个都看傻了眼。
这,这就打完了?
就在段飞准备揪出躲在后面的刘雄时,却发现那老家伙早已趁乱溜之大吉!
“不好!”段飞心中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
同时,街道转角处。
刘雄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他找到了龅牙俊。
“搞定了!”
刘雄擦了把冷汗,兴奋地说道,“那小畜生被我成功引开了,现在正跟那些废物打呢,我打算把事情闹大,他一时半会儿脱身不了,你现在马上带人回大丰港,烧掉房子,毁船,或者直接把小云给我带走,动作快点!”
龅牙俊眼里闪过一丝狠厉:“放心吧,我早就安排好了,这次保管让那小子叫天天不应,叫地不灵!”
说完,龅牙俊立刻带着几个心腹手下,向大丰港的方向赶去。
看着龅牙俊离去的背影,刘雄脸上的笑容更加扭曲,他掏出一枚硬币,走到不远处一个公用电话亭,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派出所吗?我要报警,街上有人打人。”
数十分钟之后,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
一辆警察车停在了打斗现场,车上走下两名穿着警服的公安干警。
为首的是一名国字脸、神情坚定的中年警察,肩章显示他是一名干部。
“怎么回事,谁报警了,谁打人了。”中年警察目光扫视着现场,看到趴着的混混,和站在一旁眉头紧锁的段飞和脸色焦急老谢。
还没等段飞开口,地上一个被打断胳膊的混混就指着段飞哀叹起来:
“警察同志,是他,是他打的我们,我们就只是路过,他就冲上来打人!”
其他混混也纷纷附和,颠倒黑白,把自己说成是无辜的受害者。
中年警察走到段飞面前,打量了他几眼。
“是你动的手吗?”
段飞深吸一口气,强压心中的焦急,点头道:“是,但事出有因,是他们先拦路挑衅。”
“行了,不管什么原因,当街打伤这么多人,性质很严重!”中年警察打断了他,挥了挥手。
“全部带回所里去,还有你,也跟着我们走一趟。”他指了指老谢。
“警察同志,我们……”老谢想解释。
“少废话,都带走!”
就这样所有人都被带上了警车,朝着县城派出所驶去。
在派出所里,负责做笔录的年轻警员听完混混们的控诉,又看看他们惨惨的伤势,再看段飞和老谢,气得差点笑出来。
“我说你们几个,也好意思报案?”
年轻警员没好气地说,“七八个人打人家一个,还被打成这样?丢不丢人?”
说完后,他开始分别给众人做笔录。
段飞将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重点强调是刘雄指使这群人拦路挑衅,而自己,则是正当防卫。
那群混混则咬一口定是段飞无故伤人。
等警察找到刘雄,把人带到派出所时,这老家伙更离谱。
他先是指责段飞不孝,然后又发誓说自己根本不认识那群混混,只是碰巧路过,看儿子打人,才好心报的警。
事情一下子陷入了僵局。
段飞打人是事实,但按他的说法,这事事出有因。
刘雄这个能面前当证人的‘局外人’,又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马队,你看这事……”
年轻警员向那位中年警察请示,他就是城关派出所的副所长马国军。
马国军揉了揉眉心,“先把这几个闹事的关起来。”
马国军说到道,“至于你……”
他看向段飞。
“在事情调查清楚之前,你和你朋友暂时不能离开。”
他能看出来,段飞应该没撒谎,但他下手确实太重了。
“警官,我家里可能出事了,我必须马上回去!”段飞急道。
“有什么事,等我们调查清楚再说!”马国军语气严肃。
几个被关进临时羁押室的混混,似乎得到了某种指示,要么装傻,要么喊疼叫屈,要么不肯认真进行调查,显然是在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