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兵的营地最近透着古怪，白天静得跟没人似的，夜里却总有机括转动的声响，跟钱多多算账时偷偷拨算盘似的，鬼鬼祟祟。
“准是在搞啥阴谋，”李二狗蹲在树上，夜视镜往营地里瞅，“昨儿见他们往帐篷里搬木匣子，锁得跟钱多多的钱柜似的。”
苏九儿正用萤火灯照地宫地图，闻言抬头：“木匣子？怕不是密函？跟前朝的军报似的，藏着要紧事。”
赵铁柱突然笑了，怀里钻出只黑猫，尾巴翘得跟小旗杆，正舔他手背上的药膏——上次被蝎子蛰的印子还没消。
“这玩意儿比李二狗的夜视镜管用，”他摸着猫脑袋，“夜里能在房梁上走，跟走平地似的，偷只匣子还不容易？”
二柱刚喂完萤火虫，闻言直撇嘴：“你是被蝎毒熏糊涂了？猫能比人听话？跟让二柱算清账似的，不可能！”
赵铁柱偏不信。他找出个鱼干，在黑猫鼻子前晃了晃，猫立刻跟被勾了魂，眼珠子直勾勾的，跟钱多多见了银子似的。
“偷回来给你吃，”他指着远处的帐篷，“就那木匣子，跟抓耗子似的，一抓一个准。”
黑猫似懂非懂，蹭了蹭他的手，突然窜上墙头，动作跟抹了油似的，转眼没了影。众人看得直咋舌，二柱挠着头：“这猫……怕不是成精了？”
等了约莫两袋烟，黑猫回来了，嘴里叼着个小木匣，跟叼着块腊肉。赵铁柱赶紧接过来，匣子上的锁完好无损，却被猫爪子扒开条缝，跟钱多多的账本被耗子啃了似的。
“神了！”李二狗抢过匣子，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是密函，字迹歪歪扭扭，画着些看不懂的符号，跟周木匠的设计图似的。
老秀才戴上老花镜，瞅了半天，突然拍桌子：“是调兵图！”他指着符号，“这是说要分三队偷袭咱的地宫入口，跟《战国策》里的间谍计似的，阴得很！”
“那咱咋办？”二柱攥紧粪叉，“跟他们硬拼？”
“拼啥？”赵铁柱晃着密函，“咱给他们换一份，让他们自个儿打自个儿，跟演‘狸猫换太子’似的！”
他找出张黄纸，模仿机械兵的笔迹，胡写了一通，说东边的队要叛逃，让西边的队先下手。周木匠在纸上盖了个假印，跟真的一模一样，跟他仿造的陶俑碎片似的。
换密函的活儿还得黑猫干。赵铁柱往它脖子上系了个小布袋，装着假密函。猫这次更利索，借着月色溜进帐篷，片刻就叼着真匣子出来，布袋里的假密函没了影。
“成了！”钱多多乐得直搓手，“这要是成了，省了多少兵甲钱？跟捡了个聚宝盆似的！”
果然，第二天就听见机械兵的营地里吵翻了天，跟捅了马蜂窝似的。东边的队以为西边的要来打，先动手放了把火，西边的队也不含糊，抄起家伙就干，乱得跟二柱喂蜣螂时的粪堆似的。
“反间计成了！”老秀才捋着胡子，“《战国策》里说‘敌明我暗，可施诡道’，就是这道理！赵铁柱这招，比书上写的还妙！”
赵铁柱却盯着黑猫看，这猫刚偷完东西，眼睛在阳光下亮得跟琉璃珠子，泛着绿光。“你看它眼睛，”他突然道，“跟猫眼石似的，能反光。”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苏九儿把萤火灯凑过去，绿光落在猫瞳上，竟被反射到墙上，投出个淡淡的影子，跟条细长的路。
“这是啥？”李二狗凑近看，影子弯弯曲曲，尽头有个圆点，跟地图上的标记似的。
周木匠搬来梯子，让猫站得更高，影子更清晰了。众人这才看清，那竟是地宫的密道投影，比磁石指的路还详细，藏在主水道的夹层里，跟钱多多漏记的账似的。
“猫瞳反光能显密道？”苏九儿惊得合不拢嘴，“这比萤火灯还灵，跟长了透视眼似的！”
他们照着影子的指引，果然在水道壁上找到块松动的石头，撬开一看，里面是条仅容一人通过的密道，黑得跟没底的井。
“这才是正路！”李二狗举着夜视镜往里钻，“之前走的都是旁门左道，跟钱多多算错的账似的！”
密道里铺着石板，上面的花纹跟猫瞳的反光一模一样，都是一圈圈的螺旋。周木匠敲了敲石板，声音发空，跟下面还有东西似的。
“这猫怕不是跟玉玺也有关系？”二柱摸着石壁，“不然咋能看出这道道？跟苏九儿的蜣螂似的，都是地宫的向导。”
赵铁柱把黑猫抱进密道，猫一落地就往深处跑，跟回家似的。众人跟着它，走到尽头，发现一扇石门，门上的锁跟之前见的不一样，是个猫脸形状，眼窝处正好能映进光。
“用猫瞳的光试试！”苏九儿让猫对着锁孔，萤火灯从后面照，绿光“嗖”地钻进眼窝，锁“咔哒”开了，跟被施了法术。
门后是间石室，摆着个石柜，柜上刻满了猫的图案，跟黑猫长得一个样。打开石柜，里面没有金银财宝，只有块玉牌，上面刻着“御猫卫”三个字，跟老秀才说的前朝秘卫似的。
“原来这猫是御猫卫的后代！”老秀才捧着玉牌，手都抖了，“专门守护地宫密道，跟咱的夜视营似的，代代相传！”
往回走时，钱多多又开始算账：“一只猫顶得上十个探子，省了多少工钱？还管饭——鱼头就行，比喂狗便宜，跟白捡的劳力似的！”
二柱却对黑猫服了气，自告奋勇要养它，跟喂萤火虫、蜣螂似的，每天找鱼头、摸鱼干，把猫伺候得跟祖宗。
“这比喂蜣螂体面，”他咧着嘴笑，“夜里还能跟它学本事，说不定我也能爬房梁偷东西，跟李二狗似的。”被苏九儿瞪了一眼，赶紧改口，“我是说，学它守夜，防盗贼。”
机械兵因为内讧元气大伤，好几天没动静，跟被打怕了的狗。赵铁柱的猫却没闲着，天天夜里往他们营地里跑，有时叼回个箭头，有时叼回块干粮，跟在报平安似的。
有天夜里，猫叼回块布料，上面绣着个标记，跟石柜上的猫图案有点像，就是多了个机械兵的齿轮。
“他们也有御猫卫的东西？”苏九儿盯着布料，“怕不是抓了别的猫，跟咱学的招？跟抄作业似的！”
李二狗把夜视镜往头上一戴：“管他抄不抄，咱有真猫，怕啥？今晚就去瞅瞅，跟抓偷东西的耗子似的！”
众人跟着黑猫往机械兵营地摸去，猫在前面带路，脚步轻得跟羽毛，营地里的巡逻兵跟瞎了似的，愣是没看见。
到了中间的帐篷，猫突然停住，对着帐篷顶“喵”地叫了一声。李二狗抬头，借着月光看见帐篷顶上蹲着只白猫，眼睛也亮得跟珠子，正盯着他们。
“是那只！”苏九儿低呼，白猫脖子上戴着个项圈，跟机械兵的盔甲一个样。
两只猫对视片刻，突然都跳下来，绕着对方转了两圈，竟跟认识似的。白猫叼起黑猫脖子上的布袋，窜回帐篷，片刻又叼出来，里面多了张纸条。
是张地图，画着机械兵的军火库位置，跟黑猫瞳反光的密道图能接上，像是故意给他们的。
“这是……投诚了？”二柱惊得直咋舌，“猫都比机械兵懂事，跟赵铁柱的药似的，识好歹。”
回去的路上，黑猫跟白猫并排走，跟俩巡逻兵。苏九儿摸着黑猫的头，突然觉得这“狸猫换太子”的戏码，怕是还没演完，后面还有更热闹的。
就像老秀才说的，《战国策》里的间谍计，最要紧的是“攻心”。赵铁柱的猫不光偷了密函，还偷了对方的心，这本事，比任何刀枪都厉害，跟玉玺的光似的，柔中带刚。
夜色里，两只猫的眼睛亮得跟星星，照着前面的路。谁也不知道，它们还会带众人发现什么秘密，只觉得这不起眼的小动物，藏着比人还深的智慧，跟钱多多的账本似的，看着简单，实则藏着大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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