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兵吃了猫换密函的亏,消停了没两天,又开始在山根下游荡,跟饿狼似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地宫入口,看得人心里发毛。
“得弄个警报器,”周木匠蹲在地上刨木头,木屑飞得到处都是,“不然他们摸进来都不知道,跟偷鸡的黄鼠狼似的,悄没声儿。”
二柱刚喂完蜣螂,闻言举着粪叉往地上戳:“埋点铁夹子不就完了?跟夹野兔似的,一夹一个准!”
“笨!”周木匠头也不抬,“铁夹子能夹几个?人家要是派工兵排雷,跟钱多多查账似的仔细,不就白搭了?”
正说着,屋檐下的蜘蛛突然掉下来,丝缠在周木匠的刨子上。他抬手去扯,蛛丝竟没断,跟橡皮筋似的弹了弹,把蜘蛛又拽了上去。
“嘿,这丝够韧!”周木匠眼睛一亮,盯着蜘蛛在梁上结网,丝线纵横交错,跟拉了张细铁丝网,“要是把这网铺在入口,一动不就知道了?”
“你是想网住机械兵?”赵铁柱背着药箱路过,笑得露出黄牙,“这丝再韧,能比麻绳结实?跟拿棉线捆柴火似的,一挣就断。”
周木匠偏要试试。他找了根长竹竿,绑上小木棍,去够房梁上的蛛网。蜘蛛被惊动,“噌噌”吐丝,没一会儿就把木棍缠成了个小茧,跟裹了层白棉絮。
“瞧见没?”他举着木棍晃,“这丝黏着呢,比赵铁柱的药膏还黏,沾上就跑不了!”
钱多多凑过来看热闹,摸着蛛丝直咋舌:“这玩意儿要是能织成网,铺在路口,比雇人看守省工钱,跟白捡的巡逻兵似的!”
说干就干。周木匠找了个大竹筐,框上绑满细竹条,去山里找大蜘蛛。他专挑那种肚子圆滚滚的,吐丝跟纺线似的,一张网能罩住半张桌子。
收集蛛丝费了劲。他不敢硬扯,怕把丝扯断,就拿竹条在蜘蛛眼前晃,引着它们往竹条上吐丝,跟哄小孩似的,耐心得跟钱多多数铜钱。
“这比做雕花床还累!”三天下来,周木匠眼熬得跟兔子似的,竹条上缠的蛛丝才攒了一小团,白花花的跟棉花糖,“但这丝是真韧,跟浸过桐油似的。”
他试着把蛛丝纺成线,竟能承受住二柱的重量——二柱站在一根蛛丝线上,线弯成了月牙,愣是没断,惊得他赶紧跳下来,跟踩了弹簧似的。
“邪门了!”二柱摸着胸口,“这玩意儿比周木匠的麻绳还结实,跟啥做的?”
苏九儿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块玉玺绶带的碎片——上次在地宫捡到的,丝质细腻,泛着暗光。她把蛛丝和绶带往一起一扯,两者的韧性竟差不多,跟一个模子做的。
“这丝……跟玉玺绶带一个料子?”周木匠惊得直搓手,“难怪这么韧,跟沾了仙气似的!”
织网的活儿交给了周木匠的婆娘。她用织布的木架,把蛛丝绷开,纵横交错织成网,网眼比筛子还细,透着白蒙蒙的光,不细看跟空气似的。
“得弄点响动,”钱多多出主意,“光粘住不行,得让人知道,跟敲锣似的。”
周木匠在网角绑了些小铜铃,蛛丝一动,铜铃就“叮铃”响,跟庙里的风铃。他把网铺在地宫入口的草丛里,网眼隐在草叶间,跟没铺一样。
李二狗自告奋勇当“贼”,戴着夜视镜往网里闯。刚迈进去一步,就被蛛丝粘住了裤脚,越挣粘得越牢,铜铃“叮铃哐啷”响成一片,跟捅了铃铛铺。
“成了!”众人笑得直不起腰,“这网比李二狗的眼睛还灵,跟装了耳朵似的!”
老秀才拄着拐杖来看,摸着蛛丝点头:“这是《尉缭子》里说的‘天罗’啊!”他翻出本旧书,“守城篇说‘布天罗地网,使敌不得潜形’,就是这道理!”
“老先生是说,我这蛛网比城墙还管用?”周木匠乐得嘴都合不拢,“那以后就不用派兵守了?跟雇了群不要钱的哨兵似的!”
更奇的是,蛛丝沾到机械兵的盔甲碎片时,竟会变色,从白转灰,跟撒了层面粉,一眼就能看出哪里动过,跟赵铁柱的试纸似的。
“这是认生呢!”二柱摸着变色的蛛丝,“跟咱的蜣螂只认谷糠似的,专认机械兵的味儿!”
测试的第三天,铜铃突然响了,跟炸了锅似的。众人抄起家伙冲过去,只见网里粘着只机械鸟,铁翅膀扑腾着,嘴里还叼着个小竹筒,跟送信的似的。
“是探子!”李二狗扯下竹筒,里面装着张纸条,画着地宫入口的草图,跟周木匠的设计图似的,“这网连鸟都能网住,跟长了眼睛似的!”
钱多多摸着蛛丝算得欢:“一张网能用半个月,成本才几文钱的竹条,比雇人看守省二两银子,一年就是……”被苏九儿瞪了一眼,赶紧闭嘴。
周木匠却在琢磨改进。他往蛛丝里掺了点地宫水,丝立刻变得更韧,还泛着淡淡的绿光,夜里跟撒了荧光粉,老远就能看见网在哪,跟李二狗的夜视镜配成了一对。
“这下连瞎子都能看见了!”二柱举着火把照,绿光里的网跟个大茧,把入口护得严严实实,“比钱多多的账本还清楚,一点不含糊!”
有天夜里,铜铃响得跟疯了似的,却不是急促的“叮铃”,而是慢悠悠的“哐当”声,跟有人拖着网走。众人冲过去,只见网里裹着只大刺猬,正蜷成个球,蛛丝缠得跟棉花糖。
“娘的,是你这小东西!”二柱笑得直拍大腿,“跟机械兵似的,专搞偷袭,就是智商差点,跟钱多多算错账似的!”
周木匠把刺猬放了,心里却犯嘀咕:这刺猬平时不往这边来,咋突然闯进来了?跟被啥引着似的。他蹲在网边细看,蛛丝上沾着点土,跟地宫深处的封土一个味。
“这刺猬是从地宫跑出来的?”苏九儿眼睛一亮,“网不仅能防外面,还能探里面?跟个双向哨卡似的!”
他们跟着刺猬的脚印往地宫深处走,走到之前猫瞳照出的密道,果然见那里有个破洞,刺猬就是从那钻出来的,洞边的土还新鲜着,跟刚挖的。
“是机械兵挖的!”李二狗举着夜视镜照,洞里有铁镐的痕迹,“他们想从里面凿通,跟老鼠打洞似的,幸亏被刺猬撞了网!”
周木匠赶紧在破洞周围也铺上蛛网,铜铃挂得更密,跟个铃铛阵。“这下里外都防着了,”他拍着手,“跟钱多多的账本似的,进的出的都记着,一点错不了!”
回去的路上,赵铁柱摸着蛛丝感叹:“这玩意儿比我的麻药还管用,一个防偷袭,一个治伤痛,跟天生的搭档似的。”
二柱却盯上了织网的蜘蛛,自告奋勇要养它们,跟喂蜣螂、萤火虫似的。他找了个大缸,里面堆满杂草,还学着周木匠的样,每天去山里找新蜘蛛,跟收徒弟似的。
“这比喂蜣螂干净,”他咧着嘴笑,“吐出来的丝还能做网,跟聚宝盆似的,越养越值当。”
周木匠则在琢磨编张大网,铺在机械兵的营地外,看看他们夜里都干些啥,跟安了个眼睛。钱多多在旁边算成本,蛛丝多少,竹条多少,要是能卖情报,能赚多少,算盘打得噼啪响。
苏九儿望着那张泛着绿光的蛛网,突然觉得这不起眼的蛛丝,跟玉玺绶带一样,藏着股韧劲,跟这伙人似的,看着普通,凑在一起却比啥都结实。
就像老秀才说的,《尉缭子》的守城术,不光靠硬拼,还得靠巧劲。这蛛网警报器,就是最巧的劲,跟蛛丝似的,柔中带刚,让再厉害的敌人也钻不了空子。
夜色里,铜铃安静地挂在网角,月光照在蛛丝上,泛着淡淡的光,跟撒了层碎银。谁也不知道下一个撞网的会是机械兵,还是刺猬,但至少此刻,这张网像个忠实的哨兵,守着大家的安稳,跟周木匠的手艺似的,扎实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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