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的投石机跟条病狗似的趴著,木架歪得跟二柱的罗圈腿。机械兵又在山坳里晃悠,铁甲反光刺得人眼疼,二柱举着连枷骂得唾沫横飞。
“这狗屁投石机,”他踹着木架,“扔块石头跟扔棉花似的,还没俺用连枷打得远!再这样,机械兵早晚摸到咱村口,跟偷鸡的黄鼠狼!”
李二狗蹲在投石机旁,手指敲着锈铁盘,跟敲他那把宝刀似的。“缺个狠劲,”他摸出个火药包,“得给它喂点这个,跟给刀开刃似的,保证能咬死人!”
钱多多扒着算盘跑过来,算珠沾着火药渣:“火药金贵!”他急得跳脚,“一包子抵三斤盐,打不准就赔本,比赵铁柱的药还烧钱,不划算!”
周木匠扛着锛子来加固木架,瞅着李二狗摆弄火药:“悠着点,”他敲着榫卯,“这玩意儿跟脾气大的马似的,惹毛了能把你掀翻,比二柱的驴还野!”
李二狗不理,把火药包塞进投石机的弹槽,又压上块磨尖的铁块。“看好了!”他拽着拉绳,“让这帮铁疙瘩知道,啥叫爹打儿子,跟拍苍蝇似的!”
二柱抱着头蹲老远,苏九儿捂着眼只敢从指缝看。李二狗猛拽绳子,“轰”的一声,火光冲天,投石机木架“咔嚓”裂了道缝,铁块没影了,倒把旁边的麦秸垛炸飞半拉。
“娘的!”李二狗抹着脸骂,满脸黑灰跟锅底,“劲儿太冲,跟喝多了的醉汉,没个准头!”
钱多多扒着算盘核账,声音发颤:“炸飞五捆麦秸,赔半斗粮,”他举着算珠,“这破玩意儿就是烧钱的祖宗,比娶媳妇还费钱,咱养不起!”
周木匠蹲在裂了的木架旁,摸着断口笑:“得加个铁箍,”他比划着,“跟给马戴嚼子似的,勒住它的劲儿,再把弹槽改斜点,跟射箭抬胳膊似的,准头就有了!”
李二狗眼睛一亮,拽着周木匠就往铁匠铺跑,跟拉着救命稻草。二柱瞅着炸黑的麦秸垛,心疼得直搓手:“这要是打不着机械兵,俺跟他急,跟护粮的老狗!”
三天后,新投石机立在村口,木架缠着铁箍,弹槽歪歪扭扭向上翘,跟只蹲在地上的老虎。李二狗往槽里填了小半袋火药,压上块圆滚滚的生铁蛋。
“这次准成!”他拍着铁箍,“周木匠给它按了‘后腿’,能蹲能跳,就叫‘虎蹲炮’,听着就带劲,比李二狗这名还霸气!”
老秀才拄着拐杖来看热闹,眯眼瞅着弹槽:“这角度,”他捋着胡子,“是‘曲射’的路数,跟弓箭手仰射似的,能绕开障碍物,古人打仗就用这法子,妙哉!”
李二狗拽着拉绳往后退,退到十步开外才站住,跟要拉弓射大雕似的。“都躲开!”他喊得跟打雷,“再炸了可别赖俺,跟你们说过这玩意儿脾气暴!”
钱多多抱着算盘躲在树后,只露出个脑袋。二柱举着连枷,准备炸飞了就上去揍人。李二狗猛一拽绳,“嘭”的一声闷响,比上次稳当多了。
生铁蛋拖着道黑烟飞出去,划过个弯弯的弧线,“咚”地砸在山坳里,扬起老大一片土。机械兵的铁甲声突然停了,接着传来慌乱的“哐当”声。
“中了?”二柱扒着墙头看,突然跳起来喊,“跑了!那帮铁疙瘩跑了!跟被捅了的马蜂窝,慌里慌张的!”
李二狗叉着腰笑,黑脸上露出白牙:“看到没?”他拍着虎蹲炮,“这才叫家伙事儿,比投石机那废物强百倍,跟俺的刀一样,专克铁甲!”
周木匠摸着铁箍点头:“这射程,抵得上二十个弓箭手,”他敲着木架,“装十发能守住村口,比堆箭楼还管用,划算!”
钱多多跑过来扒算盘,算珠打得噼啪响:“省了修箭楼的木料钱,”他举着算盘喊,“抵得上十斤火药,这波不亏,跟捡了便宜似的!”
傍晚收拾战场时,苏九儿在弹着点附近捡到块碎片,黑黢黢的,却透着点暗光。她举着碎片往夕阳下照,突然“咦”了一声。
“这不是普通铁渣,”她捏着碎片喊,“摸着滑溜溜的,还反光,跟赵铁柱药罐里的矿渣不一样,邪门得很!”
赵铁柱凑过来瞅,捏着碎片捻了捻:“是伴生矿,”他眉头皱起来,“跟上次蓍草里的玉玺碎片一个味儿,带点土腥气,这玩意儿咋会在铁蛋里?”
李二狗听说跑过来,抢过碎片用刀背刮了刮,露出里面的银亮色:“娘的!”他眼睛瞪得跟铜铃,“这铁蛋是后山捡的废铁,难不成那山头藏着宝贝?跟地宫里的玩意儿是一伙的!”
周木匠拿过碎片,跟连枷木柄上的刻痕比对,突然吸口凉气:“纹路能对上!”他声音发颤,“这矿渣跟玉玺是亲戚,难怪炸起来那么猛,带着股邪劲!”
钱多多扒着算盘算,突然拍大腿:“找到矿脉,能造百十个虎蹲炮!”他举着算珠喊,“机械兵再来就是送死,比种麦子还稳当,划算到家了!”
夜里,他们把碎片跟玉玺残片放一块儿,碎片突然“嗡”地响,冒出层薄雾,映出后山的轮廓,跟地图似的。二柱看得直咽口水:“这是……矿脉的位置?”他结巴着,“比连枷指的路还清楚,跟长了眼似的!”
李二狗摸出刀,在地上划着圈:“明儿就去后山挖,”他眼里闪着光,“挖出矿来造炮,再把机械兵的老窝端了,跟砍瓜切菜似的!”
苏九儿把碎片包好,塞进怀里:“这东西得藏好,”她拍着胸口,“跟玉玺碎片一样金贵,丢了比丢了盐仓还心疼,得跟护崽子似的看着!”
老秀才翻着古书,突然指着字喊:“这叫‘霹雳炮’!”他拍着书页,“前朝军器图里有,跟你这虎蹲炮一个模样,能曲射能炸营,是大杀器,了不起!”
二柱扛着连枷凑过来,摸着虎蹲炮的铁箍:“这炮能打麦子不?”他傻笑着,“要是能把麦粒从壳里炸出来,比俺的连枷还省事,那就真神了!”
李二狗一脚踹过去,笑骂:“蠢货!”他摸着炮身,“这是打硬仗的,跟俺的刀一样,不是用来干农活的,再胡说把你炸飞,跟炸麦秸垛似的!”
钱多多却在旁边扒着算盘嘀咕:“要是能改改,”他眼珠转着,“打鸟打兔子也行啊,省得李二狗天天扛着刀瞎晃,还能省点弹药钱,划算……”
话没说完,被李二狗一瞪,赶紧缩了脖子。月光照在虎蹲炮上,铁箍泛着冷光,跟只真老虎蹲在那儿,透着股随时要扑出去的狠劲。
谁也没想到,李二狗瞎琢磨的玩意儿,不仅打跑了机械兵,还勾出了矿脉的影子。这炮筒子里藏的秘密,怕是跟连枷木柄里的一样多,勾得人心里直痒痒,跟猫抓似的。
第二天一早,李二狗扛着刀领头,二柱背着连枷,钱多多揣着算盘,一群人往后山走。虎蹲炮立在村口,炮口对着山路,跟个忠心的护卫,等着他们带回来新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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