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你看到的风平浪静,不一定真的风平浪静,也有可能是有人挺身挡住了风雨。
张元渐合上今年的工作报告。
渝阳营发展到现在,他现在基本已经不怎么管事了,只是偶尔出面在一些大事上给出工作指示,其余多数时候都交给老爹张玉、媳妇林晓敏,钱升、马林还有一部份张家宗族的人管理。
伟力归于自身的世界,只要自己的武力无人能敌,那么手下就是忠诚的,跟政治手腕如何,关系远没有前世地球那么大。
值得一提的是,得益于血伺育虫法,渝阳营开发雨林的速度相比预期有了极大的提升。雨林内各种各样的虫子数不胜数,一般有条件的都会在攻击、防御、移动、探查、治疗、后勤这六个方面选择性的契约三只虫子,剩下的几个方面也能靠队友补齐。
不是不想一个人契约十几个几十个虫子,而是契约太多虫子会给人类带来巨大的精神压力,导致思维迟滞、精神错乱。曾有人做过实验,大多数人契约三只都能接受,超过五只行为就不太正常了,八只就成精神病,最后在十五只的时候识海破裂,七窍流血而死。
因此,一般的探索小队都在四到五人左右,技能涵盖各个方面,还能有侧重的加强某一两个方面,能长时间、远距离深入雨林探索,寻找各种天材地宝、神奇异虫。
像这样的探索小队,不算渝阳营官方组织的,仅民间自发成立的目前就已经登记超过一万多支了。
若是有外人来到三河雨林,就会看到这样一副奇景。雨林每十里建立一个城寨,各寨之间铺设有宽阔的道路。
寨子周边连仟巷陌,一眼望去全是层层叠叠田野,少量的灵田分布其中,有农人驱使虫子翻耕土地、驱逐飞鸟;
沿着河流溯流而上,运输船只往来不绝,船夫们驱逐水下的蛭虫用力扭动身躯,牵拉船只移动;码头之上摩肩擦踵,挥汗如雨,工人将整包整包的货物放到风车蜻蜓背上,飞跃崇山峻岭;有造纸工坊沿河而建,进去的是一根根百年年前的灵竹灵木,排出的是腥臭扑鼻的污水和一捆捆码放整齐的灵纸;有炼丹厂开炉炸炉的惊呼不绝于耳,有炼器厂高炉耸天,锻打声叮叮当当,彻夜不歇。
当然,其中最令人惊奇的还是随处可见的各种各样的虫子,成为生活生产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实际上在第四年的时候,当年渝阳营就已经实现盈利,全年结余大概一百万灵石,后几年持续突破,到今年每年都能结余一千多万灵石了。
充分证明了“十里一寨的虫耕文明”“水陆空立体虫运网络”“虫火淬炼的工业奇观”“人虫结合的探索小队”四维一体发展是能够极大的开发雨林潜质的。
到了这个时候,张元渐已经彻底不用为资源发愁了,他更多的开始下令搜集各种法师乃至真人都能用的物资了,比如各种特性的矿石。
张元渐这些年也进步很大。首先是法力足足有180道,踏入道徒后期;法术方面,将战体所需要的全部法术都提升到圆满层次,并且成功参照御虫术,将那些法术种子结合在一起,形成一道全新的法术——开天战体。
三河雨林轰轰烈烈的开发自然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想要打主意分一杯羹的人不在少数。
“我只是想要好好的种田发育,为什么一个个非要跟我过去呢?”
张元渐觉得那些人脑子有问题,都把他当软柿子看,觉得谁都能捏一捏。
“那也别怪我捏一捏你们了。”
最近几次冲突,张元渐都是找准聚会,狠下辣手,用开天战体把那些人全都捏爆头颅了。
但这次遇到麻烦了。
张元渐站在下首,看着正在上首饶有兴趣看着年报的中年人,脑海里头脑风暴疯狂爆发。
他正在好好看年报呢,结果突然跑来一个人,不等自己开口,随手就将他的法力禁锢。
修士没了法力,比老虎拔了牙还要惨。但他也不敢明着表达不满。
盖因这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景耀法师,洞天法第二境强者。
张元渐正常打量着这个如雷贯耳的人。
景耀法师中年人模样,高高瘦瘦,嘴唇上边留着两道浓黑细长的胡须,增添了不少仙味。
如果要是不第一句开口就是俗物那就更好了:“今年全年利润五百万灵石!干得不错,有些超出我的预料了。”
张元渐回道:“还行。”
景耀法师似问非问:“都给我怎么样?”
张元渐眼皮一抖:“法师要拿,我自然给。”
“呵,我倒是听说你四处打着我的旗号,有没有这回事?”景耀法术脸色微沉。
张元渐低头,不再看着景耀法师:“弟子是宗门弟子,法师是师长,师长对弟子有传道授业之恩,弟子就能说是法师的人。”
景耀放下年报,摇摇头说:“不够”。
张元渐有些迟疑:“法师在宗门广招人手开辟南疆,我率队参加,自然是法师麾下的人。”
景耀法师轻笑一声,追问:“那我让你去和绿蜥族厮杀,你去吗?”
“去。”张元渐丝毫不犹豫。
景耀法师对视张元渐,确认张元渐没有敷衍他,淡淡一笑,声音不像之前那样冰冷带刺:“灵石你可以自己留着,但我要求你要把南疆战场前线所有人都配上虫子,五年以内完成,可行?”
张元渐问道:“大概多少人?”
“两百万吧。”
“我可以一试。”
“这就对嘛!”景耀伸手欲拍拍张元渐肩膀,不料这个道徒小修竟然后退一步让开了,嗤笑一声摇摇头。
“我知道你有些机缘,大概是控虫之类的,但我对这些没兴趣,走到法师境界的,谁又会缺少机缘呢。你只要尽力帮我开拓南疆,我自会帮你拦住丹婴修士的。”
交易达成,张元渐明白了自己的价值,心里那根弦总算松了一些,大起胆子交流起来:“法师,我有一事不解,不知当问不当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