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雷洛探长,该我在警界呼风唤雨了 > 第168章 雷霆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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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三点的审讯室,阿智的手腕被不锈钢手铐扣在桌沿。

林远站在单向玻璃后,指节抵着下巴,目光扫过监控画面里阿智不停抽搐的眼角——那是他紧张时的老毛病,三年前在尖沙咀码头谈毒品生意时,林远就注意到了。

阿亮,进度?他侧头问。

阿亮抱着笔记本电脑凑近,屏幕蓝光映得他眼下青黑更重:社会关系网扫描完成87%,阿龙的资金流向......他指尖在触控板上快速滑动,您看这个账户,表面是利丰贸易行,实际控股人是新界地产商陈伯年的侄子。

还有这几笔,通过澳门赌场洗过,最后进了立法局梁议员的私人基金会。

林远的拇指在桌面敲了两下。

三天前阿龙敢动他女儿学校的主意,他就猜到背后有更硬的靠山——阿龙这种只会提刀砍人的莽夫,哪来的胆子触他逆鳞?

但他没急着审阿智,一来阿智这种老狐狸嘴硬,没实据撬不开;二来他要钓出藏在阴影里的线。

名单整理好。他抽出钢笔在便签上画了道横线,交给阿明。

明白。阿亮快速敲击键盘,打印机滋滋吐出一叠纸,他抽出来时,指腹蹭到油墨未干的名字,陈伯年那笔,上周还跟您在慈善晚宴碰过杯。

林远接名单的动作顿了顿。

慈善晚宴上陈伯年拍着他肩膀说林先生年轻有为时,袖口露出的翡翠镯子还闪着幽光,转头就敢在他地盘里搞小动作。

他把名单折成方块塞进西装内袋,温度透过布料熨着心口:阿明最擅长用官面手续磨人,让那些先生们尝尝账户被冻结的滋味。

走廊传来皮鞋声,阿明提着公文包出现,金丝眼镜片反着光:林生。他伸手接过名单,指节上还沾着咖啡渍——显然刚从政府总部赶过来。

林远注意到他袖扣是半旧的珍珠母贝,和上周在立法会门口见他时一样,这人总爱用旧物装体面,倒也可靠。

辛苦。林远拍了拍他肩膀,账户冻结要快,警方介入要巧,别让他们觉得是我们动的手。

阿明翻开名单扫了眼,嘴角扯出个极淡的笑:海关查走私,税局查漏税,廉政公署查利益输送......总有一款适合他们。他把名单收进公文包,扣搭扣时发出咔嗒轻响,下午三点前给您反馈。

目送阿明的背影消失在转角,林远看了眼手表——五点十七分,高层会议七点开始,得先把该钉的钉子钉死。

他往会议室走时,路过训练室,阿武正带着新招的保镖练锁喉,阿勇在旁边骂骂咧咧:腰别塌!

被人捅了软肋哭都来不及!见林远过来,阿武立刻收势,阿勇的骂声也卡在喉咙里,挠着后脑勺咧嘴笑。

会议别迟到。林远扔下一句,继续往前走。

阿勇在后面嚷嚷:知道啦林生!声音撞在走廊墙上,倒比平时软和不少。

会议室门虚掩着,阿涛已经坐在主位对面,面前摊开三本厚文件夹,封皮分别写着风险预警应急响应责任追溯。

林远推开门时,他抬头笑:您要的特别事务协调组架构,昨晚改了三版。

辛苦。林远在主位坐下,椅子转了半圈,阿龙这事暴露两个问题:一是外部渗透,二是内部预警滞后。他指节敲了敲阿涛的文件夹,协调组由你牵头,阿杰做副手——他看向刚推门进来的阿杰,后者抱着笔记本电脑,发梢还滴着水,显然是从健身房赶过来的,年轻人眼睛尖,盯着那些新冒头的小角色。

阿杰把电脑摆好,耳尖发红:保证完成任务。

阿勇。林远转向刚踹门进来的阿勇,后者正用袖口擦脖子上的汗,协调组需要行动力,你带一队人做机动。

得嘞!阿勇一拍桌子,震得茶杯跳了跳,谁再敢搞小动作,老子打断他腿!

阿武。林远又看向始终靠墙站着的阿武,后者立刻站直,安保升级,重点盯学校、住所、联盟总部。

是。阿武简短应下,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战术刀——那是他每次接重要任务时的习惯。

会议开到九点,林远的思路逐渐清晰。

当阿涛合上最后一本文件夹时,窗外的天光已经亮透,照得会议桌泛着暖黄的光。

他揉了揉眉心,想起另一件更要紧的事——家人。

安全住所藏在太平山半山腰,红砖墙爬满三角梅,从外面看像普通的别墅。

林远下车时,阿玲正蹲在门口逗一只花斑猫,见他过来,立刻起身理了理裙角:太太和小姐刚吃完早餐,在花园里画画。

阿柔呢?林远问。

在客厅看儿童心理书。阿玲指了指窗户,透过纱帘能看见阿柔蜷在沙发里,头发用发带随意扎着,书页在她膝头翻动,她说要提前了解小姐的喜好。

林远脚步顿了顿。

三天前女儿学校的事像根刺扎在他心里,他可以面对枪林弹雨,但想到女儿可能遇到危险,后颈就冒冷汗。

所以他把太太和女儿接到这里,装了三重门禁,配了六个保镖,还让阿柔这个心理辅导师跟着——不是怕她们害怕,是怕她们把害怕藏在心里。

阿玲。他转身盯着这个比自己小五岁的家庭教师,她的眼睛像浸在泉水里的黑珍珠,无论多小的情绪变化,都要告诉我。

比如小姐突然不爱说话,太太半夜失眠...

知道。阿玲点头,手指轻轻绞着裙边,上周小姐说想养兔子,我记在备忘录里了。

林远喉咙发紧。

他伸手拍了拍她肩膀,触感隔着薄呢外套,温温的:辛苦你了。

不辛苦。阿玲抬头笑,能保护她们,是我的荣幸。

三天后,新闻发布会现场闪光灯连成一片。

林远站在发言席后,面前摆着三个文件夹,封皮分别印着监控视频通话录音银行流水。

有记者举着话筒喊:林先生,有传言说阿龙是被您非法拘禁?

非法拘禁?林远翻开第一个文件夹,抽出一张光碟放进投影仪,这是11月15日晚十点,后巷铁门被撞开的监控——屏幕上出现阿龙往露台跑的画面,这是阿勇从消防梯翻入的记录。他又抽出第二张光碟,这是11月16日凌晨,集装箱仓库内阿智与境外账户的通话录音。

现场渐渐安静。有记者小声说:这是警队的执法记录仪画面?

这些证据,我们已同步移交警署。林远合上文件夹,目光扫过台下,我林远行得正坐得端,不怕查,更不怕问。

但我要告诉所有人——他声音沉下来,动我联盟的人,我让你倾家荡产;动我家人......他指尖敲了敲桌面,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散场时,助理递来手机:林生,有匿名邮件。

林远接过手机,屏幕上显示未读邮件:来自未知发件人。

他拇指悬在屏幕上顿了顿,最终锁了屏。

夜风从窗外灌进来,吹得桌上的文件哗哗响。

他望着楼下攒动的人群,又想起三天前在天台说的话——他不怕麻烦,但他的家人,谁都碰不得。

手机在掌心震动,是阿亮的消息:匿名邮件IP来自加拿大,正在追踪。

林远抬头看向夜空,月亮被云遮住一半,像枚被咬过的银币。

他把手机揣进裤袋,转身走向电梯。

有些事,该来的总会来,但这一次,他不会再给任何人可乘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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