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人都晓得棒梗那德性，整天手脚不干净，大伙儿看在同住一个院的份上，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阎埠贵突然插嘴道：“棒梗，我教你做人的道理忘了吗？再穷也得有骨气，堂堂男子汉不能干这种下作勾当！”
“闭上你的臭嘴！”贾张氏立刻跳脚，“又没动你家东西，轮得到你在这儿指手画脚？你算哪根葱！我再说一遍，棒梗这是拿，不是偷！”
阎埠贵气得满脸通红，手指直哆嗦。这贾张氏好歹是长辈，竟能说出如此混账话。老话说得在理，偷针的娃娃长大准成盗金贼！
何雨柱冷笑一声：“成，我这就去派出所，让公安同志评评理。”说罢转身就要走。
秦淮茹慌忙拦住：“柱子你疯啦！院里的事闹到公安局多难看，棒梗还是个孩子呀！”
“这话留着跟警察说吧。”何雨柱甩开她的手。
见拦不住，秦淮茹急得向易忠海求助：“一大爷，您快主持公道啊！”
易忠海清了清嗓子：“柱子，见好就收吧。你敢说那捕兽夹不是故意设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何雨柱眼神冰冷，“既然这样，只能请法律来主持正义了。”
易忠海气得浑身发抖，指节捏得咔咔响。眼前的何雨柱仿佛变了个人，眼神凌厉得吓人。刚才还帮腔的邻居们顿时噤若寒蝉。
正僵持着，后院传来拐杖声。聋老太太颤巍巍走过来，易忠海眼前一亮——这混小子总不敢对老祖宗撒野！
“啪！”拐杖结结实实抽在贾张氏身上。“老不死的！”老太太骂道，“有你这么教孩子的？不问自取就是贼！”
贾张氏躲到儿媳身后：“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棒梗才多大，说什么偷不偷的，多难听！”
“我打死你个混账！”老太太举起拐杖又要打，“好好孩子都被你教坏了！”
“老太太您消消气！”易忠海赶忙挡在中间，“您先管管柱子吧！”
聋老太太扭头瞪眼：“柱子犯啥错了？”
“他故意在柜子里装捕兽夹，您瞅瞅把棒梗胳膊夹成啥样了！”易忠海指着孩子告状。
“该！”老太太啐了一口，“谁让他手欠偷东西，这叫现世报！”
贾张氏脸都气绿了，却不敢吱声，只能恶狠狠地盯着老太太。
何雨柱暗自松了口气。幸亏老太太明事理，要不然这事儿还真难收场。要知道老太太既是五保户又是烈属，跟她硬碰硬准没好果子吃。
易忠海还不死心：“老太太您这话不对。贾家日子艰难，东旭走了，全家就靠淮茹一个人拉扯。棒梗这么做也是想帮衬家里，您说是不是该有点同情心？”
“放你娘的屁！”老太太破口大骂，“穷就能无法无天了？易忠海，你当老糊涂好糊弄？”
这话把易忠海怼得哑口无言。
老太太转头对何雨柱说：“乖孙别怕，奶奶给你做主！现在就去派出所，看谁敢颠倒黑白！”
“别啊！”秦淮茹扑通跪下，拽着老太太衣角哭求，“老太太我们知错了！要打要骂冲我来，是我没教好孩子！”
“跟我认错没用，找柱子说去！”老太太甩开她，拄着拐杖往回走。
秦淮茹又跪着转向何雨柱：“柱子你行行好，钱我们不要了，千万别报警！”
何雨柱冷着脸：“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
“这就还！”秦淮茹慌忙跑进屋，掏出十块钱塞给他。
把钱揣进兜里，何雨柱冷哼：“欠债还钱理所应当。不过派出所我照样要去！”
“何雨柱！你到底想怎样？非要把我们孤儿寡母逼上绝路才甘心吗？”秦淮茹歇斯底里地喊道，“棒梗才多大点孩子，你一个大老爷们跟他较什么劲！”
“傻柱，今天你敢报警试试看！”贾张氏阴着脸威胁道。
何雨柱闻言冷笑：“好啊，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倒要看看能怎样！”说完直接吩咐妹妹何雨水去派出所报案。
易忠海刚要阻拦，何雨柱抄起门边的木棍喝道：“谁敢拦着试试！”院里人都知道，这混不吝犯起倔来谁都拦不住。
秦淮茹急得直跺脚，贾张氏却满不在乎：“慌什么？小孩子偷拿点东西，警察来了又能怎样！”这话气得秦淮茹差点动手扇她。
马医生见状，转向易忠海：“老易，这医药费谁出？”
易忠海立刻推脱：“谁看病谁掏钱，找我干嘛！”
“没钱！滚蛋！”贾张氏瞪着眼珠子吼道。
马医生气得直摇头：“您这老太太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秦淮茹赶紧掏钱递过去：“大夫别生气，钱我出。”
接过诊金，马医生临走前对贾张氏说：“老人家，奉劝您一句，家风不正害子孙！”
“呸！庸医！早点去投胎吧！”贾张氏恶毒地咒骂。
这时何雨水带着女警白玲进了院子。贾张氏见状讥讽道：“哟，现在女人也能干这抛头露面的差事了？该不会是个寡妇吧？”
白玲瞥了她一眼，径直走向何雨柱：“同志，发生什么事了？”
众人齐刷刷盯着白玲，一是被她出众的样貌惊到，二是没想到她居然认识何雨柱。
“这小子溜进我家偷东西！”何雨柱指着棒梗告状。
白玲目光扫向棒梗，吓得小家伙直往秦淮茹身后钻。
贾张氏立刻跳出来护短：“同志您可别听这小子胡说，我家棒梗就是拿点东西，怎么能叫偷呢？”
“拿？”白玲挑眉反问，“经过主人允许了吗？”
贾张氏顿时语塞，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易忠海赶紧打圆场：“同志您看，孩子年纪小不懂事...”
“不懂事？”白玲冷笑打断，“我看是太懂事了！小小年纪就学会偷鸡摸狗，这要不管教，长大还得了？况且这也不是头一回了吧？”
贾张氏突然指着何雨柱破口大骂：“都怪这王八蛋！第一次偷他家的时候怎么不拦着？你就是存心害我孙子！”
这番歪理把白玲都听愣了，没想到世上还有这么不讲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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