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城眉峰微蹙,将手中那几张薄如蝉翼却又重若千钧的钞票与欠条纳入衣袋深处。
他目光如电,扫过贾张氏那张因恐惧与不甘而扭曲的脸。
“记住,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就不是赔钱这么简单了。”
声音不高,却字字带着不容置疑的寒意。
院内众人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苏城不再多言,轻轻搀扶起两个尚带惊惶的妹妹,在四邻敬畏交织的注视下,缓步走回自家那栋令人艳羡的小楼。
贾家经此一役,不仅钱财受损,更是在全院面前颜面扫地,彻底沦为笑柄。
四合院的空气似乎都因此凝滞了片刻,随后才缓缓流动起来,只是那份流动之中,已然添了几分往日不曾有的沉重与变数。
苏城回到家中,仔细安抚了妹妹们受惊的情绪。苏小妹和苏小妮依偎在他身边,小脸上还带着泪痕,却已不再那般害怕。
他心中却已开始盘算另一桩更为长远的事情。肉联厂的难题迎刃而解,轧钢厂的蔬菜种植也步入正轨,产量喜人。
接下来,或许应该将目光放得更远一些,触及更广阔的领域。
正沉吟间,研究所的通讯员小李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神色间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焦灼。
“苏所长!杨厂长让您赶紧去一趟!市里张副市长家出事了!”
苏城闻言,心中一动。张副市长?主管工业与科技的领导,前些时日还曾对研究所的成果表示过高度赞赏。
他不动声色,眼神却锐利起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是危机,或许,也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契机。
第三十五章:苏神医救治高干千金!祛疤神药惊艳全场,大领导许下天大人情!
苏城心中一凛,张副市长家出事,杨厂长如此急切,定然非同小可。
这既是一场严峻的考验,也可能是一个改变命运的转折点。
他迅速取过早已备好的急救药箱,对小李道:“备车,马上走。”
杨厂长早已在研究所门口焦急等待,见苏城出来,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声音都有些发颤。
“苏城,快,人命关天!张副市长的小女儿,被刚烧开的热水从头到脚给浇了!市里最好的医院,几位老专家都过去了,说是束手无策,烫伤面积太大,孩子太小,怕是……怕是撑不过去啊!”
杨厂长语气急促,脸上满是汗水与忧虑。
苏城听着,面色凝重。大面积烫伤,对于这个时代的医疗条件而言,确实是九死一生的局面。
“张副市长点名,让你过去看看!他说,或许你苏城有办法!”
杨厂长眼中带着一丝希冀,也带着一丝不敢确信的忐忑。
苏城不再多问,坐上厂里那辆略显颠簸的吉普车,一路疾驰,赶往张副市长位于市中心的住所。
张家小院外,气氛凝重得几乎让人窒息。几名干部模样的人在院门口低声交谈,神色焦虑。
杨厂长领着苏城快步走进内宅,一股浓烈的药味混杂着焦糊的气息扑面而来。
卧室内,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女孩躺在床上,身上覆盖着纱布,但裸露出的手臂与前胸皮肤已是一片骇人的红肿焦黑,水泡密布,有些地方甚至已经开始破溃流脓。
小女孩双目紧闭,气息微弱,偶尔发出一两声痛苦的呻吟,身体因高烧而微微抽搐。
床边围着几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个个面色沉重,不住地摇头叹息。其中一位年纪稍长的老专家,正低声对一位面容憔悴的中年男子说着什么。
那中年男子,正是张副市长。他双眼布满血丝,嘴唇干裂,此刻正死死盯着床上的女儿,身体因巨大的悲痛与绝望而微微颤抖。
他身旁,一位中年妇人,想必是张夫人,早已哭得瘫软在椅子上,被人搀扶着。
张副市长见到杨厂长和苏城进来,原本黯淡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光亮,但当他看到苏城如此年轻的面容时,那丝光亮又迅速黯淡下去,转为更深的失望。
只是,到了这个地步,任何一丝可能的希望,他都不愿放弃。
“杨厂长,这位就是……苏城同志?”
张副市长声音沙哑。
杨厂长连忙介绍:“是的,张副市长,这位就是我们厂农业技术研究所的苏城所长,也是一位医术高超的医生。”
苏城对着张副市长微微点头,目光已转向病床上的小女孩。
他没有丝毫犹豫,径直走到床边,沉声道:“我需要立刻检查伤情。”
那几位老专家见状,微微皱眉,但并未阻止。他们已经尽力,回天乏术,多一个人看看,也无非是多一份绝望罢了。
苏城戴上自备的消毒手套,小心翼翼地揭开女孩身上部分纱布。
触目所及,尽是惨不忍睹的创面。
他神色异常冷静,手指轻柔而迅速地检查着烫伤的深度、面积,以及感染的程度。
周围一片死寂,只有张夫人压抑的抽泣声。
片刻后,苏城抬起头,语气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专业。
“情况非常严重,三度烫伤面积超过百分之四十,伴有严重感染和高热惊厥。必须立刻进行清创、抗感染、补充体液,否则性命堪忧。”
几位老专家闻言,其中一位叹道:“苏同志,这些我们都清楚,只是孩子太小,创面太大,常规的清创和植皮手术风险极高,成功率微乎其微。抗生素也已经用到最大剂量,效果并不理想。”
苏城目光坚定:“我有我的方法。请各位配合,我需要无菌操作环境,生理盐水,消毒器具。”
张副市长看着苏城年轻却异常镇定的脸庞,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立刻道:“苏医生,需要什么,您尽管开口!只要能救小女,我张某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苏城不再多言,立刻开始有条不紊地指挥。
他先是亲自为女孩进行了细致的清创,手法精准而轻柔,最大限度地清除了坏死组织,减少了女孩的痛苦。
随后,他从自己的药箱中取出一个不起眼的白玉小瓷瓶,倒出一些淡青色的药膏。
一股奇异而清冽的药香瞬间弥漫开来,竟让室内焦灼的空气都为之一清。
这正是他用【空间灵泉】配合数种珍稀药材,耗费心神秘密炼制的【玉肌生骨膏】,对外则称之为舒痕膏。
此膏有活血化瘀、去腐生肌、消炎止痛之奇效,对于烧烫伤更是有立竿见影的效果。
在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苏城用无菌棉签,将那淡青色的药膏均匀地涂抹在女孩处理过的创面上。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原本因清创而更显痛苦的小女孩,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口中细弱的呻吟也随之减轻,呼吸似乎也平稳了一些。
那几位老专家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觑,满脸的不可思议。
张副市长和张夫人更是屏住了呼吸,眼中重新燃起了强烈的希望之火。
苏城涂抹完药膏,又迅速开出了一副口服的清热解毒、扶正固本的中药汤剂,交待了详细的煎煮和服用方法,以及严格的护理注意事项,包括保持创面清洁干燥、避免再次感染、加强营养等。
做完这一切,已是数小时之后。苏城额上也见了汗,但神情依旧专注。
“接下来的四十八小时是关键期,如果能平稳度过,基本就脱离生命危险了。我会每天过来换药观察。”
张副市长紧紧握住苏城的手,激动得语无伦次。
“苏医生,大恩不言谢!大恩不言谢啊!”
杨厂长在一旁看着,心中也是波澜起伏,对苏城的认知再次被刷新。这个年轻人,究竟还隐藏着多少惊人的本事?
第二天,张副市长家便传来了好消息。小姑娘的高烧奇迹般地退了,精神状态也好了许多,创面红肿消退大半,渗出液明显减少,恢复速度远超所有人的预期。
几位市医院的老专家再次会诊,看到女孩的恢复情况,无不啧啧称奇,对苏城的医术和那神秘的药膏佩服得五体投地。
一周后,苏城再次上门复诊。女孩烫伤处的坏死组织已经基本脱落,露出了粉嫩的新生肉芽,只是颜色还比较深,疤痕的威胁依然存在。
苏城又从药箱中取出另一个小瓷瓶,这次里面的药膏呈乳白色,带着淡淡的兰花香气。
这是他专门调制的祛疤膏,同样以【空间灵泉】为引,辅以多种促进皮肤再生、淡化色素的秘药。
他细致地为女孩涂上祛疤膏,并嘱咐继续按时按量使用。
时间一天天过去。
一个月后,当苏城最后一次为女孩揭开纱布时,在场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女孩原本被严重烫伤的手臂和前胸,皮肤竟然光洁如新,细腻平滑,几乎看不出曾经受过如此严重的创伤,只留下极浅极淡的一点点色差,不仔细看根本分辨不出。
没有狰狞的疤痕,没有色素的沉着,仿佛那场可怕的烫伤从未发生过一般。
这在当时的医疗条件下,简直就是医学史上的奇迹!
张副市长和张夫人激动得热泪盈眶,抱着恢复如初的女儿,对着苏城千恩万谢,几乎要将他奉若神明。
张副市长紧紧握着苏城的手,声音因激动而颤抖。
“苏医生,您不仅救了我女儿的命,更保全了她的未来,让她免受疤痕之苦!这份恩情,我张某人没齿难忘!从今往后,只要苏医生您有任何事情,只要我张某能办得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苏城平静地接受了这份沉甸甸的感谢。他知道,张副市长这句承诺的分量,远非金钱可以衡量。
这不仅仅是一个人情,更是一张进入更高层面的通行证,一份足以改变许多事情的政治资源。
杨厂长站在一旁,与有荣焉,腰杆都挺直了几分。他为轧钢厂有苏城这样的人才而感到无比骄傲。
苏城救治高干千金并使其完美祛疤的事迹,虽然被张家刻意低调处理,但还是在极小的圈子内悄然流传开来。
一些消息灵通、地位显赫的人物,开始重新评估苏城的能量与价值,不再仅仅将他视为一个农业技术专家。
苏城的社会地位和潜在影响力,因此一跃达到了一个新的层次。
张副市长夫人更是将苏城视为自家的大恩人,隔三差五便会派人送些这个时代极为稀缺的营养品、高级点心或者内部供应的票证到苏城家中,聊表心意。
苏城坦然受之,他明白,这是对方表达感激与拉近关系的一种方式。
通过这次事件,苏城不仅收获了巨大的声望与一个分量极重的人情,更重要的是,他手中的【神药】——那看似普通的【玉肌生骨膏】与祛疤膏,其超越时代的奇效,预示着未来无限的可能与更大的依仗。
大领导的承诺,重如泰山,为他未来的事业发展增添了厚重的砝码。
苏城的人生,也因此翻开了崭新的一页。
他平静地接受了这一切的改变,心中却早已开始勾勒新的蓝图。
张家那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在经历了这场生死劫难后,对苏城充满了孩子气的孺慕与依赖,每次见到苏城,都会甜甜地喊着“苏叔叔”。
这份纯真的感激,也让苏城心中感到一丝温暖。
而此刻的四合院内,秦淮茹却因为傻柱的彻底决裂与贾家日益窘迫的经济状况,愁得寝食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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