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仙侠小说 > 躺平签到我在仙门摆烂却成为最强 > 第140章 你说你是混沌源头,那我是不是该喊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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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雾散得彻底,竹帘被风掀起一角,阳光斜斜切进草庐,在母壶裂纹上镀了层金边。

原灵的虚影蜷缩成更小的团子,圆溜溜的眼睛里浮着水光,尾尖那缕暗紫像根细针,扎得陈恪心口发疼。

你说你不是源头?他喉结滚动,指尖抵在母壶上,能摸到里面暗紫力量的蠕动,那钥匙是什么意思?

原灵的触须轻轻颤着,虚影在空气中抖成碎片又重新凝聚:千年前......干涉者与混沌源头本是一体。

他们联手对抗诸天秩序时,源头分出一部分力量化作我,作为容纳无序意志的容器。

后来他们决裂,源头被封印,干涉者也分裂成无数碎片......它突然抬头,触须缠住陈恪的指尖,可那道被封印的无序,从未真正沉睡。

陈恪的太阳穴突突跳着。

前世在孤儿院被欺负时,他总把所有线索在脑内串成蛛网;现在这张网更密了——混沌体、系统、母壶里暗紫的力量,原来都是这盘千年棋局里的棋子。

他垂眸看向苏桃,小丫头正攥着他衣角,掌心还残留着混沌气的温软,突然想起她刚才吞碎片时的模样——像极了偷吃糖糕被抓包时,明明被甜得眯眼,偏要硬撑着咽下去的傻样。

陈恪?林疏月的声音像片薄冰,带着点碎裂的脆响。

他抬头,正撞进那双寒潭般的眼睛里。

残剑不知何时飞回她掌心,剑脊上的锈迹正在剥落,露出下面青灰色的剑身,上面歪歪扭扭刻着几个古字——剑痴。

林疏月的指尖抵在剑脊上,一滴血珠渗出来,顺着刻痕蜿蜒,竟在虚空中映出半幅画面:白发老者被暗紫力量缠住四肢,他身后是崩塌的演武场,而那暗紫力量......与母壶里蠕动的,一模一样。

我爹。林疏月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可陈恪看见她握剑的手背上青筋凸起,当年长老说他走火入魔,可他剑匣里的剑......她突然抬眸,眼底有寒芒炸开,原来那些暗紫痕迹,是封印碎片的力量。

草庐里的温度骤降。

苏桃打了个寒颤,突然松开陈恪的衣角,踮脚去够他腰间的糖袋。

可她的手刚碰到布袋子,周身突然泛起金光——那是陈恪从未见过的纹路,从她手腕爬到手背,像团燃烧的蜜,嗡地裹住整个人。

桃桃?陈恪本能要抱她,却被那金光轻轻推开。

小丫头的眼睛亮得惊人,原本混沌的灵识此刻清晰得像面镜子,能照见她体内翻涌的灵气,比三天前强了十倍不止。

她歪头冲他笑,发梢沾着金芒:刚才那碎片......甜甜的,像桂花糖糕。她晃了晃手腕,金芒里隐约露出只小兽的影子,原来这就是饕餮灵体的力量呀~

陈恪突然想起外门杂役房里,这小丫头总蹲在灶边,用脏乎乎的手接他偷来的糖渣。

那时她总说等我有本事了,要吃十笼糖糕,现在她站在金光里,发顶翘起的呆毛还沾着草屑,却让他鼻子发酸。

现在我也能帮你打架啦~苏桃蹦跳着扑进他怀里,金芒消散,露出腕间若隐若现的纹路,不过少主,你可要记得请我吃糖糕哦。她仰起脸,眼睛弯成月牙,要十笼,不,二十笼!

陈恪揉乱她的发顶,目光却落在母壶上。

暗紫力量蠕动得更厉害了,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抓挠。

他想起原灵说的无序,想起识海里那道被封印的意志,突然伸手按住母壶。

掌心传来的震动顺着手臂窜上脊椎,他闭了闭眼,混沌气从毛孔里涌出来,裹住母壶的裂纹。

既然你们都把我当钥匙。他的声音很低,却像块砸进深潭的石头,惊得林疏月抬眼,苏桃也止住了撒娇,那我不介意把门打开看看。

草庐外的竹枝沙沙作响。

林疏月的残剑突然发出清鸣,剑尖直指母壶,剑痴的虚影在剑脊上若隐若现,像是在点头。

苏桃攥紧他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混沌气传来,暖得人心慌。

陈恪深吸一口气,混沌气突然暴涨,裹着母壶冲进识海——

他又回到了那片黑暗里。

但这次不是被暗紫力量压制,而是被铺天盖地的记忆淹没。

他看见两个身影在星河里对峙。

一个周身缠着混沌气,眼尾红得像血;另一个披着星辉,手中握着把半透明的剑。

他们的对话像碎玉落在冰面:你要的无序,只会让世界崩塌!可秩序的压迫,何尝不是另一种崩塌?最后那道星辉凝成的剑刺穿了混沌身影的胸膛,可那身影在消散前笑了:我会把无序封在钥匙里,等真正的继承者来...

陈恪!

他猛地睁眼,发现自己跪在草庐地上,额角全是冷汗。

苏桃正用帕子给他擦脸,林疏月的残剑插在母壶旁,剑身还在轻颤。

母壶的裂纹已经蔓延到壶口,里面的暗紫力量正疯狂翻涌,却被一层混沌气牢牢挡住。

你刚才......林疏月欲言又止,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识海,识海里有上古战场的痕迹。

陈恪扯了扯嘴角,把识海里看到的画面简略说了。

苏桃听得眼睛发亮,拽着他袖子追问那两个大高手长什么样子,林疏月却握紧了残剑,指节泛白:我爹当年......可能也见过这战场。

风突然大了。

母壶里传来咔嚓一声,最后一丝封印碎裂的声音。

陈恪感觉有什么东西顺着混沌气钻进识海,他刚要查探,却听见苏桃惊呼:看!

母壶里!

暗紫力量退去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团更纯粹的混沌气,里面隐约能看见道影——不是原灵,而是更庞大、更古老的存在。

陈恪的混沌体突然发烫,识海深处有个声音在轰鸣,像沉睡了千年的钟被敲响:终于......

陈恪?林疏月的手搭在他肩上,带着剑修特有的冷意。

他转头,看见师姐眼底的关切,看见小丫头扒着母壶边缘的好奇,突然笑了。

他伸手接住从母壶里飘出来的原灵,轻轻摸了摸它的触须:别怕,不管里面是无序还是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原灵的虚影蹭了蹭他掌心,这次没再流泪,反而晃出个模糊的笑脸。

草庐外的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

陈恪站在母壶前,看着混沌气里若隐若现的道影,突然想起前世孤儿院的破窗户——那时他总盯着窗外的天空,觉得外面的世界肯定很精彩。

现在他终于明白,最精彩的,从来不是什么仙门巅峰,而是身边这两个愿意陪他疯、陪他闯的人。

等解决了这个麻烦......他低头看向苏桃,二十笼糖糕,不,三十笼。小丫头立刻眉开眼笑。

林疏月的残剑突然发出清越的剑鸣,剑痴的虚影从剑脊里飘出来,冲陈恪点了点头,又钻进苏桃腕间的饕餮纹路里。

陈恪感觉识海一热,那道模糊的身影更清晰了些,他甚至能看见对方眼尾的红痣——和自己镜中偶尔显现的,一模一样。

继承者......那声音在识海深处响起,带着千年的沧桑,我等你,很久了。

陈恪的手指轻轻按在母壶上。

混沌气如活物般涌进裂纹,他能感觉到,封印的最后一层正在碎裂。

真正的混沌,要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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