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仙侠小说 > 躺平签到我在仙门摆烂却成为最强 > 第22章 签到悬崖,我捡了个剑匣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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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恪往杂役房走了半程,后颈突然泛起细密的麻痒。

他脚步微顿,垂在身侧的手指蜷了蜷——识海里的系统界面正像沸水般翻涌,淡蓝色的光纹在意识深处游弋,最终凝成一行鎏金小字:检测到特殊能量源,新签到地点激活——断魂崖(特殊禁地)。

断魂崖?他喉结动了动,前世混街头时养成的警惕性让他先左右张望。

左近只有两个挑水的杂役弟子,正蹲在槐树下啃馒头,口水顺着下巴滴在青衫上。

陈恪摸了摸鼻尖,装作踢到石子般踉跄两步,借机把系统提示又看了一遍:该地点为青冥宗百年封禁之地,传闻剑仙陨落处,建议宿主尽快前往。

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问渊剑——那是前日在井底签到得来的残剑,此刻竟也微微发烫,像是在应和系统的躁动。

陈恪忽然笑了,眼尾挑出狡黠的弧度:好个系统,偏挑这种麻烦地儿。但话音未落,他就加快了脚步,目标却不是杂役房,而是内门方向。

林疏月正在内门演武场练剑。

陈恪隔着半里地就听见了剑鸣,清冽如鹤唳,穿透晨雾撞进他耳膜。

他扒着演武场的竹篱笆往里看,正瞧见那道素白身影挽了个剑花,三尺青锋在阳光下划出银河般的光带,最后嗡地钉进十丈外的玄铁靶心。

靶心位置不是惯常的红心,而是一朵用朱砂点染的寒梅——和林疏月发间的银簪花纹一模一样。

师姐好剑法!陈恪拍着巴掌晃进去,竹鞋在青石板上踩出啪嗒声。

林疏月转身时剑尖微垂,却没收回,寒芒仍锁着他咽喉三寸:不是说回杂役房补觉?

陈恪盯着她鬓角未干的汗珠,突然伸手抽走她腰间的帕子。

林疏月瞳孔微缩,正要动手,却见他踮脚替她擦了擦额角,动作轻得像碰一片雪花:方才在议事厅装得太像,现在后背都黏成一片了。他压低声音,指腹蹭过她耳尖,我想去断魂崖看看。

林疏月的剑当啷坠地。

你疯了?她反手攥住他手腕,指尖冷得像浸过冰泉,那地方自三十年前剑痴前辈陨落就封了,守崖弟子有筑基期修为,擅闯者轻则废灵根,重则——

重则怎样?陈恪歪头笑,手腕在她掌心里转了个圈,像条滑不溜手的鱼,师姐昨日在井底摸到封印纹路时,可没说过怕。他从袖中摸出半块糖糕,是方才藏的,糖霜沾在指尖,我听杂役说,崖边有棵老梅树,开的花能做糖蒸酥酪。

你前日说馋这个,我想...顺道摘两枝。

林疏月望着他指尖的糖霜,喉结动了动。

昨夜井底那道反杀的剑光突然浮现在眼前——这小子总把锋芒藏在糖糕和调笑里,偏生让人挪不开眼。

她松开手,弯腰捡起剑:申时三刻,演武场后墙。

陈恪的笑意在眼底漫开,他晃了晃糖糕:我等师姐。

断魂崖的雾比陈恪想象中更浓。

两人避开巡逻弟子,沿着后山野径摸上来时,暮色正漫过崖边的老梅树。

陈恪伸手去碰雾,指尖立刻沾了层细密的水珠,凉意顺着经络往骨头里钻。

他回头看林疏月,她素白的裙角已被雾水浸得发暗,睫毛上挂着碎钻似的水粒,倒比平日多了几分烟火气。

到了。林疏月突然停步。

陈恪抬头,就见一块一人高的玄铁碑立在雾中,碑面刻着禁地勿近四个血字,裂痕里还凝着暗红的锈迹,不知是血还是颜料。

碑后十步就是悬崖边缘,云雾翻涌如万马奔腾,偶尔有山风卷开雾帘,能瞥见下方深不见底的幽黑。

三息。陈恪默念着,往前跨了一步。

识海里的系统突然炸响,蓝色光纹如活物般窜出,在他眼前凝成光屏:检测到目标地点,签到启动——陈恪能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连林疏月抽剑的声音都变得遥远。

三息刚过,掌心一沉,他低头——一口巴掌大的古旧木匣正躺在手心里,匣身雕着缠枝莲纹,纹路里积着几百年的灰,却有若隐若现的剑鸣从匣中渗出。

这是...林疏月的剑尖突然指向木匣,她的声音发颤,我听见...我父亲的剑鸣。

话音未落,木匣咔地自行开启。

一道青金色的剑影冲天而起,速度快得带起破空声!

陈恪瞳孔骤缩,下意识要拉林疏月躲避,却见那剑影在半空划出银月般的弧光,竟直直朝着林疏月眉心刺来!

小心!陈恪拽着她往旁一滚,两人跌进崖边的野草丛里。

林疏月反手抽出佩剑格挡,却见那剑影在她剑前三寸骤然顿住,绕着她转了三圈,每转一圈,林疏月发间的银簪就泛起微光。

最后剑影嗡地轻鸣,竟自行钻进了木匣。

陈恪趴在她身侧,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梅香。

他伸手抹了把脸上的草屑,声音发虚:它...好像不是要杀你?

林疏月盯着重新闭合的木匣,指尖抚过自己眉心——那里还残留着剑影掠过的凉意。

她突然握住陈恪的手,按在匣身上:你试试。

陈恪刚碰到匣身,识海里就响起系统提示:检测到九霄剑匣(上古剑修遗物),已绑定宿主。他愣了愣,抬头时正撞进林疏月灼灼的目光:它认你为主?

可能...陈恪摸着后颈,把木匣塞进怀里,可能我长得帅?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尖锐的破空声。

陈恪抬头,就见三道身影破雾而来,为首的正是周无涯。

他白须飘拂,手中握着柄青铜灯,灯焰幽蓝如鬼火。

跟在他身后的两个外门执事,腰间都悬着青冥宗特有的追魂铃,此刻正叮叮作响。

陈恪,林疏月。周无涯落在两人五步外,目光先扫过陈恪鼓囊囊的衣襟,又落在林疏月染了草屑的裙角上,擅闯禁地,该当何罪?

陈恪慢悠悠站起来,拍了拍裤腿的土:长老这话说的,我就是听说崖边梅花开得好,带师姐来赏个景。他指了指身后的老梅树,枝头确实有两朵早开的梅花,您瞧,这花多香啊。

周无涯的目光落在陈恪怀里的木匣上,瞳孔微缩——他分明看见,方才那道剑影的气息,和三十年前陨落的剑痴...一模一样。

他抬手就要掐诀,却见陈恪突然踉跄两步,捂着肚子弯下腰:哎哟哎哟,方才跑太急,早饭要吐出来了!

林疏月望着他挤眉弄眼的模样,突然伸手拉住他的手腕。

她的掌心滚烫,陈恪能感觉到她指尖在发抖——不是害怕,是激动。

他顺着她的力道站直,正迎上周无涯阴沉的目光。

既是赏景,便随我回内门领罚。周无涯拂袖,青铜灯的幽蓝火焰突然暴涨三尺,杂役弟子,也配看断魂崖的风景?

陈恪在心里骂了句脏话,正打算用十倍返还硬扛,怀里的木匣却突然发烫。

他低头,就见匣身的缠枝莲纹泛起金光,隔着布料烫得他皮肤发红。

林疏月突然松开他的手,后退半步,眼神变得空茫——她的识海里,一段尘封千年的记忆正在翻涌:

九霄剑阵,以魂为引,以剑为骨...吾寻继者三百年,今日得见混沌体与剑痴血脉共鸣,当传此匣

林疏月的指尖轻轻颤抖,她望着陈恪发顶翘起的碎发,突然笑了——原来父亲当年为何被陷害,为何她总觉得剑鸣里缺了点什么,为何昨夜井底的封印会对她产生共鸣...一切都有了答案。

周无涯的青铜灯焰已经烧到陈恪脚边。

陈恪咬了咬牙,正要激活十倍返还,却见林疏月突然拔剑。

她的剑不是平日那柄青锋,而是方才剑影所化的青金剑,此刻正浮在她头顶,剑身上的铭文与木匣的莲纹一模一样。

周长老。林疏月的声音像浸了千年寒冰,这崖上的风景,我看了。

青金剑突然爆发出刺目金光,周无涯的青铜灯砰地炸裂,碎片像暴雨般落进雾里。

陈恪望着她被金光勾勒的侧脸,突然明白——原来他的咸鱼崛起,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

而在他们脚下,断魂崖的雾帘被剑风压开一线,露出下方深谷里堆积如山的断剑。

每柄剑上,都刻着青冥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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