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仙侠小说 > 躺平签到我在仙门摆烂却成为最强 > 第5章 睡着突破,我被宗门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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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光透过破窗棂洒在杂役房的泥地上,陈恪蹲在门槛边,指尖捏着一支短弩箭。

箭杆上凝结的暗褐色黏液在阳光下泛着诡谲的光,他凑近嗅了嗅,鼻尖立刻泛起一阵灼烧般的刺痛——这是淬了毒的。

昨夜那道破窗而入的黑影突然在他脑海里清晰起来。

当时他正裹着草堆打盹,破空声响起的瞬间,系统提示音比危险更早炸响:“十倍返还激活(剩余两次)。”黑衣人手中的短弩刚扣动扳机,弩箭就像撞在无形屏障上,“噗”地倒射回去,精准扎进对方咽喉。

那人身形晃了晃,连闷哼都没发出便栽倒在地,可陈恪盯着地上的尸体看了半刻,总觉得哪里不对——普通外门弟子哪来的淬毒弩箭?

“呼——噜——”

屋里传来震耳欲聋的鼾声,苏桃裹着他的旧布衾滚成个团子,发梢还沾着糖糕渣。

陈恪捏着弩箭的手松了松,弯腰把尸体拖到院角的枯井边。

清晨的风卷着潮气漫上来,他望着井里深不见底的黑,突然想起前日在井边签到得来的“懒人三式”——系统这破设定,连埋尸的地点都给安排好了?

“陈哥!”

赵铁柱的大嗓门撞破晨雾,陈恪刚直起腰,就见那壮实的汉子扛着两桶灵泉水冲过来,额角的汗珠子直往下掉,“你昨夜没事吧?我听张猴儿说演武场闹鬼,今早特意给你多打了水!”

陈恪把弩箭往袖里一藏,懒洋洋倚着门框:“能有啥事儿?就是被吵得没睡好。”他摸着下巴琢磨,昨夜那黑衣人身上有股子檀香,不像杂役房的粗使弟子,倒像是内门那些养尊处优的主儿——若真有人想对付他,今日怕是要更麻烦。

“那你今日还去后山挑粪不?”赵铁柱把水桶搁在檐下,搓着沾了水的手,“李德海执事天没亮就来巡房,说要严查偷懒的,我替你应了句‘陈哥病了’,他瞪了我好半天。”

陈恪眼皮一跳。

李德海那老匹夫他再清楚不过,外门执事的位置全靠给内门长老端茶倒水换来的,最见不得杂役出头。

昨日张猴儿被反杀的事儿,怕是早传到他耳朵里了。

“病了好,病了好。”陈恪突然捂着肚子弯下腰,眉头皱成个疙瘩,“哎哟,这肚子突然疼得厉害,铁柱你帮我跟执事说声,今日实在起不来。”

赵铁柱慌了神,手忙脚乱去扶他:“我这就去!你躺着,我去厨房给你讨碗姜茶——”

“不用不用。”陈恪踉跄着扑到草堆上,把自己埋进干草里,“让我睡会儿就好。”他闭眼前瞥见苏桃翻了个身,吧唧着嘴把糖糕渣蹭到布衾上,心里的弦却绷得更紧。

昨夜那支毒箭,绝不是偶然。

这一觉睡得极沉。

陈恪迷迷糊糊间,只觉有温热的气流顺着鼻息往身体里钻,像是有人往他经脉里灌温水,舒服得他直哼哼。

干草的清香裹着苏桃的鼾声,混着远处传来的鸡鸣,在他意识里织成张绵软的网。

等再睁眼时,窗外的日头已经爬到头顶,草堆里的苏桃正趴在他胸口啃糖糕,发顶翘着几缕呆毛。

“恪哥哥醒啦?”苏桃的金瞳在阳光下亮得像两颗小太阳,她把半块糖糕塞进陈恪嘴里,“铁柱哥说要带你去演武场,说今日晨课李德海执事要考校新弟子!”

陈恪嚼着糖糕坐起来,突然顿住。

他能清晰地听见百米外厨房飘来的油星子爆裂声,能看见院角那株老槐树上第三十七片叶子的脉络——这不对劲。

他运转灵气,只觉丹田处有团活物般的热流“咕噜”转了一圈,竟比昨日浑厚了三倍不止!

“我...突破了?”他喃喃自语,系统提示音这才姗姗来迟:“【睡觉突破】触发,练气二层→练气三层(当前进度:3/9)。”

陈恪差点被糖糕噎住。

合着他睡了个回笼觉,修为就自己涨了?

这系统怕不是比他还懒?

“走啦走啦!”赵铁柱扒着门框喊,脸上的兴奋快溢出来,“李德海那老东西往日总说杂役没资格上晨课,今日突然改规矩,说要‘一视同仁’——我猜他就是想看咱们出丑!”

陈恪被他连拖带拽拉出杂役房时,还有点发懵。

演武场的青石板被晒得发烫,百来号外门弟子稀稀拉拉站成几排,李德海穿着玄色执事服站在高台上,腰间的玉牌被太阳晒得发亮。

“陈杂役倒是来了。”李德海的目光像把刀,刮过陈恪的脸,“昨日在演武场耍威风,今日倒敢来晨课?”

底下响起几阵嗤笑。

张猴儿裹着绷带走在人群里,手腕还吊在脖子上,见陈恪望过来,立刻缩着脖子往后躲。

“执事大人明鉴。”陈恪歪着脑袋,双手插在袖袋里,“昨日是张师兄非要跟我闹着玩,我这小身板哪敢反抗?”

“闹着玩?”李德海拍了下腰间玉牌,“外门规矩,私斗者罚去矿洞三月——你昨日伤了人,倒有理了?”

陈恪心里冷笑。

李德海这是要立威呢。

昨日他一个杂役把外门弟子揍了,执事的面子往哪儿搁?

“那执事说怎么办?”他歪头笑,“要不我给张师兄磕个头?”

“不必。”李德海阴恻恻地眯起眼,“今日晨课,你便当众演示吐纳之法。外门弟子都看着呢,若是连基础都做不好——”他顿了顿,“便去矿洞替张猴儿受罚。”

演武场霎时安静。

吐纳之法看似简单,实则最见修为。

寻常练气二层弟子,一炷香能引动三波灵气就算不错;若陈恪连这都做不到,李德海就能名正言顺地把他打发去矿洞。

陈恪望着高台上的李德海,突然笑了。

他慢悠悠走到演武场中央,往地上一坐,双手搭在膝盖上,闭起眼。

“这是要装模作样?”

“李德海执事高明,看他怎么出丑——”

议论声像苍蝇似的往耳朵里钻。

陈恪却充耳不闻,按照“懒人三式”里的吐纳要诀,把呼吸放得极慢极浅。

下一刻,他明显感觉到身周的灵气动了。

那是怎样的景象?

风里飘着的灵气凝成细流,草叶上的灵气渗成丝,连李德海腰间玉牌里溢出的灵气都拐了弯,全往他这边涌。

演武场的空气里浮起淡青色的雾,像条看不见的河,顺着他的鼻息往身体里灌。

三息。

五息。

十息。

当陈恪睁开眼时,李德海的玉牌“咔”地裂了道细纹——方才那阵灵气狂潮,竟把他用来镇场子的下品灵器抽干了!

“这...这是练气三层的吐纳?”

“他昨日还是二层!”

“难道是昨夜突破的?”

底下炸开了锅。

赵铁柱瞪圆了眼,拳头捏得咔咔响;张猴儿的脸白得像张纸,往人堆里缩得更紧;苏桃蹲在台阶上啃糖糕,金瞳里的光却比往日更亮。

李德海的脸涨成猪肝色。

他大步走下高台,抬手就是一记耳光往陈恪脸上扇:“装神弄鬼——”

陈恪甚至没动。

系统提示音在耳边炸响的瞬间,李德海的手腕突然传来刺骨剧痛,整个人“砰”地砸在青石板上,半边脸肿得像发面馒头。

“执事大人这是做什么?”陈恪慢悠悠站起来,拍了拍裤腿的灰,“我可没动啊。”

李德海捂着脸爬起来,眼里几乎要喷出火。

他挥了挥手,三个外门弟子立刻冲上来,手里攥着木棍:“给我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杂役!”

陈恪叹了口气。

他随手比划了个懒散的手势——正是“懒人三式”的起手式。

三道气劲从他指尖窜出,像三根无形的鞭子,“啪啪啪”抽在三人胸口。

那三人惨叫着飞出去,撞在演武场的木柱上,木棍“当啷”掉了一地。

演武场彻底安静了。

陈恪望着瘫在地上的三人,又看了看捂着脸的李德海,歪头笑:“执事大人,还要继续么?”

李德海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他狠狠瞪了陈恪一眼,拂袖而去,玄色衣摆扫起一片尘土。

人群自动让出条路。

赵铁柱冲过来,用力拍陈恪的背:“恪哥你太厉害了!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

“铁柱。”陈恪打断他的话,目光扫过人群里几个藏头露尾的身影,“今日的事儿,别到处说。”

“啊?”

“没听见执事说要一视同仁么?”陈恪勾了勾嘴角,“我就是个普通杂役,可经不起太多关注。”

他这话刚说完,观星塔的飞檐上便落下一片枯叶。

灰袍老者站在塔顶,望着演武场中央那道懒散的身影,指尖轻抚腰间玉牌。

牌面的“执法长老”四个字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而牌身内部,一道混沌色的纹路正缓缓流转。

“混沌体……终于现世了。”他低笑一声,声音裹着千年寒冰的气息,“当年那老东西的血脉,倒比我预想的更有意思。”

夜风卷着蝉鸣掠过塔尖,将他的话揉碎在风里。

而演武场的陈恪正揉着苏桃的发顶,听她叽叽喳喳说着厨房新做的桂花糕,完全没注意到那道若有若无的视线——今日的风头,怕是要比昨日更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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