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穿越小说 > 威尔斯和他的朋友们 > 第三场 查理曼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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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理曼,白克上)

查理曼:当生命中的某一张脸对着我笑,说出一个她的请求,我毫不犹豫的对她点头,掩饰不住的欲望,在那一刻直袭她的全身。神智错乱,血脉喷张,无处不在的充满情趣的话,快要羞死了,像极火山的岩浆从我的身上滤过,只是我毫发无伤,这样的快感让我无法自拔。为什么我感受到了别离,这一个惬意的早晨,在我的眼中成为黄昏。

白克:生机勃勃看成是死气沉沉,你看上了谁的笑容。脑中浮想联翩,定是那欲遮欲露的面孔。

查理曼:沉醉在爱里面的人多么容易让人看透。我恋爱了,你所能看到的,我脸上表露出来的欣喜和哀愁。女人是伟大的,她应该坐在王座上宣布我和她的婚礼。我和蛮王的合作就此结束,邻国的友人。

白克:这不是我能随口答应的事,你得亲自到蛮王的领土,向他诉说你的请求。我只是一个传信的卫兵,我的决定只能代表自己,可不能代表蛮王。当初蛮王已经答应你荒唐的请求,如今你又要主动退出合作,蛮王虽已承诺不主动挑起两国战争,但你总不能随意挑衅蛮王的尊严。

查理曼:好吧,那我们的合作继续,但是事情的发展不在预料之中。有人大胆的要去获取蛮王的爱,他们的身上带着别样的诱惑,情不自禁的倾倒是理所当然的事。快去告诉蛮王,女人不能任人挑选,男人才是女人随意射杀的猎物。英雄们已经出发,他们走在爱的路上,时刻准备露出爱的锋芒,小心一些,割伤身体会很疼。

白克:传信本来就是我的职责。

查理曼:那我的职责呢?

白克:下达一个恰当的命令。

(白克下)

查理曼:我的仆人呢,他们应该学会为主人分忧,我提前下了命令,他们肯定会准时到来。

(比特亚,安雅上)

比特亚:真是胆大妄为的威尔斯,我们已经听说,他将带着爱阻止蛮王。

查理曼:偏偏是她,能让我好好体会生活的女人。她就要去恋爱了,以她的美貌,没有人会说出一句拒绝。

比特亚:她无可代替吗?

查理曼:没有人可以替代!

安雅:最美的女人永远都只能出现在爱的眼里啊!

比特亚:安娜,你最美。

查理曼:可惜男人永远都只是一个人,无法变成爱。

比特亚:不要悲观,王子殿下,办法会在人需要它的时候积极出现。虽然没有人能够代替她在你眼中的位置,但有人能够代替她。用爱的枷锁绑来一个人,我们也可以用爱的迷烟把另一个人送过去。

查理曼:用谁代替她。

比特亚:布妮可公主就是最好的选择,公主拥有不输于她的吸引力。我是那个乐于效劳的交换者,在恰当的时机,来一场爱的交换,保证皆大欢喜。

查理曼:琪尔诗才是无尽的宝藏!我的妹妹需要一场旅行,这段时间她憋屈极了,整日闷闷不乐。她若是能讨得蛮王的欢喜,那真是太好了。比特亚,找个机会带你去见见她,当她的侍从,聪明的你肯定能三言两语摸清她的秉性,同她一道启程,记住要完成你使命。

比特亚:我会迎合她的言语,赞美她的情操,调动她的情绪。这全是为了您!

安娜:容我说一句话,比特亚,这段时间我应该去哪儿,没有你的言语空气怎么嬉戏,没有你的动作白云哪会调皮。习惯了你守护我的每一次忧愁,你总叫我别在意,说一直我身边陪在我,连看书时书中的每一页都有我的身影。你的爱是何等的一心一意,亲爱的,我从不知不觉到真知明理,我只想啰嗦几句,我们两人,只有一条性命。

比特亚:我们永远都是两条性命,尽管我们融成了一个灵魂。我们会因意见不合而苦痛,却能相安无事地相处着。我们的情感既然已经确定就不要着急,上帝也会粗心大意,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我们无话不谈,也无话可说。遵循彼此定下的规矩,是最善解人意的结果。王子殿下,您会给予我怎样的赏赐?

查理曼:你是要金钱还是权力,你是要自由还是荣誉。你可以成为最自由的奴隶,最富有的奴隶。

比特亚:拿着您给的金钱和权力去奴役别人,享受不可多得的快感。听我的命令,我会无比嚣张得意的吼道;我会随意宣布另一个人的死刑。你是善良的,我会为做过的傻事而良心不安。但在金钱和权力的蛊惑下,自由和荣誉是我的目标,不顾一切地追求它们,欲望泛滥是最终的噩耗。贪婪把我嘲弄,狡诈将我调戏,轻薄给我惩罚。悔过就像触礁的船,坐了牢狱的哭诉,淹没在大海,孤独的沉沦。我的现实快要因此而破碎,美食的无味,清醒的疲劳,浑浑噩噩地活在太阳的余晖中,模模糊糊地逃进月光的梦魇里。

安雅:触礁的船还有救生艇,不是每一个罪犯都是无期徒刑,你还能看到一丝明亮,阴暗的墙,阻碍得了现实的眼,却阻碍不了内心的柔目。

查理曼:难道你那充满悲哀的舌头,要诉说什么悲伤的事?

比特亚:悲伤的事怎么诉说,欢愉忍受得了?欢愉已经勃然大怒,她丰盛的晚餐,被我的言语弄得满桌狼藉。我快要得到他的恩赐,就是和悲伤一同进食。我强装出笑意,这是对悲伤的尊敬。悲伤看出了我这个异类,他就这样盯着我,我出现在他的眼中,然后慢慢地崩溃,消散。本来我有机会向欢愉求饶,但我又想把悲伤讨好,犹豫不决是我最大的错误。

查理曼:果断一点,踟蹰不前会让人陷入危难之中。藏在腰间的匕首,当机立断地掏出来刺进悲伤的胸口,喷出来的血液会洗尽所有的污秽,从此你便不再悲伤。欢愉也得承认你的勇猛,说不定她想做你的情妇。

比特亚:您的想象真实贴切,只是我的腰间没有匕首。

安雅:悲伤的铠甲是多么坚固,一不小心将万劫不复,偷袭固然是机智的选择,也是最危险的举动。

查理曼:安雅怕欢愉把你抢了去。

比特亚:她不会怕的,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她便是我的欢愉。

查理曼:在我的面前调情,勾起我的思恋却没向我道歉。

比特亚:对不起,王子殿下。接受我虚假的道歉,您可能不太理解我,但您的思恋绝对是我的知己。它懂我的矫情,懂我蠢蠢欲动的心。它不会像您一样地嘲讽我的幼稚,反而会孜孜不倦地教导我,它对爱情的见解真的算得上是独树一帜,我想您也想窥视一二,谁不想成为爱情里的行家,能在爱情的店铺里经商发财,是饱受爱情困扰的人的心愿,我想您正乐此不疲地向思恋请教。

查理曼:你说得对极了,我正向思恋请教,它津津有味的回答我所有的提问。它是一个哲人,每个观点都直指本质,导致我在它面前无所隐瞒。慢慢从思恋中醒来,我发现不是它的洞察力有多么厉害,而是我在思恋中变得愚钝。

比特亚:您感受到了蒙骗,思恋利用您的愚钝让您相信它的道理。

查理曼:既然是道理,说明那是早就根生蒂固的理念。道由人走,理乃人说,人是这伟大的创造者和孤独者,建立起一切的成就却又埋葬其中。明明已置身事外,却又想无尽探索。谁是那真正的超脱者,我能想到的那个人,便是我。

比特亚:您说得很有道理,我想那个人也是我,我们为什么不为道理欢歌一首呢?

安雅:我听着有些像是人的本性,抒情。

查理曼:你说的也有道理,安雅。你说服了我,我便让你的话成为道理。道理太好杜撰,只要人能够认同。快抓紧时间准备你的颂词,比特亚,不管你的朗诵是大快人心,还是催人泪下,你的目的是让我的妹妹不排斥你。

比特亚:我不会和她说任何情话,但我会和她讲道理;我不会和她有任何冲突,因为我会演戏。

(众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