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四合院:从获得道家神通开始崛起 > 第4章 秦淮茹:苏尘,就你!拿啥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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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旧的房屋里,秦淮茹说的每一句话,都如同烧红的烙铁一般,精准无比地狠狠烫在苏尘刚刚经历过的、最屈辱无力的时刻上!

羞辱!赤裸裸的、踩在至亲鲜血上的羞辱!

“退亲”二字,更是如同两颗炸雷,在苏尘的脑海中轰然爆响!

顿时,一股源自灵魂最深处的剧痛和滔天的、足以焚毁一切的愤怒,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理智堤坝!

这愤怒不仅来自他苏尘——一个现代顶尖外科医生、行业精英的尊严被如此赤裸裸地、恶毒地践踏在泥地里!

更来自这具身体原主残存的、对眼前这个女人曾经朦胧的期待和此刻被彻底粉碎、被当众羞辱的屈辱感!

两种被背叛、被轻贱的怒火交织、燃烧,几乎要将他孱弱的躯壳点燃、炸裂!

“你——!”

苏尘猛地抬起头!

那双原本因虚弱而有些涣散的眼睛,此刻却如同两团骤然点燃的、燃烧着幽暗火焰的深渊,死死地钉在秦淮茹那张写满冷漠、鄙夷和自以为是的脸上!

强烈的怒意混合着极致的屈辱,如同实质的寒流,瞬间充斥了整个狭小的空间!

他扶着冰冷的土炕边缘,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想要站起来!

他要冲到这个女人面前,他要质问她凭什么!

凭什么在原主母亲垂死咯血之际,在原主最绝望无助的时候,带着人上门落井下石!

凭什么如此轻贱他的人格和生命!

然而,这具身体早已被贫穷和疾病掏空,油尽灯枯。

极致的愤怒冲撞着孱弱不堪的躯壳,带来的不是力量,而是更剧烈的眩晕和失控的虚弱!

他刚踉跄着站起一半,眼前便是一阵天旋地转,金星乱冒!

脚下如同踩在滚动的棉花堆上,虚浮无力,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地猛地向后倒去!

“砰!”

一声闷响!后背重重地撞在冰冷坚硬、布满裂缝的土墙上!

巨大的撞击力震得他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了位,喉头腥甜翻涌!

尘土簌簌落下,呛得他撕心裂肺地咳了起来,眼前阵阵发黑,狼狈到了极点!

“呵!”

这时,跟在秦淮茹身后的一个秦家族里的壮汉,抱着胳膊发出一声毫不掩饰的嗤笑,充满了鄙夷和看戏的愉悦。

“苏尘,就你这熊样?风吹就倒的痨病鬼?还想跟我家淮茹妹子成亲?”

“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德行!”

说完,他啐了一口浓痰,故意吐在了苏尘脚边的泥地上。

“就是!站都站不稳的废物点心一个!连自家老娘都伺候不了,还想娶媳妇?做梦去吧!”

另一个族叔模样的干瘦男人也跟着帮腔,声音粗嘎难听,满是幸灾乐祸。

而秦淮茹看着苏尘狼狈撞墙、咳得撕心裂肺的样子。

她眼中那丝可能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仅存的复杂情绪彻底消失了,只剩下纯粹的、冰冷的决绝和一种“果然如此”、“我的决定无比正确”的鄙夷。

她仿佛终于为自己的“英明抉择”找到了最有力、最无可辩驳的注脚。

然后她当即转身对着身后的王管事和她爹秦有福扬了扬下巴,声音更加尖利刻薄,带着一种胜利者的宣告:“王叔,爹,你们都看到了!”

“苏尘,不是我不讲情分,是你自己太不争气!太窝囊!”

“这婚,退定了!天王老子来了也拦不住!”

说着,她便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旧报纸卷成的小小纸筒,看也没看。

带着一股甩掉脏东西般的厌恶劲儿,直接朝苏尘脚边的泥地上狠狠一扔!

只听“啪嗒”一声轻响。

那褪了色的旧报纸卷滚了两滚,沾上了湿冷的黑泥,停在苏尘那双早已磨烂、露出脚趾的破草鞋边。

那里面,裹着的赫然是当年两家交换的定亲信物——一枚磨得发亮的铜钱,和一小缕用红线缠着的胎发。

如今,它们连同那份所谓的情谊,被像垃圾一样扔在了泥里。

苏尘咳得眼前发黑,肺叶如同火烧,每一次喘息都带着血腥气。

他死死地盯着脚边那个沾满泥污的纸卷,那里面裹着的,是原主短暂人生里唯一一点带着暖色的盼头,如今被弃如敝履。

一股冰冷的、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怒意,缓缓地从他脊椎骨升起,冻结了血液,也压下了那撕心裂肺的呛咳。

他扶着冰冷刺骨的土墙,极其缓慢地、一寸一寸地直起腰。

后背撞墙的地方传来钝痛,但这痛楚仿佛成了某种燃料,让他那摇摇欲坠的身体爆发出一种病态的、令人心悸的稳定。

他抬起手,用同样沾着泥污和母亲血渍的破袖子,狠狠抹去嘴角咳出的涎水和血丝。然后,他抬起头。

那双眼睛!

不再是燃烧的火焰,而是彻底沉凝下来的、深不见底的寒潭!

所有的愤怒、屈辱、痛苦,都被压缩到极致,沉淀成一种令人骨髓发冷的平静。

可能是原主的记忆在作祟祟,他看着秦淮茹那张因为得意和鄙夷而微微扭曲的脸,声音嘶哑干涩,却异常清晰地穿透了屋内的死寂,每一个字都像冰珠子砸在地上:

“秦淮茹,你为啥要这么做?”

这句话,耗尽了他此刻能凝聚的所有力气,也抽空了所有的情绪,只剩下一种冰冷的、纯粹的疑问。

“我为啥这么做?”

秦淮茹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其荒谬的笑话,嘴角刻薄的弧度扯得更大了,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施舍般的怜悯,“苏尘,你眼瞎心也瞎吗?”

“你瞅瞅你家这屋顶,风大点都能吹跑了!你再瞅瞅你娘……”

她嫌恶地瞥了一眼土炕上气息奄奄、因羞辱和病痛而剧烈颤抖的周桂芬,“那药罐子还能熬几天?你自个儿连肚子都填不饱,吃了上顿没下顿,拿啥娶我?拿啥养活我?”

“是靠喝西北风吗?还是靠你五个穷得叮当响的姐姐接济?”

她每说一句,就往前逼近一步,咄咄逼人。

那身崭新的花棉袄在昏暗污浊的光线下,像一面刺眼的旗帜,无声地嘲笑着苏尘一家的穷酸破败和绝望。

“我秦淮茹……”

她猛地提高了音量,带着一种斩断一切的决绝和宣告,“是要嫁进城里,吃公家粮,端铁饭碗的人!”

“那红星轧钢厂的贾东旭,才是我该奔的前程!那才叫过日子!”

“贾东旭”三个字,她说得格外响亮,掷地有声,带着一种炫耀和不容置疑的笃定。

仿佛那“铁饭碗”的光芒已经足以刺瞎眼前这个穷鬼的眼,也足以照亮她金光灿灿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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