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历史小说 > 金翅大鹏鸟岳飞 > 第一百三十六章秦桧入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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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王府的议事厅内,气氛看似闲适却又暗流涌动。金兀术惬意地斜倚在铺着虎皮的宽大座椅上,手中把玩着一只羊脂白玉酒杯,杯中的美酒随着他手指的动作轻轻晃动。他抬眼,目光带着几分玩味,缓缓扫向跪在下方的秦桧夫妇,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却清晰:“你们二人,在我这北国待了些时日,可曾想念老家?”

这话一出,秦桧的心猛地一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他下意识地抬眼,飞快地瞥了一眼身旁同样跪着的王氏,只见王氏脸上瞬间堆起了谄媚的笑容,那笑容如同精心涂抹的脂粉,虚假却又恰到好处。秦桧见状,也赶忙低下头,身子微微前倾,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声音因刻意压抑而显得有些沙哑:“狼主,您对我夫妻二人的大恩大德,犹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我们每日的衣食住行,无一不是狼主您费心安排,这般优渥的生活,我等感恩戴德都来不及,哪里还敢生出回乡的念头?”

王氏也紧接着附和,声音娇柔得如同春日里的柳絮,轻飘飘却又带着几分黏腻:“正是呢,狼主的恩情,比那巍峨高山还要厚重,比那浩瀚海洋还要深邃。能在狼主身边侍奉,是我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守着狼主才是我们的本分。”她一边说着,一边微微扭动了一下身子,头上的金钗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发出细微的声响。

金兀术听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放下手中的酒杯,身体前倾,双手撑在膝盖上,目光紧紧盯着秦桧:“话虽如此,可古人云,‘树高千丈,叶落归根’。人呐,总归是要回到来处的。你们若真有思乡之情,我也不是那不通情理之人,派一队精锐亲兵送你们回去便是。”

听到这话,秦桧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他的眼睛瞬间亮了一下,随即又黯淡下去,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他心里清楚,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可又怕这背后藏着什么陷阱。他在心底暗自权衡着,手指不自觉地在地上轻轻抠动。过了片刻,他搓了搓手,脸上堆满了受宠若惊的表情,声音微微颤抖:“若能承蒙狼主开恩,让我回去祭拜祖坟,那简直是……是狼主赐予我的再生之恩呐!只是此事太过重大,臣一直没敢提,生怕扰了狼主的清静,惹狼主不悦。”

金兀术哈哈一笑,站起身来,走到秦桧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有何难?不过,你得先去趟五国城,讨来徽钦二帝的诏书。有了诏书,中原的那些关口才好通过,不然,怕是会有些麻烦。”

秦桧一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忙不迭地磕头谢恩,额头重重地磕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臣这就去!多谢狼主成全,臣定当竭尽全力办好此事!”说罢,他站起身来,转身离去,脚步轻快得如同一只即将归巢的鸟儿,甚至都没来得及看一眼王氏。

这边秦桧刚离开,金兀术便迫不及待地揽过王氏的腰肢,手指在她腰间的丝绸衣料上轻轻摩挲,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贪婪。王氏顺势靠在他怀里,眼波流转,如同春日里的一湾春水,娇嗔道:“狼主这是真要放我们走了?”金兀术捏了捏她的下巴,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放是放,但你得给我留个念想。”王氏脸颊瞬间泛起红晕,她轻轻推了金兀术一把,却被金兀术顺势拉入内室。

院外,一个年轻的仆役正拿着扫帚,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地。突然,他听到内室传来一阵细碎的声响,好奇心瞬间被勾了起来。他左右张望了一下,见四周无人,便蹑手蹑脚地凑到窗下,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戳破窗纸一角,眼睛贴了上去。这一看,他顿时惊得瞪大了眼睛,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只见金兀术正紧紧搂着王氏,王氏身上那件粉色的衬衣领口已经被扯开,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白色高开叉窄裙下,连臀丝袜勾勒出的诱人曲线被金兀术的双手肆意揉弄着。王氏起初还咬着嘴唇,低垂着眼帘,一副娇羞的模样,后来索性仰头靠在金兀术肩头,喉咙里溢出细碎的哼唧声。仆役看得面红耳赤,心脏砰砰直跳,他慌忙缩回了头,可没过一会儿,又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

再说秦桧,他一路快马加鞭,向着五国城奔去。一路上,他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回到中原后的种种场景,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经过几天几夜的奔波,他终于抵达了五国城。此时的五国城,破败而荒凉,徽钦二帝就被囚禁在这里。秦桧见到他们时,二人正穿着打满补丁的粗布衣裳,在院子里费力地劈柴。他们的脸上满是沧桑与疲惫,曾经的帝王威严早已消失殆尽。

秦桧强压下心底的快意,假惺惺地扑到地上,痛哭流涕:“陛下啊,臣秦桧来接您的诏书了,臣要回中原,为陛下们奔走,救陛下们出去啊!”徽宗看着他油光满面、衣着光鲜的模样,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只是叹了口气,接过纸笔,手颤抖着写下诏书。钦宗则别过头去,眼角的皱纹里满是屈辱与无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秦桧拿走那份诏书,如同看着自己最后的尊严被一点点剥离。

秦桧揣着诏书,满心欢喜地回到王府。刚一进门,他就看到王氏正坐在桌边喝茶,裙摆下露出的大腿竟裹着黑色丝袜,与早上出门时的白色截然不同。他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但他还是强装镇定,没有多问,只是将诏书递到金兀术面前,邀功似的说道:“狼主,您看,诏书我拿到了!”金兀术接过诏书,看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当即吩咐摆酒饯行。

席间,王氏斜倚在椅子上,双腿交叉,那姿势格外撩人,裙摆开叉处露出一截黑丝,引得众人频频侧目。秦桧坐在一旁,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可又不敢发作,只能不停地低头喝酒,一杯接一杯,试图用酒精麻痹自己。

夜里,秦桧回到卧房,心情沉重。他脱鞋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见床底有一团白花花的东西。他皱了皱眉头,伸手将那东西勾了出来,仔细一看,竟是王氏早上穿的白色连臀丝袜,屁股部位破了个大口子,上面还沾着一些已经干涸的白色痕迹,散发着一股说不出的腥气。他的手猛地收紧,捏着丝袜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想起早上出门时,这丝袜还好好地穿在王氏身上,如今却变成了这副模样,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可他又能怎样呢?他深吸一口气,将丝袜扔回床底,坐在床边,呆呆地望着窗外的月光,久久不语。

第二日,金兀术亲自率领一众文武官员,送秦桧夫妇出城。一路上,每隔三十里就设有一个营地,每隔五十里就建有一个寨子,供他们中途休息。快到潞州时,金兀术又摆了一桌丰盛的酒席,为他们饯行。酒过三巡,金兀术拉着秦桧的手,语重心长地说:“你回到中原,若是得了荣华富贵,可千万别忘了我啊。”秦桧连忙拍着胸脯保证:“狼主放心,我夫妻二人若有了好日子,情愿把宋朝的江山拱手送给狼主您!”

金兀术听了,却还是有些不放心,说道:“空口无凭,你何不对天发个誓?这样我才能相信你是真心的。”秦桧“扑通”一声跪下,表情严肃,指天画地:“上有皇天,下有后土,我秦桧要是忘了狼主的大恩大德,不把宋朝天下送给狼主,就让我日后后背生疽,不得好死!”金兀术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又转头对王氏说:“我与你夫人还有些话要说。”说罢,拉着王氏进了寝帐。

半个时辰后,金兀术和王氏才从寝帐中出来。只见金兀术面色红润,嘴角挂着一丝满足的笑意;王氏则头发略显凌乱,脸上带着一抹娇羞的红晕,走路时步子都有些发飘。秦桧看在眼里,心中犹如万箭穿心,可脸上还得堆着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到了潞州关口,守关将士验看了徽钦二帝的诏书后,不敢阻拦,一路护送他们前往临安。到了临安,秦桧夫妇来到午门,等候皇帝召见。高宗接到通报后,传旨宣他们进入金銮殿。

秦桧见到高宗,赶忙献上诏书,恭敬地说道:“二圣有诏书给陛下。”高宗展开诏书,看着看着,双手忍不住微微颤抖,脸上的神情复杂难辨。他抬起头,打量着秦桧夫妇,见王氏穿着一套正统的职业套裙,肤色连臀丝袜几乎与肌肤融为一体,衬得她双腿曲线愈发诱人,竟一时看得有些发怔。回过神后,高宗清了清嗓子,说道:“今日爱卿归来,让朕得知二圣消息,又得你这样的贤才,实在是可喜可贺。况且爱卿多年来保护二圣在外,历经患难却始终忠心耿耿,朕封你为礼部尚书,你妻子王氏封为二品夫人。你先去礼部报道,朕跟你夫人还有话要说。”

秦桧赶忙谢恩,退朝后,便去礼部衙门走马上任了。王氏则跟着高宗去了后宫,直到深夜才返回秦桧的府邸。这一夜,秦桧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他望着身旁熟睡的王氏,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从这一刻起,自己的命运已经和金国紧紧绑在了一起,而未来的路,充满了未知与危险。

这一年是绍兴四年初秋,临安城的桂花正散发着馥郁的香气,可这香气中,却隐隐透着一股腐朽与衰败的气息。谁也不知道,在这看似繁华的表象下,一场更大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而南宋的命运,也将因此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诗曰:

高宗素志在偷安,奸佞纷纷序鸳班。

从此山河成破碎,蒙尘二帝不能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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