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弥城外的风,裹挟着沙砾与硝烟的气息,在旷野上呼啸。城墙之上,诸葛亮羽扇轻摇,目光却如鹰隼般锐利,望向远处那片黑压压的军阵——吕布的铁骑,正像一群蓄势待发的猛兽,马蹄踏地的声响沉闷而有节奏,仿佛在敲打着每一个守城将士的心。
“军师,那吕布军已是连攻三日,若非我等拼死抵挡,恐怕这须弥城早已破了。”身旁的张飞声如洪钟,丈八蛇矛在手中微微颤动,虎口因连日激战而泛着血丝,“依俺看,不如开门与他们决一死战,这般龟缩城中,倒叫那三姓家奴看了笑话!”
诸葛亮轻轻摇头,羽扇指向城外吕布军阵的侧翼:“翼德稍安勿躁。吕布之勇,天下皆知,其麾下铁骑更是精锐无比,正面硬撼,我军损失必重。须弥城地势特殊,四周沙丘连绵,正合我八卦阵之用。”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身旁的马超与黄忠,“孟起之勇,可当一面;汉升箭术,百步穿杨。今日,便要借诸位之力,布此大阵,让吕布知我须弥城并非易取之地。”
马超闻言,银枪一挺,朗声道:“军师放心!某家这杆枪,还未曾怕过谁!只需军师一声令下,某愿为阵眼先锋,直捣敌营!”黄忠则抚着自己的宝弓,沉稳道:“老朽虽年迈,却也还能弯弓搭箭,为军师护阵。”
诸葛亮颔首,随即转身对着身后的传令兵道:“传令下去,命五百精兵随孟起入‘生门’,切记守住阵脚,不可贸然突进;再命三百弓箭手随汉升守‘景门’,待敌军入阵,听我号令放箭;翼德率本部人马守‘伤门’,待敌军陷入混乱,即刻率军冲击,扰乱其阵型。”
军令一下,将士们迅速行动起来。城外的沙丘之间,原本看似杂乱无章的旗帜忽然动了起来,随着一阵急促的鼓点,旗帜变换方位,沙丘仿佛活了过来,一道道无形的屏障在军阵之间悄然形成。八卦阵,以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卦为基,相生相克,变化无穷,一旦敌军踏入,便如坠入迷宫,分不清方向,找不着出路。
吕布在阵前立马横戟,见须弥城城门大开,却不见一兵一卒冲出,反而城外的沙丘间旗帜乱动,不由得眉头一皱。他身旁的陈宫道:“将军,此乃诸葛亮的阵法,恐有埋伏,不如先派人试探一番?”
吕布冷笑一声,拍马向前几步,戟指城头:“诸葛亮匹夫,只会弄些旁门左道!某今日便踏平你这什么阵,看看你有何能耐!”说罢,他回头喝道:“张辽、高顺,你二人各率一千铁骑,随我冲入阵中,直取诸葛亮首级!”
张辽、高顺领命,跟着吕布便冲入了八卦阵中。刚一入阵,四周的景象便变了。原本清晰的道路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沙丘组成的屏障,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却让人辨不清东南西北。
“不好,我等中计了!”高顺大喊一声,正想率军后撤,却见左侧沙丘后杀出一队人马,为首的正是马超。马超银枪如电,直取高顺:“贼将休走,吃我一枪!”高顺连忙举枪相迎,两人战在一处。
吕布见状,怒喝一声,方天画戟横扫,逼退周围的士兵,正想杀出一条血路,却见前方“景门”处,黄忠弯弓搭箭,箭如流星,直取他的面门。吕布连忙低头躲避,箭矢擦着他的头盔飞过,钉在身后的沙丘上,箭羽兀自颤动。
“老匹夫,敢暗算我!”吕布怒不可遏,拍马便向黄忠冲去。可刚走没几步,四周的旗帜再次变换,原本的道路又被沙丘挡住,眼前出现的竟是张飞率领的人马。张飞大喝一声:“三姓家奴,认得你张爷爷吗?吃我一矛!”丈八蛇矛带着风声,直刺吕布心窝。
吕布腹背受敌,心中暗道不好。他虽然勇猛,但八卦阵变幻莫测,麾下的铁骑在阵中根本无法展开,只能各自为战,渐渐被分割包围。马超战高顺,张飞敌吕布,黄忠则在“景门”处不断放箭,射杀那些试图突围的士兵。
诸葛亮在城头之上,羽扇轻挥,不断传令变换阵形。他看着阵中吕布军渐渐混乱,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时机到了。传令,八门齐出,痛击贼军!”
随着诸葛亮一声令下,八卦阵的八个门同时杀出精锐士兵,将吕布军彻底冲散。高顺被马超挑落马下,张辽拼死抵抗,却也难以挽回败局。吕布见大势已去,只得虚晃一戟,逼退张飞,带着残部狼狈地冲出阵外,向远方逃去。
看着吕布军仓皇逃窜的背影,城头上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张飞哈哈大笑,拍着马超的肩膀道:“孟起,今日这阵仗,可真是痛快!”黄忠也捋着胡须,笑道:“还是军师妙计,方能一举击退那吕布。”
诸葛亮望着渐渐平息的战场,羽扇轻摇,眼中闪过一丝欣慰。须弥城的危机,总算暂时解除了。但他知道,这只是开始,未来的路,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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