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母寻人之际,一个下人前来禀报,服了一礼后回禀:“夫人、少爷,小姐在夫人院子里等着,得知您来了这,就在垂花门处等您。”
白母:“知道了,你下去吧。”后又嘀咕“怎么半道没遇上?”
白家巍:“娘,妹妹肯定又抄小道了。”
收到傀儡传信,素问马不停蹄的往回赶,紧赶慢赶也没赶在白母开门前进入卧室。于是就只能对不起白母派来的人了,将她的本来没请来小姐的记忆调改成,她与小姐来到了夫人的院子有一小会儿了。
没一会儿素问就看见白母与哥哥急行而至,素问上前几步迎合:“娘亲、哥哥。”
白母握住素问的手:“边走边说。”
白家巍:“妹妹。”
几人脚步匆匆,如疾风般迅速赶到太老夫人的院落。此时,太老爷和太夫人早已守候在塌前,面色凝重,似乎早已预料到这一天的到来。
白母领着儿女们快步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然后静静地站在下方。不一会儿,白父也急匆匆地赶回府中,他的额头上挂着汗珠,显然是一路飞奔而来。
一家人终于齐聚一堂,围拢在太老夫人的榻前。太老夫人面带微笑,安详地看着她的子孙们,仿佛对这世间再无留恋。众人纷纷跪地,叩首送别太老夫人,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
管家在东南角点燃了纸钱,熊熊的火焰腾空而起,纸灰如蝴蝶般翩翩起舞。这是为太老夫人引路的纸钱,希望她在另一个世界能够一路走好。
太老夫人的离世,让整个白府都笼罩在一片哀伤之中。府内上下,无论男女老少,皆身着素缟,以表达对太老夫人的深切悼念。
而此时的白父,心中却另有一番盘算。他深知洋人在各个租界横行霸道,如今更是企图与当地的名流商贾合作。然而,所谓的合作不过是一种委婉的说法,实际上,洋人无非是想利用这些人来谋取私利,将他们当作工具人罢了。
面对洋人的逼迫,白父一直以来都采用“太极”之法与之周旋。他巧妙地运用智慧和谋略,尽量避免直接冲突,但如果实在无法抵御,恐怕也只能割舍一部分利益了。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太老夫人的离世,从某种程度帮了白家一个大忙。
好的是,太老夫人是高寿,走的也干脆没遭罪,瘫在床上没几日就去了,走的时候子孙后代都在塌前尽孝,她老人家是含笑而终的,这就是难得喜丧。
家里经文诵读之声,和前院宴客厅一侧的花园戏台上咿咿呀呀唱着赞孝门,使得白府在一片素白中热闹非凡。
通往中院的月亮门,红官站在这儿有一会儿了,心中想着也不知素问会不会过来,看到有下人们路过时他闪身躲到了一旁树上,茂密的树叶完美的遮挡了他。
此时的素问在厨房等着灶上的粥,她正对着氤氲的雾气发呆。
下人:“小姐,汤做好了。”
素问点头,她身旁的婢女接过食盒,跟在素问身后前往中院。素问踏入中院后红官就看到了,他站在树杈上看着素问,确定她安好才放心下来。
正准备离去时,素问突然抬头,就这样一个意外红官没躲过素问的看来的目光,四目相对间再跑也晚了,看到素问对他张口无声的说了句话后就转身敲门进了一旁的屋子。
素问将甜汤放在白父的桌案上:“爹,听说你忙到现在不曾用饭,女儿给你送了些燕窝粥。”
白父:“你有心了。”
素问将粥又往他跟前推了推道:“现在就吃。”
白父:“好好好!”接着就一口一口吃干净了盅里的粥食。
放下汤匙挥退了下人,红着眼握住女儿的手,语色有些哽咽道:“佑佑,要是有一天你发现爹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不要恨爹好吗?”
素问稍微一想,就知道了大概,无非是她的婚事。她是白家和刘家的孩子,自然是个香饽饽,以前有资格能力按着,素问可以慢慢挑着自己可心的如意郎君。可是如今洋人和一些新官员联合一些小家族,他也是慢慢的有心无力了,他只能在自己被迫的选个垃圾之前,答应了一个能护的住女儿的人家。
白父看着离去的女儿,叹了口气,苦涩的自语:“答应的早啦!”那日就是答应那人的提议,等商量好了就接到了祖母不好了,可是,女儿有婚约的消息已经放出去了。想着想着,又懊恼的捶了一下桌案。
走出去一段距离后,素问才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白父的屋子。她不恨,白父先斩后奏的婚约,总比给那些垃圾做姨太太的好,男人不行就做寡妇嘛,多大点事啊!要是太垃圾就让他死在婚期前,大不了就是克夫,克几个都不影响她。
去往竹林旁等着红官,这里偏少有人来此,毕竟不能传出丧期白家小姐私会外男的丑闻。
红官看着素问的背影突然就有些却步,他不该来的,可是就是管不住自己。
正了正心神轻声开口:“素问,你,还好吗?”
素问看着像是要碎了的红官,心中疑惑,也就问出了:“你怎么了?怎么比我这家中有丧的人还要丧?”
红官垂下眼帘吗,不敢让她看见,只能转移话题:“我就是有些担心你。”
素问:“我还好,太祖母走的很安详。”
红官:“你不要累坏,避着人吃些好的。”
素问:“好。”
红官心中依依不舍,面上干脆的说:“那我先走了,保重。”怕不舍,说完就快速离去。
素问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看到红官火烧屁股似的跑走了。轻笑,她还以为红官听到了什么消息,来带她私奔呢。叹了口气,终究是想多了,还以为这次是千金小姐被戏子勾搭着私奔的戏码呢,看来要继续她的克夫计划了。
那边的红官转过一个拐角,眼角的一滴泪无声的滑落,他想留下多看看她,又怕看久了就想带着她私奔,她不能私奔,她只能八抬大轿从正门抬入。想着想着泪水又滑落了,去汉墓前他还可以幻想他们之间的可能,如今,他都不能私下里见她了。
白府断掉一切宴会与交际,一心办理丧事。
红官慢慢的晃荡回家,正要往自己院落走去,后面传来父亲的话。
“红官,过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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