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道友请注意！天道最新公告：即日起，修士渡劫时产生的心魔，将自动具现化为NFT藏品，并登上‘天劫拍卖行’公开竞拍！”
修真界各大城池的传音玉简突然炸开，天道的声音回荡在每个修士耳边，语气中还带着几分恶趣味的笑意。
“什么？！心魔还能拍卖？！”
“NFT是啥？能吃吗？”
“淦！老子上次渡劫时的心魔是‘怕穷’，这要是被挂上去，岂不是全修真界都知道我穷得连辟谷丹都买不起了？！”
一时间，修真界沸腾了。
天劫拍卖行的鎏金牌匾刚挂上云端，就被修士们的灵力波动震得嗡嗡作响。这座由百块浮空仙岩拼搭的大殿，梁柱上缠着会吐泡泡的灵蛇，穹顶垂着用月光石串成的帘幕，每颗石头里都倒映着某个修士渡劫时的狼狈模样——有被雷劫劈成爆炸头的，有吓得抱着柱子哭的，还有对着心魔跪地求饶的，活像个悬挂着无数黑历史的巨型万花筒。
“让让！让让！”一个穿短打的小修士扛着扁担挤过人群，扁担两头挂着竹筐，筐里塞满了写着“高价收心魔NFT”的木牌，“刚出炉的‘社死防护符’！贴在玉简上能延迟公开影像半柱香，十块灵石一张！”话音未落就被一群修士围住，有人扯着他的胳膊喊：“给我来十张！我昨天刚渡完金丹劫！”
人群后排，林曜正靠在根刻满符文的柱子上，手里转着枚混沌币，嘴角勾着点玩味的笑。他脚边堆着三五个被踩扁的矿机零件——显然是刚从青云峰赶来，还没来得及清理行头。有个修士举着“反心魔拍卖”的木牌冲过来，差点撞在他身上，他伸手一扶，指尖灵光闪过，那修士的木牌突然冒出团绿火，烧出三个大字：“然并卵”。
“林道友？”那修士认出他，眼睛一亮，“您也来砸场子？”
林曜挑眉，弹了弹混沌币：“我来看看，这天道又在玩什么新花样。”正说着，他怀里的真·混沌骰子突然蹦出来，在地上骨碌碌转了三圈，停在“6点”——骰子表面浮现出一行小字：【检测到108种社死心魔，建议开个‘社死盲盒’】。
拍卖台是用万年暖玉砌的，此刻正泛着诡异的红光。一个留着三撇胡的拍卖师站在台上，手里把玩着枚会转圈的玉简，领口别着朵“笑面佛花”——花瓣会随着观众的笑声开合，此刻正张得像朵喇叭花。
“诸位安静！”他清了清嗓子，声音通过扩音符文传遍大殿，“欢迎来到天劫拍卖行首拍！今天所有藏品均为‘心魔NFT’，自带天道认证唯一编号，支持混沌币、辣条、灵石三种支付方式，拍下后可永久存于玉简空间，还能一键分享给道友‘品鉴’！”
台下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有个穿道袍的修士突然捂住胸口，脸色惨白：“完了，我上次渡劫时的心魔是‘偷喝师妹的桃花酿’，要是被她看见……”话没说完就被旁边的人拍了拍肩：“兄弟节哀，至少比我强——我心魔是‘偷偷给掌门画像加了八字胡’。”
“好了，来看第一组藏品！”拍卖师抬手一挥，三十枚玉简齐刷刷浮到半空，每枚玉简上都刻着编号，边缘萦绕着不同颜色的雾气——红色是暴怒心魔，蓝色是怯懦心魔，黑色是贪婪心魔，还有枚泛着粉光的，看得人心里发毛。
“藏品#9527——‘怕道侣心魔’！”拍卖师的声音陡然拔高，那枚编号9527的玉简突然亮起，投射出一道光幕。画面里，玄剑门李长老正被雷劫劈得东倒西歪，本该凝神对抗天劫，却突然抱着头喊：“别劈了别劈了！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藏私房钱了！”紧接着，一道虚影从他体内钻出来，竟是个拿着鸡毛掸子的修士轮廓，追得他绕着雷柱跑，边跑边喊：“道侣我错了！钱都给你！全给你！”
“哈哈哈！”台下笑成一片，有人拍着桌子直跺脚，“这不是李长老吗？上周还在论道大会上吹自己‘在家说一不二’！”更有甚者掏出小本本记笔记：“原来鸡毛掸子是克制雷劫的法器？回头我也让道侣备一个！”
李长老此刻就缩在后排角落，脑袋快埋进胸口，耳根红得能滴出血。他身边的师弟捅了捅他：“师兄，要不咱加价拍下来？别让这影像传出去……”话没说完就被他按住：“拍个屁！起拍价50辣条，抢钱啊？！”
“50辣条一次！”拍卖师的笑面佛花张得更大了，“50辣条两次！”
“60辣条！”突然有人喊价。众人循声望去，竟是个穿红裙的修士，正笑眯眯地晃着玉简——正是李长老的道侣，王修士。
李长老猛地抬头，眼睛瞪得像铜铃：“你凑什么热闹？！”
王修士斜了他一眼：“怎么？不许我拍下自己道侣的‘英姿’？以后论道时拿出来翻翻，多有情趣。”台下顿时笑得更凶了，连林曜脚边的混沌骰子都在地上蹦了蹦，像是在拍桌叫好。
“60辣条成交！”随着木槌落下，那枚玉简化作一道流光飞进王修士手里。她点开影像又看了一遍，笑得花枝乱颤：“没想到啊老李，你怕我怕到心魔都长这样了？”李长老捂着脸，恨不得当场引雷自戕。
接下来的拍卖像捅了马蜂窝。藏品#7749是“贪吃心魔”，光幕里，丹堂的刘执事对着块烤红薯流口水，任凭雷劫劈在身上都不带动的，嘴里还嘟囔：“再让我咬一口……就一口……”原来他渡劫时心魔竟是“没吃完的烤红薯”，最后硬生生扛着雷劫把红薯啃完了才进阶。
“我出80辣条！”丹堂的小徒弟举了牌，“我要拿回去给师父当屏保！”最后被刘执事红着眼加价到200辣条拍下，气得他直骂：“这群小兔崽子，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们！”有个修士趁机举着木牌穿梭叫卖：“刘执事同款烤红薯！渡劫必备！吃了不分心！十文钱一个！”
藏品#5201更绝，是“自恋心魔”——清有观的张道长渡劫时，对着水洼里的倒影梳了半个时辰头发，边梳边说：“哎呀这发型乱了，渡劫也要美美哒！”气得他师父在台下吹胡子瞪眼：“早知你心魔是这个，当初就该让雷劫劈死你！”林曜看得有趣，摸出个小瓷瓶抛给张道长：“给，这是‘天雷发胶’，下次渡劫喷点，保证发型不乱。”瓶身上还贴着张纸条：“友情价，10辣条。”
就在众人笑得前仰后合时，拍卖师突然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接下来这枚，可是今天的重头戏——藏品#1314，‘初恋心魔’，持有者：青云宗陈长老！”
“哗——”台下瞬间安静，随即爆发出更大的骚动。陈长老可是修真界出了名的“冰山”，据说百年没笑过，弟子们背后都叫他“冻死人不偿命”，谁能想到他还有初恋？
“师父？！”坐在陈长老身边的小徒弟惊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手里的瓜子撒了一地，“您……您年轻时候还谈过恋爱？”
陈长老脸黑得像锅底，狠狠瞪了他一眼：“闭嘴！胡说八道什么！”可耳根却悄悄泛了红。
拍卖师已经点开了光幕预热，虽然还没播放影像，单是“初恋”两个字就足够引爆全场。有修士开始窃窃私语：“陈长老都快两百岁了吧？他初恋得是哪年的事？”“说不定是当年在青云宗山下的桃花村？我听老辈说他年轻时去过那儿！”更有甚者掏出传讯符建了个群，群名就叫“扒一扒陈长老的初恋”，瞬间涌入三百多人。
“起拍价100辣条！”
“我出100！”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陈长老猛地转头，只见他那小徒弟正举着牌子，笑得一脸狡黠。
“你？！”陈长老气得浑身发抖，手里的茶杯“咔嚓”一声捏碎了，“孽徒！你敢？！”
小徒弟缩了缩脖子，却梗着脖子喊：“师父，我这是帮您啊！万一被别人拍去，到处传怎么办？我拍下来就给您锁起来，绝不外泄！”
“我信你个鬼！”陈长老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上次你偷翻我炼丹笔记，转头就卖给了隔壁门派的弟子！”
“150辣条！”台下有人开始加价，显然不想错过这场好戏。
“200！”小徒弟立刻跟上，还冲陈长老挤了挤眼，“师父，看我的！”
“300！”又有人喊价。
一来二去，价格竟炒到了500辣条。陈长老的脸从黑转青，又从青转白，最后咬着牙喊：“800辣条！”
全场顿时安静，800辣条可不是小数目，够买一柄中阶仙剑了。小徒弟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跟了。
“800辣条一次！”拍卖师的声音都带着激动，“800辣条两次——”
“等等！900辣条！”小徒弟突然又举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陈长老，“师父，徒儿跟您赌一把！您要是告诉我小翠是谁，我就把藏品让给您！”
“你找死！”陈长老拍案而起，周身灵力翻涌，吓得周围修士赶紧后退。可没等他动手，拍卖师已经落槌：“900辣条成交！恭喜这位小友！”
小徒弟欢天喜地地接过玉简，当场就按了“激活影像”。光幕亮起，年轻时的陈长老穿着白衫，站在漫天桃花里，对着棵桃树紧张地搓手，脸比桃花还红：“小翠……我、我喜欢你！等我这次下山历练回来，就、就求掌门去你家提亲！”说完还从怀里掏出个布偶，傻笑着塞进树洞里。
“哈哈哈！”全场笑翻了天，有人笑得直捶地，“陈长老年轻时这么纯情？！”“小翠是桃树精吗？不然他对着树表白？”“那布偶绣得也太丑了吧！歪歪扭扭的像只鸡！”林曜身边的混沌骰子突然射出道金光，在光幕上打了行弹幕：【鉴定完毕：布偶实为‘爱情鸡’，寓意‘爱你一辈子（鸡）’】，引得笑声更响了。
陈长老站在原地，浑身僵硬得像块石头。小徒弟举着玉简跑过来，笑得喘不过气：“师父……原来小翠是、是桃树啊……”
“孽徒！欺师灭祖！”陈长老怒吼一声，抓起手边的剑就追了上去。小徒弟吓得魂飞魄散，抱着玉简撒腿就跑，边跑边喊：“师父饶命！我错了！下次还敢——啊！”
一人一徒绕着拍卖台追了起来，撞翻了好几排椅子，惊得灵蛇从梁柱上掉下来，笑面佛花笑得花瓣都快掉光了。拍卖师捂着额头叹气：“诸位稍等，我们先处理下师门纠纷……”
这场闹剧过后，拍卖行的气氛越发诡异。有人开始偷偷往门口溜，生怕下一个被曝光心魔；有人掏出传讯符疯狂发消息，提醒同门“千万别来拍卖行”；还有人蹲在角落画圈圈，嘴里念叨着“完了完了，我上次渡劫的心魔是偷偷模仿掌门说话”。
“天道！还我隐私！”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立刻引来百余人附和。
“就是！心魔是私事，凭什么公开拍卖？！”
“我抗议！我渡劫时的心魔是‘怕秃’，这要是传出去，道侣都找不到了！”
“还有我！我心魔是‘半夜偷溜出去看话本’，被师父知道会罚我抄一百遍门规的！”
群情激愤之际，天道的声音突然再次响起，带着几分懒洋洋的调子：“收到诸位反馈，现补充规则如下——【心魔拍卖需经本尊同意，否则不得公开竞拍。】”
“呼——”众人齐齐松了口气，有人甚至开始欢呼，“天道还是讲道理的！”
可等大家点开玉简里的规则细则，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在“是否同意心魔公开拍卖”的选项后，有个小小的勾，旁边标注着“系统默认勾选，如需取消请在三息内操作”。
“三息？！”有人疯了似的去点取消，手都在抖，“这破系统反应慢得要死，三息够干嘛？！”
“我刚点取消，它显示‘灵网拥堵，请稍后再试’！”
“妈的，这跟没改有什么区别？！”
修士们集体吐血，有个暴脾气的直接把玉简摔在地上，结果玉简弹起来砸中他的额头，还弹出一行字：【检测到用户情绪激动，自动为您预约‘心魔疏导’服务，收费50辣条，是否确认？】
“确认你个大头鬼！”他气得一脚把玉简踹飞。
事后，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毒舌修士点评道：
“以前渡劫失败，顶多被雷劈死；现在渡劫失败，直接社会性死亡。”
“建议各位道友渡劫前先写好遗书，内容不是‘财产分配’，而是‘心魔黑历史澄清声明’。”
“另外，陈长老的徒弟，建议你赶紧跑路，你师父已经在磨刀了。”
话音未落，所有修士的玉简突然同时震颤，光幕上跳出一行烫金大字：【混沌赌场盛大开业，新玩法“天道轮盘赌”上线，凭心魔NFT可兑换10辣条启动资金——天道宣】。
有人盯着“混沌赌场”四个字直皱眉：“这天道是嫌我们坑还没踩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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