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四合院:我只想过自己的平淡生活 > 第十九章 把酒言欢,指路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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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瓢带着馊臭味的洗菜水,像一盆冰雪,兜头浇在秦淮茹的心尖上。

她脚下的泥水冰凉刺骨,王阳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却比利刃更伤人。

那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鄙夷,只有一片虚无的漠然。

仿佛她秦淮茹,连同她身后那个哭闹不休的棒梗,还有那个撒泼打滚的贾张氏,都只是路边几只嗡嗡乱飞的苍蝇。

不值得他费半分心神。

“啊——!”

秦淮茹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短促尖叫。

她猛地转身,几乎是手脚并用地逃回了自家那昏暗的屋子。

身后的门“砰”地一声被王阳关上,隔绝了两个世界。

贾张氏见秦淮茹空手而回,还弄得一身狼狈,刚要破口大骂。

可当她接触到秦淮茹那双空洞绝望的眼神时,后面的话竟噎在了喉咙里。

院里,许大茂倚在窗边,看得真切,差点笑出声来。

他转身就绘声绘色地跟屋里的媳妇娄晓娥学起来,把秦淮茹那狼狈样模仿得惟妙惟肖。

易中海在自家屋里听着外面的动静,手里的烟锅磕了磕桌角,终究是没吱声。

王阳这小子,是越来越不好惹了。

接下来的几天,后院的工地依旧热火朝天。

红砖、水泥、木料,源源不断地运进来。

工人们挥汗如雨,吆喝声、敲打声此起彼伏。

一座崭新的二层小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王阳家原来的地基上拔地而起。

院里的人,除了羡慕嫉妒,也只剩下背后议论的份。

贾张氏也彻底老实了。

那天王阳那句“侵占他人财产,报警就得进去蹲几天”,着实把她吓得不轻。

她虽然依旧眼红王阳家的新楼,却再也不敢动什么歪心思。

这日傍晚,新房的二层已经封顶,只剩下内部的修整和门窗的安装。

王阳看着初具雏形的家,心情舒畅。

他让母亲多做了几个菜,又从床底下摸出两瓶藏了好些日子的西凤酒。

刘光天和阎解放被王阳派去请傻柱的时候,傻柱正蹲在自家门口,就着咸菜疙瘩啃窝头。

听到王阳请他吃饭,傻柱先是一愣,随即咧开嘴笑了。

“得嘞!王哥看得起我,我指定到!”

三个人有说有笑地来到后罩房。

临时的厨房里,王阳的母亲正忙活着。

王雪则在一旁帮着递盘子端碗,小脸上满是笑容。

不一会儿,几样家常却透着实在的菜肴便摆上了桌。

一盘油汪汪的红烧肉,肉块烧得晶莹剔透,酱香扑鼻。

一条清蒸鳜鱼,鱼肉雪白细嫩,淋着葱油豉汁,鲜气四溢。

还有一盘醋溜白菜,一碟油炸花生米。

正中间,是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鸡汤,金黄的鸡油漂在表面,散发着诱人的浓香。

王阳给每人面前的粗瓷碗里都斟满了酒。

“柱子哥,光天,解放,咱们哥几个,今天好好喝点。”

傻柱端起酒碗,脸膛有些发红,不知是酒意还是激动。

“王阳兄弟,不,王哥!”

他一仰脖,干了半碗酒,哈出一口酒气。

“以前是我傻柱有眼不识泰山,猪油蒙了心,被某些人当驴耍。”

他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贾家的方向,随即重重摇头。

“现在我算是看明白了,这院里,真心对我傻柱好的,也就您一个了!”

刘光天也端起碗:“王哥,我和解放能有今天,全靠您提携。以前在家里,那是人过的日子吗?现在我们哥俩,不但自己挣钱自己花,还能孝敬我妈,这心里头,敞亮!”

阎解放也连连点头,他嘴笨,不太会说话,但眼神里的感激做不得假。

他爹阎埠贵那算盘珠子抠得比谁都精,以前他挣的每一分钱,都得被搜刮干净。

现在分了家,他才觉得自己像个人了。

王阳笑着与他们碰了碰碗。

“都是自家兄弟,说这些就外道了。”

他给三人又满上酒。

“以后好好干,日子只会越过越好。”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

王阳放下筷子,目光投向窗外那栋已经能看出轮廓的新楼,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我这房子盖起来,雪儿和我妈住着也能宽敞些,舒坦些。”

他收回目光,看向桌上的三人,语气随意。

“你们也都老大不小了。光天,解放,你们分了家,接下来就该琢磨娶媳妇的事儿了。”

他顿了顿,又转向傻柱。

“柱子哥,你也一样。雨水那丫头眼瞅着也大了,将来总是要嫁人的。你也得为自己个儿的将来打算打算。”

刘光天和阎解放听了,脸上都有些发热,眼神里却透着一股子渴望。

娶媳妇,成家,这是他们以前想都不敢多想的事。

傻柱嘿嘿一笑,挠了挠头。

“王哥说的是,是该琢磨琢磨了。”

王阳端起酒杯,轻轻晃了晃里面的酒液,眼神在灯光下显得有些深邃。

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他们听。

“咱们轧钢厂这几年效益好,厂子规模也一直在扩建。从外地调来的人,还有新招的工人,是越来越多了。”

“人一多,这住房啊,以后肯定是个大问题。”

他话锋一转,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一丝不经意的神秘。

“我也就是听杨厂长他们平时开会聊天的时候,偶尔那么提过一耳朵。”

“好像啊,有那么个不成文的说法。”

“咱们这些在大院里住了几十年的老住户,家里的孩子要是到了结婚的年纪,实在没地方住的话,似乎……似乎可以向厂里打个报告,申请一下,把父母现在住的那套老房子,过到自己名下来。”

这话一出口,桌上的气氛瞬间凝滞。

傻柱端着酒碗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刘光天和阎解放更是连呼吸都屏住了。

王阳像是没察觉到他们的异样,继续慢悠悠地说道。

“当然了,这事儿也说不准。毕竟没有明文的规定,厂领导批不批,还得看具体情况。”

“不过啊,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嘛。”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三人一眼。

“你们啊,心里头得有个数,早点琢磨琢磨。这机会啊,它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说完,他微微一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不再多言。

屋子里一时间安静得可怕,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

傻柱那双平日里有些浑浊的眼睛,此刻却瞪得溜圆,里面闪烁着惊人的光亮。

他爹妈留下的那套房,现在是聋老太太住着,可房本上写的还是他何雨柱的名字。

以前他一心扑在贾家,根本没想过这茬。

如果……如果能把那套房子堂堂正正地要回来,自己住进去……

刘光天和阎解放更是面面相觑,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难以置信的震惊,还有一丝疯狂的渴望。

他们爹妈现在住的房子!

虽然他们分家出来了,可那是他们从小长大的地方。

如果能把那房子弄到自己名下,那他们才算是真正地扬眉吐气,彻底摆脱了父母的阴影。

刘海中那官迷,能答应?

阎埠贵那算盘精,会松口?

可王阳哥说的话,绝不会是空穴来风。

王阳哥是什么人?那是能让杨厂长都客客气气对待的人物。

他说有机会,那就一定有机会。

三人几乎是同时放下了手中的酒碗,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傻柱猛地一拍大腿,脸颊因为激动和酒精的作用,涨得通红。

刘光天和阎解放也几乎在同一时间,攥紧了放在桌下的拳头。

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他们抬起头,目光在昏黄的灯光下交汇。

炙热,坚定,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决绝。

一个相同的念头,如同燎原的星火,在他们每个人的心底,轰然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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