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都市小说 > 摆摊算命:算命捉鬼,我是天花板 > 第七十七章:面具之下,银影窥视天师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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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阁楼里的台灯在雨夜里晃着昏黄光晕,张玄陵的指腹还抵在铜镜上,灼烧感顺着血脉往骨头里钻。

小周端着泡面从厨房探出头时,他正盯着掌心那道用鬼文写就的“七月十五,等你开”,红痕像被热油烫过,边缘还泛着青黑。

“张先生?”小周吸溜着面条,热气糊在眼镜片上,“你那铜镜又闹妖了?”

张玄陵手指微蜷,将掌心的红痕藏进袖中。

他能闻见空气里浮动着一丝极淡的异香——类似古时道家用来引动阴魂的引魂香,可这香里混着现代化学药剂的甜腻,显然被改良过。

“吃你的面。”他声音平稳,转身把铜镜塞进抽屉时,指节在锁扣上顿了顿,“吃完早点睡。”

小周扒拉着泡面抬头:“你又要熬夜画地图?”

“嗯。”张玄陵应了一声,余光瞥见抽屉缝里漏出一线铜光。

他突然伸手按住抽屉,指腹下传来细微的震颤——铜镜在发烫。

这不是错觉。

他迅速扯下衣襟内侧的符袋,抽出一张隐气符。

黄纸在指尖泛起微光,他反手贴在衣领下,符咒立刻融入布料,连体温都跟着降了几分。

做完这些,他摸出手机拨通赵警官的号码,听筒里的忙音格外清晰。

“赵队。”电话接通的瞬间,张玄陵压低声音,“我可能被盯上了。”

对面沉默了两秒,雨声透过听筒漏进来:“具体说。”

“刚才铜镜里映出个戴银面具的人,不是幻象。”张玄陵摸着桌上的地图边缘,“空气里有引魂香的味道,专盯灵力波动的。帮我查最近三天,东海市有没有戴银色面具的可疑人员出入记录,尤其是码头、博物馆这些地方。”

“半小时内给你消息。”赵警官挂了电话,忙音变成刺耳的蜂鸣。

张玄陵把手机扣在桌上,转身时瞥见小周正扒着门框看他,面条汤滴在地板上,晕开深色的圆斑。

“我出去转一圈。”他抄起搭在椅背上的旧外套,“你锁好门,别给任何人开。”

“这么晚?雨还没停呢——”

“听话。”张玄陵已经走到门口,门轴吱呀一声,冷风裹着雨丝灌进来。

他没回头,但能听见小周的脚步声在身后顿住,接着是泡面碗放在桌上的轻响。

巷子里的路灯坏了大半,只有转角处一盏忽明忽暗。

张玄陵踩着水洼往前走,雨丝打在脸上像细针。

他数着自己的脚步声:一、二、三……第七步时,身后传来极轻的拖沓声——不是雨水溅起的脆响,是鞋底蹭过青石板的闷响。

他在墙根的配电箱前停住,装作系鞋带,余光扫过身后。

二十米外的阴影里,有团更深的黑正贴着墙根移动。

张玄陵指尖掐了个诀,袖中三枚迷魂沙顺着袖口滑进掌心。

他突然转身,袖袍带起一阵风,三枚沙粒呈品字形撒向黑影。

沙尘落地的瞬间,空气里炸开一声闷哼,黑影踉跄着后退两步,银面具在路灯下闪了一下——和铜镜里的九道漩涡分毫不差。

“阁下跟了半条街,不累么?”张玄陵往前走了两步,雨声里混着自己沉稳的心跳。

黑影没说话,转身就往巷口跑。

张玄陵没追,他盯着对方消失的方向,看见墙根下掉着半片银饰,捡起来时,指腹被边缘划破——银饰内侧刻着玄阴会的图腾。

回阁楼时,小周正趴在桌上打盹,泡面碗里浮着凝固的油花。

张玄陵轻手轻脚关上门,抽屉里的铜镜又震了一下。

他取出罗盘和《周易》,铜钱在桌面上排成卦象,指针疯狂旋转,最后停在“坎”位——水为险,卦象显示金水相冲、阴阳倒置。

“擅长控魂术。”他低声自语,指尖划过卦象,“玄阴会的高阶执事?”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从破窗棂漏进来,照在地图上的三个红圈上。

博物馆、码头、公墓……九渊之门需要三脉交汇的活阵,而银面人出现的时机,正好是他标出这三个地点之后。

“叮——”

手机屏幕亮起,是赵警官的消息:“码头监控拍到三个戴银面具的人,今早六点在仓库区出现,行动轨迹覆盖你常去的菜市场、医院、算命摊。技术科在你上次给的凶宅墙缝里,发现了同款银饰碎片。”

张玄陵盯着手机屏幕,指节捏得发白。

他能听见自己喉咙里滚出一声低笑,带着几分冷意——玄阴会终于按捺不住了。

“小周。”他推了推趴在桌上的年轻人,“明天跟我去买些朱砂。”

小周迷迷糊糊抬头,眼镜滑到鼻尖:“买朱砂?画符用?”

“嗯。”张玄陵把铜镜重新塞进布囊,系紧收口时,铜镜突然发烫,布囊表面渗出细密的水珠。

他解开收口,镜面蒙着层白雾,雾气散去后,一个“慎”字浮现在铜面上,笔画扭曲如蛇。

他手指悬在镜面上,没碰。

窗外传来晨鸟的第一声啼鸣,阁楼外的巷子里,传来收废品的三轮车“突突”声。

“张先生?”小周揉着眼睛站起来,“你发什么呆呢?”

张玄陵把布囊收进怀里,体温隔着布料渗进去,铜镜的热度慢慢退了。

他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低声道:“去把你上次捡的那串铜铃找出来。”

小周应了一声,转身翻箱倒柜。

张玄陵摸着怀里的布囊,能感觉到铜镜在轻轻震动,像在提醒什么。

他低头看了眼地图上的“青云山公墓”标记,指腹重重按在上面——该去会会那位银面先生了。

不过在此之前……他摸出手机给赵警官回消息:“今晚八点,码头仓库区。”

手机屏幕的冷光里,他看见自己的瞳孔微微收缩。

怀里的铜镜又震了一下,“慎”字的残影还在眼前晃。

雨过天晴的早晨,阁楼的窗台上落了只麻雀,叽叽喳喳叫着。

张玄陵推开窗,风卷着潮湿的青草味涌进来,他望着远处被晨雾笼罩的精神病院方向,目光沉了沉。

有些旧账,该清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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