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锦鲤福运首辅大人的团宠小娇妻 > 第15章 福星临门,温府好运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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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月华如水,冷冷地洒在温锦棠苍白的脸上。

胸口那枚外祖母亲手雕琢的“通运玉佩”微微发凉,勉强压制着她体内翻腾的气血。

福运之力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不再听命于她,而是狂躁地冲撞四肢百骸,每一次心跳都像是被利针穿刺。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不是为了平复思念,而是为了压制即将失控的力量。

可那份来自血脉深处的牵挂却愈发清晰——远在京师之外的弟弟,此刻正病势垂危。

小翠端着一碗刚温好的安神汤走进来,眼圈泛红,声音哽咽:“小姐,您别再硬撑了。林掌柜送来的信里,老太爷也千叮万嘱,让您万事以自身为重。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把自己弄成这样,值得吗?”

温锦棠接过汤碗,指尖的颤抖让汤水漾出几圈涟漪。

她苦笑着摇了摇头,声音沙哑:“小翠,若我眼睁睁看着外祖母离去,看着府中无辜的老仆遭难,甚至看着温若雪陷入险境而无动于衷,那我空有这一身连自己都无法掌控的能力,又与行尸走肉何异?”

“温若雪她……她和夫人可不是什么好人。”小翠小声嘟囔着,满心不忿。

温锦棠的目光落在窗棂上,清冷如月。

“她是我父亲的女儿,是温家的二小姐。她若出事,丢的是整个温家的脸面。更何况,王氏想利用她来打压我,我便偏要让她风光,让王氏的算盘落空。有时候,让你的敌人眼睁睁看着她最想打压的人步步高升,比直接与她争吵更让她难受。”

她将安神汤一饮而尽,那股暖流顺着喉咙滑下,却丝毫未能缓解体内的痛楚。

她明白,这并非寻常病痛,非药石可医。

就在她准备再次运功调息时,院门外传来一阵极轻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叩门声。

小翠警惕地站起身,温锦棠却抬手制止了她。

这声音的节奏很特别,是林掌柜之前约定好的暗号。

小翠开门,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的婆子,穿着粗布衣裳,手里拎着一个食盒,神色恭敬却不卑不亢。

“我家主人听闻温小姐近来清减了些,特命老奴送来一剂调理的秘药,嘱咐小姐务必按时服用。”

说着,她将食盒递了过来,又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瓷瓶,一并交到小翠手中,随后便一言不发地转身,迅速消失在夜色里。

小翠关上门,将东西呈到温锦棠面前,满脸疑惑:“小姐,这是谁家的人?好生奇怪。”

温锦棠打开瓷瓶,一股清冽的药香瞬间溢满房间,那香气仿佛有生命一般,钻入她的鼻息,让她体内狂躁的气血竟奇迹般地平复了些许。

她心中一动,脑海里浮现出那个清冷孤高、深不可测的身影——谢临渊。

“这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善意。”她攥紧瓷瓶,指尖微凉,“谢临渊这样的人,施恩必有所图。可如今,她已无路可退。”

他为什么要帮自己?是不忍看她就此陨落,还是……另有图谋?

她倒出丹药服下,一股远比安神汤更为强大的暖流瞬间传遍全身,那股撕心裂肺的疼痛终于缓缓退去。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温锦棠醒来时,只觉神清气爽,身体的亏空仿佛被那粒丹药填补了大半。

她心中对谢临渊的感激又添了几分,同时也更加警惕。

这份人情,将来不知要如何偿还。

然而,她还未来得及细想,府中的气氛就变得诡异起来。

下人们看她的眼神充满了畏惧与躲闪,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一见她走近,便立刻作鸟兽散。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压力,比之前“福星降世”的议论更加令人窒息。

温锦棠心下了然,王氏的后手来了。

福气之说无法攻破,那便反其道而行之,将福气污蔑为“邪术”。

果然,她刚用完早膳,王氏身边的李妈妈便一脸“恭敬”地前来传话:“大小姐,夫人在正厅等您,说是有要事相商。”

温锦棠走进正厅时,立刻感受到了那股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王氏端坐主位,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她的身旁,坐着平日里与她交好的几位族中婶娘,以及那位惯会见风使舵的赵氏。

父亲温伯渊坐在另一侧的主位上,眉头紧锁,神色不豫,显然已经被王氏吹了不少“枕边风”。

“锦棠,你来了。”王氏率先开口,声音冰冷,带着一丝刻意营造的痛心疾首,“你可知,如今外面都怎么传你的吗?”

温锦棠垂眸,平静地行了一礼:“女儿不知,还请母亲明示。”

“明示?”一旁的赵氏立刻阴阳怪气地接话,“整个京城都快传遍了!说你温大小姐不知从何处学来了些旁门左道,擅用邪术,蛊惑人心!先是老夫人,再是府里的生意,如今连若雪都被你……被你算计得进了靖安侯府!温锦棠,你安的究竟是什么心?”

这番话颠倒黑白,直接将之前所有的“福气”事件定性为了“阴谋”。

温锦棠没有理会赵氏,而是将目光转向自己的父亲:“父亲,您也信了这些无稽之谈吗?”

温伯渊被她清凌凌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虚,他干咳一声,沉声道:“锦棠,无风不起浪。你祖母大病初愈,本是喜事,可这接二连三的怪事,确实……确实引人非议。为父也是为了温家的名声着想。”

“为了温家的名声?”温锦棠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她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若福气是罪,那温家满门,岂非早已罪孽滔天?”她眸光如刃,字字诛心,“祖母康健,是罪?茶庄兴盛,是罪?二妹妹入侯府伴读,亦是罪?母亲今日若定我罪,明日,温家上下,谁能幸免?”

她每问一句,声音便提高一分,清亮而又锐利,像一把刀子,直直插进在场众人的心里。

“若这些都是邪术换来的,那请问母亲,您是希望祖母依旧缠绵病榻,茶庄继续亏损,还是希望二妹妹被靖安侯府厌弃?”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王氏被她堵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猛地一拍桌子,“我何曾说过希望家里不好?我是怕你被人蒙骗,修习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会招来祸事!你年纪轻轻,心思却如此歹毒,竟敢这样曲解我的好意!”

“好意?”温锦棠轻笑一声,目光最终落在王氏身上,“母亲的好意,就是派人四处散播我使用邪术的谣言,恨不得将我置于死地吗?您以为您做得天衣无缝,可您忘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您联合赵家,收买城西的说书人,编排各种关于我的离奇故事,这些事,需要我一件件说出来吗?”

此言一出,王氏和赵氏的脸色瞬间煞白。

她们没想到,温锦棠竟查得如此清楚!

温伯渊也愣住了,他惊愕地看着王氏:“你……你当真做了这些事?”

“老爷,我……我没有!”王氏慌忙辩解,“是她血口喷人!她是想转移视线!”

“是不是血口喷人,派人去城西一问便知。”温锦棠语气淡然,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力,“父亲,女儿虽是女子,却也知晓家族荣辱一损俱损的道理。今日这些谣言针对的是我,明日便会是整个温家。外人会说,温家家风不正,主母构陷继女,家宅不宁。届时,二妹妹在靖安侯府的日子,怕也不会好过吧?”

这句话,精准地戳中了王氏的软肋。

她可以不在乎温锦棠,却不能不在乎自己女儿的前程。

靖安侯府最是看重规矩体面,若传出温家内宅如此不堪,温若雪必定会受影响。

温伯渊的脸色也彻底沉了下来。

他可以容忍后宅一些小打小闹,但绝不能容忍事情闹大,损害整个家族的声誉。

他猛地看向王氏,眼神里充满了失望与怒火:“够了!都给我住口!此事到此为止,谁都不许再提!王氏,你身为当家主母,不想着如何平息流言,反而推波助澜,回你的院子去,好好反省!”

王氏又惊又怒,万万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场发难,竟被温锦棠三言两语就轻松化解,还引火烧到了自己身上。

她怨毒地瞪了温锦棠一眼,却不敢再多言,只能不甘地带着人退了下去。

一场风波,看似平息。

温锦棠转身走出正厅,明媚的阳光照在身上,她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王氏不会善罢甘休,而真正让她感到不安的,是这背后愈演愈烈的局势。

谣言能传得这么快,这么广,绝非王氏一人之力可以办到。

就在这时,管家温福行色匆匆地从府外跑了进来,脸上满是惊惶之色,连礼数都忘了。

他径直冲到温伯渊面前,声音都在发抖:“老……老爷,不好了!”

温伯渊本就心烦意乱,怒斥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温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带着哭腔喊道:“老爷,宫里来人了!是……是都察院的御史!他们……他们说接到匿名奏本,弹劾、弹劾大小姐妖言惑众,以邪术交通皇商,图谋不轨!人……人已经到府门口了!”

“什么?!”温伯渊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住了。

正准备回房的温锦棠也猛地顿住脚步,心脏瞬间沉入谷底。

家宅内的污蔑,转眼间竟演变成了朝堂上的弹劾。

对方一出手,便是雷霆万钧,直指“图谋不轨”这样的灭门大罪!

这已经不是王氏能够触及的层面了。

“原来,真正的杀招,从来不在后宅。”她抬眸,望向府门方向,唇角微扬,却无半分笑意,“王氏,不过是一枚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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