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教夫点了点头,翻开一份地图,指着郑州的铁路线说道:“这里是平汉铁路和陇海铁路的交汇点,一旦我们切断这里的交通,国民政府的军事运输将陷入瘫痪。”
“不仅如此,我们还策划了一场大规模的暴动。”山口勇男补充道,他的手中拿着一份详细计划,“我们已经联络了当地的土匪和汉奸,准备在郑州制造混乱,引发恐慌。我们的目标是让国民政府的注意力从军事部署转移到维持治安上。”
志贺秀二冷笑一声:“我们的计划不仅仅是为了制造混乱,更是为了向全世界展示,国民政府已经失去了对华北地区的控制。这将为日本的全面侵华提供绝佳的借口。”
“为了确保计划的成功,我们还准备了一些‘特别的礼物’。”田中教夫从桌上拿起一个小包裹,打开后露出一些白色粉末,“这是从上海运来的毒品,我们将通过黑市将其贩卖到郑州的各个角落。毒品会进一步削弱国民政府的统治能力,同时也能让我们从中获利。”
“我们的‘文化研究所’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是刺探情报、制造混乱,并且为日本的全面侵华做好准备。”志贺秀二总结道,“只要我们的计划成功,郑州将成为日本的囊中之物。”
三人相视而笑,眼中闪烁着狡黠与残忍的光芒。他们深知,一旦计划成功,将给这片土地带来无尽的灾难。然而,在他们心中,只有帝国的利益,至于这片土地上的人民,不过是草芥罢了。
地下室里,昏黄的灯光映照着三人狰狞的面孔,一场阴谋正在悄然酝酿。而此刻,郑州城内的百姓们还沉浸在梦乡,浑然不知一场巨大的危机正悄悄逼近。
与此同时,在郑州西北方向的山区,一股土匪势力也在暗中蠢蠢欲动。土匪头目“黑风”张大彪盘踞在黑风寨多年,手下有几百号人,一直梦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占据郑州这座富庶的城市。最近,他接到了一个神秘的联络人送来的消息,对方自称是“日本友人”,并带来了大量的武器和金钱。
“黑风”张大彪坐在山寨的大厅里,面前摆满了日本特务送来的武器和鸦片。他拿起一根鸦片烟枪,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后对身边的副手说道:“这次日本人给的条件很诱人,只要我们在郑州城里制造混乱,他们就会给我们更多的武器和鸦片。”
副手点了点头:“大当家的,这次机会难得,我们一定要好好干一场。不过,国民政府的军队也不是好惹的,我们得小心些。”
“怕什么?”张大彪冷笑一声,“日本人说他们会派人在城里接应我们,到时候里应外合,郑州还不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黑风寨那阴森昏暗的议事厅内,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土匪头目“黑风”张大彪端坐在虎皮大椅上,面前的桌子上摊着一张郑州城防图,尤其郑州火车站区域被红笔重重地圈了起来。他扫视一圈麾下的一众土匪骨干,清了清嗓子,率先开口:“弟兄们,咱这苦日子也过够了。这次日本人给了咱天大的好处,只要拿下郑州火车站,往后吃香的喝辣的都不在话下。”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土匪站起身,挠了挠头说:“大当家的,这火车站可是个硬茬子,听说国民政府的军队在那儿重兵把守,咱咋攻啊?”
张大彪冷笑一声,用手指狠狠戳了戳地图上的火车站位置,说道:“怕啥?咱人多,而且还有日本人给的新式武器。咱先趁着夜色出发,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火车站附近。等到天刚亮,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另一个瘦高个土匪皱着眉头,提出疑问:“大当家,就算能靠近,那咋突破他们的防线冲进站内呢?”
张大彪沉思片刻,目光落在一个身形魁梧、满脸横肉的土匪身上,说道:“牛二,到时候你带着几十号兄弟,拿着手榴弹冲在前头,给我把他们的工事炸个稀巴烂。只要撕开个口子,其他人就跟着我往火车站大厅冲。记住,咱们要速战速决,只要控制了大厅,就能把这火车站拿捏在手里。”
牛二拍着胸脯保证:“大当家放心,我牛二绝对不拉稀摆带,一定把口子给您撕开!”
此时,一直沉默的副手开了口:“大当家,咱还得留一部分兄弟在后面接应,以防国民政府的援军赶来。”
张大彪点了点头,赞许地看了副手一眼:“还是你想得周到。就这么定了,留下一百人在后方待命,其他人跟着我全力进攻火车站。拿下火车站后,日本人答应会给我们更多的武器和鸦片,到时候整个郑州城都是我们的天下!”
众土匪听后,纷纷摩拳擦掌,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一场针对郑州火车站的罪恶进攻计划就此敲定。
夜色深沉,黑风寨的土匪们如同鬼魅般从山寨中倾巢而出。月光下,他们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脚步匆忙而沉重,向着郑州火车站奔袭。一路上,长枪、手榴弹在他们手中碰撞,发出冷硬的声响,与山间偶尔传来的夜枭啼叫交织在一起,为这寂静的夜色增添了几分阴森。
天刚破晓,朦胧的晨雾还未散尽,土匪们已悄然抵达郑州火车站附近。他们隐藏在晨雾中,如同猎豹般蓄势待发。随着张大彪一声尖锐的口哨响起,土匪们瞬间化身为疯狂的暴徒,如汹涌潮水般朝着火车站冲去。他们一边肆意扣动扳机,密集的子弹呼啸着射向火车站,一边发出歇斯底里的怪叫,妄图用这疯狂的气势一举吓垮守军。
火车站内刹那间乱成一锅粥。早起候车的旅客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枪声和喊叫声吓得惊慌失措,有的瘫倒在地,有的四处奔逃,行李散落一地。妇女们抱紧孩子,惊恐的哭喊声在空气中回荡;男人们则瞪大双眼,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
驻守火车站的国民政府军队起初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训练有素的他们迅速反应过来。指挥官一边大声呼喊着稳定军心,一边指挥士兵们依托车站的建筑、沙袋等工事进行反击。一时间,枪声、手榴弹的爆炸声此起彼伏,硝烟迅速弥漫开来,将整个火车站笼罩其中。
土匪们仗着人多势众,不断发起冲锋。牛二带领着几十名土匪,手持手榴弹,如一群疯狂的野兽般冲在最前面。他们不顾枪林弹雨,奋力将手榴弹投向守军的工事,“轰隆”“轰隆”的爆炸声接连响起,尘土飞扬,砖石飞溅。有几处工事被炸毁,土匪们见状,兴奋地大喊:“冲啊,口子撕开了!”随后,张大彪挥舞着手枪,带着大批土匪朝着缺口处蜂拥而上,企图冲进火车站大厅。
然而,守军们毫不退缩。他们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出色的战斗素养,用机枪、步枪组成密集的火力网,一次次将土匪的冲锋打退。双方在火车站的各个角落展开激烈争夺,每一寸土地都浸满了鲜血,每一个瞬间都充斥着生死较量。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子弹横飞,不断有土匪和士兵倒下,但双方都杀红了眼,依旧顽强地对峙着。
就在战斗进入僵持阶段时,远处传来了汽车的轰鸣声。国民党增员部队终于赶到,他们乘坐卡车,从火车站的西侧疾驰而来。车上的士兵们迅速下车,从外侧对土匪形成了包围之势。指挥官当机立断,命令部队从土匪的后方发起攻击,与火车站内的守军形成内外夹击之势。
土匪们原本就因为久攻不下而士气低落,弹药也逐渐告罄。面对突如其来的国民党增员部队,他们顿时陷入了混乱。腹背受敌的土匪们开始四散逃窜,但四周已经被国民党军队包围,他们无处可逃。
张大彪眼见局势对己方愈发不利,心中虽满是不甘,但无奈之下,只得吹响了撤退的哨声。然而,为时已晚,国民党军队的包围圈已经合拢。土匪们如丧家之犬,一边胡乱朝着身后射击,一边狼狈逃窜,但最终还是被一一歼灭,最后只有张大彪带着几个亲信逃脱。
火车站内,守军们疲惫不堪,但脸上却露出胜利的喜悦。他们知道,这场战斗只是开始,日寇特务和土匪势力不会就此罢休。但他们也坚信,只要团结一心,就一定能够守护这片土地,迎接光明的到来。
郑州火车站内,硝烟尚未散尽,空气中弥漫着火药与血腥混杂的刺鼻气味。月台上,弹坑累累,铁轨扭曲变形,几节车厢侧翻在地,行李散落得到处都是。士兵们正紧张地清理战场,将土匪的伤员集中押到车站一处较为安全的角落。
在一间临时改成审讯室的休息室里,灯光昏黄,气氛凝重。国民政府驻军的审讯官赵启文眉头紧锁,在土匪伤员们面前来回踱步。他三十出头,面容清瘦,眼神却犀利如刀,透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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