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文走到一名腿部受伤、面色苍白的年轻土匪面前,蹲下身子,语气温和却透着压迫:“年轻人,我知道你是被张大彪胁迫的。现在给你个机会,说出幕后主使和你们老巢的位置,我可以向上面求情,对你从轻发落。”
年轻土匪眼神闪躲,紧咬着嘴唇,一声不吭。赵启文并不着急,只是静静地盯着他,目光仿佛能洞穿人心。房间里静得可怕,只有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
过了许久,年轻土匪终于抬起头,眼中满是恐惧与犹豫:“长官,我说了,你们真能放过我吗?”
赵启文郑重地点点头:“我以军人的荣誉向你保证,只要你如实交代,我会向上级说明情况。”
年轻土匪深吸一口气,声音颤抖:“是……是日本人指使我们的。他们派了个神秘人到黑风寨,带来好多武器和鸦片,说只要我们在郑州城里制造混乱,特别是拿下火车站,就会给我们更多好处。”
赵启文心中一紧,追问道:“黑风寨具体在什么位置?说清楚!”
年轻土匪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黑风寨在郑州西北方向的山区深处,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从这儿出发,沿着一条蜿蜒的山路一直走,翻过三座大山,就能看到山寨的旗帜。”
其他土匪伤员见状,也纷纷开口,补充细节。原来,日本人承诺事成之后,不仅会给他们更多武器和鸦片,还会帮他们在郑州城站稳脚跟,成为一方霸主。
赵启文将这些信息详细记录下来,迅速上报给上级。驻军指挥官得知后,意识到事态严重,立即将情况通报给特务处总部。
此时,傅金钰正在客栈房间内研究郑州地图,接到总部紧急通知:土匪进攻郑州火车站系日本特务机关幕后策划,命令行动一科立即配合驻军,剿灭黑风寨土匪,粉碎日本特务的阴谋。
傅金钰放下电话,目光如炬。他立刻召集刘亮平、胡崖柏、夏君、陈云华、吕斌五位组长,传达总部命令,部署作战计划。一场针对黑风寨的突袭行动,即将展开。
军队与傅金钰等人的队伍汇合后,浩浩荡荡地朝着黑风寨进发。一路上,马达轰鸣声、军靴踏地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山间的宁静。抵达黑风寨附近后,指挥官迅速制定作战计划,将队伍分成多路,对山寨形成包围之势。
随着指挥官一声令下,各方同时发动进攻。士兵们如猛虎下山,向着黑风寨冲去。他们巧妙地避开了山寨周围设置的简易陷阱,以凌厉的攻势突破了土匪们的外围防线。土匪们本以为凭借山寨险要的地势能够高枕无忧,却没想到会遭到如此迅猛的攻击,一时间阵脚大乱。
在激烈的战斗中,土匪这些乌合之众纷纷倒下。军方的士兵们奋勇作战,与土匪展开了近身肉搏。喊杀声、兵器碰撞声震耳欲聋,回荡在山谷之间。
经过一番苦战,黑风寨的土匪们逐渐抵挡不住,纷纷投降。而土匪头子张大彪企图趁乱逃跑,却被眼尖的傅金钰发现。傅金钰几个箭步冲上前去,一个飞脚将张大彪踹倒在地,随后在众人的协助下,将其牢牢捆绑起来。
战斗结束后,士兵们开始清理战场,清点俘虏和缴获的物资。傅金钰走到张大彪面前,目光如炬地盯着他,厉声问道:“张大彪,你可知罪?”
张大彪抬起头,脸上满是不屑和挑衅:“哼,成王败寇,我没什么好说的。”
傅金钰冷笑一声:“你以为你背后的日本人会救你?他们不过是利用你而已。现在,你只有一条路,就是如实交代你所知道的一切,或许还能争取宽大处理。”
张大彪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或许交代一切才是唯一的出路。
此时,指挥官走了过来,对傅金钰说道:“傅科长,这次多亏了你们特务处的协助,才能如此顺利地剿灭这股土匪势力。”
傅金钰谦虚地回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接下来,我们还需要从张大彪口中获取更多关于日本特务机关的情报,以便彻底粉碎他们的阴谋。”
指挥官点了点头:“好,那我们就地审讯,争取早日将日本特务一网打尽。”
审讯室内,灯光昏黄,气氛凝重。张大彪耷拉着脑袋,满脸沮丧,汗水顺着额头滑落,滴在面前的茶杯里。傅金钰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他,声音低沉而有力:“张大彪,你作恶多端,如今已被擒获,若不想罪加一等,就老实交代,那些日本人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敢在郑州火车站闹事!”
张大彪犹豫了片刻,在众人威严的目光下,最终还是开了口:“日本人……他们承诺给我大量的武器和鸦片,只要我在郑州制造混乱,尤其是拿下火车站,他们就会帮我在城里站稳脚跟。他们还说会派人在城里接应我,给我提供情报。我……我也是鬼迷心窍,才上了他们的当。”
军方审讯官赵启文赶紧追问:“那些与你联络的日本人在哪里?还有什么具体计划?”
张大彪咽了口唾沫,接着说道:“我只知道一个联络人,他每次都神神秘秘的,都是在城外的一个废弃仓库与我接头。至于具体计划,他们没跟我透露太多,只说要让郑州陷入混乱,好方便他们下一步行动。”
傅金钰眉头紧锁,继续追问:“那个废弃仓库在哪里?还有没有其他线索?”
张大彪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防着他们一招,安排人跟踪过他们。他们每次接头后,都会往城里走,最后进了百花银楼。”
“百花银楼?”傅金钰和赵启文对视一眼,心中一凛。他们知道,百花银楼是郑州城内一家颇有名气的银楼,表面上是做金银首饰生意,实则背后可能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赵启文立刻站起身,对傅金钰说道:“傅科长,这个线索非常重要。我们必须立即对百花银楼展开调查,看看能否找到日本特务的踪迹。”
傅金钰点头表示同意:“不错,百花银楼很可能就是日本特务在郑州的据点。我们必须小心行事,不能打草惊蛇。”
郑州,小年夜里飘雪,城南那家日料馆的灯笼晃得人眼花。
包间门“哗啦”一声被拉上,志贺秀二盘腿坐下,把铜火盆往赵龙田那边推了推:“赵桑,外头冷,先暖暖手。”
赵龙田搓了搓冻得通红的手,没敢接话。
志贺秀二又往前探身,指尖一拨,一沓钞票“啪”地甩到赵龙田面前:“给皇军跑一趟腿,往后吃香喝辣。”
赵龙田盯着那叠钱,喉结动了动,手指在桌沿敲了两下,心里骂娘,脸上却挤出笑:“太君看得起,我干。”
“好。”志贺秀二啪地展开地图,指甲在道清铁路和黄河沿线各划一道,“兵力、炮位、碉堡,画清楚,回来领双倍。”
赵龙田咽了口唾沫,点头:“明白。”
“别光明白。”志贺秀二从怀里摸出一把小手枪,轻轻放在地图上,“回不来,你知道规矩。”
赵龙田手指一僵,赶紧把枪推回去:“太君放心,我这条命不值钱,但图一定送到。”
三天后,郑州北站货场。
赵龙田穿着破棉袄,混在扛麻袋的工人里,眼睛却往炮楼瞟。
“喂,新来的,搬完这批去喝胡辣汤?”工友老李拍他肩膀。
“改天。”赵龙田咧嘴,趁没人注意,把炮楼草图塞进腰带。
老李凑过来,压低声音:“兄弟,你总往炮楼那边看,不怕被盯上?”
赵龙田心里一紧,脸上却笑:“我就看看热闹,哪敢惹事。”
“小心点,最近便衣多。”老李说完,又埋头扛麻袋去了。
傍晚,街口。
赵龙田刚拐出巷子,两个便衣拦路:“干什么的?鬼鬼祟祟!”
赵龙田笑出一脸褶子:“老总,我就扛活的……”
“少废话。”便衣警察用枪管顶了顶他腰眼,“带走。”
赵龙田心里暗骂,脸上却堆笑:“老总,我兜里还有两块大洋,给兄弟们买酒喝?”
便衣一把搜走大洋,冷哼:“进了局子再说。”
警察局里铁门“咣当”一声锁上。
赵龙田被推进去,门一关,外头的雪声全没了。
他靠墙坐下,心里盘算:图还在腰带里,得想办法出去。
半夜,外头突然枪声大作,像炒豆子似的。
看守骂骂咧咧冲出去:“咋回事?又打枪?”顺手把钥匙串“哗啦”一声挂在墙上,晃得人眼花。
赵龙田深吸气,蹑手蹑脚靠过去,踮着脚,手伸出铁栏杆刚好能够着,一把扯下钥匙。
铁锁“咔哒”一声开,他猫腰钻出门,顺手把值班桌上的怀表塞进兜里。
走廊尽头,雪光透进来,照得地面惨白。
背后有人喊“站住”,他跑得鞋都掉了,拐进死胡同,翻墙进废弃磨坊才敢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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