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十七年七月初三，黎明前的厦门湾静如鬼域。
郑芝龙站在南太武山巅，独眼望远镜里映出远处海平线上的十二道烟柱。那不是商船——是大明蒸汽铁甲舰队的战旗！
准备迎敌！所有火炮上链弹！他嘶吼着下令，声音却被突如其来的汽笛声吞没。
呜——
二十四门120mm舰炮同时怒吼，炮弹划破晨雾时竟在空中分裂成七道弹道，分别轰向不同时空的郑氏水寨。最中央的那枚炮弹命中主寨楼时，爆炸的火焰里浮现出《永乐大典》的火器篇全文，将木质建筑瞬间碳化成《满文老档》的灰烬。
撤！撤到金门！郑芝龙刚跳上快船，就看见毕生难忘的景象——
一艘足有五十丈长的钢铁巨舰冲破烟幕，舰首撞角上镶嵌着煤山老槐的枝条。当它侧舷四十八门火炮齐射时，炮焰竟组成大明龙旗的图案，将郑氏舰队最后的十二艘福船轰成漂浮的火炬。
炮击停止后，海面浮满碎木与尸体。
但大明水师提督施琅的注意力被声呐异常吸引——海底躺着两艘造型诡异的沉船。它们的船体是17世纪西班牙大帆船的样式，桅杆却挂着2089年的荷兰东印度公司旗！
打捞上来！
当潜水钟将首艘沉船拖近水面时，所有士兵倒吸凉气。船壳上密密麻麻刻着Ω符号，而腐蚀的铜板上清晰可见两行铭文：
【马尼拉-厦门时空航线】
【崇德五年制】
货舱开启的瞬间，腐臭的海水涌出数百具骷髅。这些尸骨穿着大明水师服饰，但颅骨天灵盖都被切开，里面塞着微型青铜浑天仪。更骇人的是货舱中央那台完好无损的蒸汽机——它的气缸上赫然刻着大明崇祯三十五年制！
这不是战利品……施琅的机械义眼疯狂闪烁，是有人故意留给我们的礼物！
金门岛上幸存的郑军突然发狂。
先是皮肤浮现满文刺青，接着颌骨前突、眉脊隆起，最后竟徒手撕开同伴的喉咙生啖其肉。军医吴有性冒险提取患者血液，在Ω显微镜下看到了恐怖一幕——
血细胞正在逆向进化！从现代人类红细胞，快速退化为尼安德特人的原始血型，最后竟变成某种鱼类的卵形细胞！
这不是病，吴有性颤抖着写下记录，是时间本身的腐败……
突然，一名退化士兵冲破牢笼。他的指甲已变成青铜利爪，扑向吴有性时喉咙里挤出含混的满语：大……清……
锦衣卫的燧发枪将其爆头。但飞溅的脑浆落地后，竟自动排列成沈阳通天塔的微缩模型！
深夜，厦门港发生海啸。
不是地震引发的——海水突然沸腾，随后七根青铜巨柱破水而出，柱身缠绕着刻满《满文老档》的铁链。当月光照射到柱顶时，七道光束分别射向南京、沈阳、洛阳等地的通天塔方位！
朱由检在通州行营看到Ω系统的警报：
【七塔共鸣启动】
【文明筛选程序加载中】
【剩余时间：7日】
更可怕的是他的断臂伤口——本已结痂的截面开始渗出青铜色黏液，这些液体自动在地面绘制出太阳系星图，其中木星位置被特意标注，旁边写着：
【归墟之门】
陛下！汤若望突然闯入，锦衣卫在郑芝龙密室发现这个！
他捧着一尊诡异的青铜像——七头十四臂的皇太极盘坐在由《崇祯历书》编成的莲台上。每只手中都握着一个小型通天塔模型，而心脏位置镶嵌着煤山老槐的种子！
金门岛的最后战斗在暴雨中进行。
退化的郑军像野兽般四肢着地冲锋，而他们的统帅郑芝龙正跪在海滩祭祀——他将青铜像插入沙中，割腕让鲜血浸透《满文老档》的书页。
来吧！他对着风暴咆哮，大清天兵！
海面突然裂开。一艘锈迹斑斑的现代驱逐舰缓缓浮出，舰桥上站着穿未来军装的皇太极。但就在他即将踏足沙滩时，大明蒸汽战舰的主炮齐射，炮弹却穿过幻影，将郑芝龙轰成血肉碎块！
青铜像在爆炸中碎裂，露出核心的Ω晶体。晶体投射的全息影像显示：七座通天塔正在组成某种天文阵列，而地球只是这个巨大装置中的一个齿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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