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肩上，温暖却不真实。
她走进教室，林恬已经坐在座位上。两人的目光再次交汇，这一次，叶诗然没有躲闪。
她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拉出椅子，动作自然流畅。
林恬看着她，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
但叶诗然已经转过头，望向窗外。
风停了，云层却更加厚重。
考试通知来得比预想中更快。广播里宣布的知识竞赛消息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校园里激起层层涟漪。教室里的讨论声此起彼伏，有人兴奋，也有人焦虑。叶诗然低头翻开笔记本，指尖轻轻划过纸页，写下第一行字：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就让我看看，我能走多远。”
她合上笔记本，将宝盒收起，藏进书包最深处。
考试安排在三天后，地点是学校最大的阶梯教室。考场布置得格外森严，桌椅间距拉大，监考老师换成了外校调来的陌生面孔。规则也前所未有地严格——任何电子设备不得带入，考试期间不得抬头、不得交头接耳，甚至翻页都必须统一时间。
这一切，都是为了杜绝作弊的可能性。
而她偏偏要挑战这个规则。
考试当天，叶诗然早早来到考场。她穿着一件深色长袖，头发扎成低马尾，整个人看起来平静又专注。她找了个靠中间的位置坐下，手指搭在桌面，微微用力，感受着心跳的节奏。
教室里陆续坐满考生，气氛逐渐紧张起来。她环顾四周，注意到邻桌是一个瘦高的男生，答题速度飞快，几乎刚发下试卷就开始奋笔疾书。另一边则是个女生，握笔的手有些颤抖，迟迟没有动笔。
这将是她透视眼的最佳目标。
监考老师分发试卷的声音响起，纸张摩擦的沙沙声让整个教室陷入一种压抑的寂静。叶诗然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试卷，嘴角微微扬起。
她闭上眼，集中精神。
脑海中浮现出恶魔教给她的咒语。她默念口诀，掌心微微发热，视线开始模糊，再重新聚焦时，世界仿佛被一层透明的光晕覆盖。她能看见邻桌男生的答案，清晰得就像自己写的一样。
她拿起笔，开始作答。
每一道题都轻而易举地完成，像是早已熟记于心。她甚至不需要思考，只需要照搬邻桌的内容即可。偶尔遇到难题，她便悄悄挪动身体角度，扩大视野范围，从其他同学那里获取答案。
监考老师来回巡视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却毫不慌乱。她知道，只要不露出破绽，就不会引起怀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试卷上的空白逐渐被填满。她的动作始终稳定，没有一丝迟疑。
考试结束铃声响起，她放下笔，轻轻呼出一口气。
走出考场时，阳光刺眼。她眯起眼，感受到一阵轻微的眩晕。这是使用黑魔法后的副作用，但她很快调整呼吸，让自己恢复常态。
接下来的两天，是等待成绩公布的时间。
她表面镇定，内心却隐隐焦躁。她清楚地记得自己答了多少题，但不确定是否会有意外。毕竟，这种作弊方式虽然高效，却也有它的局限性。
第三天清晨，公告栏前围满了人。
叶诗然站在人群外围，静静注视着那张名单。她的心跳加快，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直到有人发出惊呼：“又是叶诗然！第一名！”
她终于迈步上前，目光落在榜单最上方。
她的名字赫然在列，分数高得离谱。
周围传来低声议论，有人惊叹，也有人不解。她抬起头，迎上那些或羡慕或质疑的目光，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她成功了。
又一次，毫无悬念地登顶。
那天晚上，她独自回到宿舍，关上门，靠在门边缓缓滑坐在地上。宝盒放在膝上，漆黑如墨，边缘泛着幽光。她伸手打开盒盖，里面静静躺着那枚黑色水晶，表面流转着奇异的光晕。
它比之前更亮了一些。
她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水晶表面，冰冷而光滑。脑海里忽然浮现出恶魔的声音：
“你已经尝到了力量的味道，还想回去吗？”
她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笑了。
第二天，她照常上课，一切如常。可她心里明白，自己已经无法回头了。
林恬依旧在观察她。她能感觉到那道目光时不时落在自己身上，带着审视与试探。但她不再躲避，反而坦然接受。她想知道林恬会怎么做，会不会采取行动。
果然，午休时，林恬主动走到她面前。
“恭喜你。”她说，语气平静，“这次考试你真的很厉害。”
叶诗然抬眼看着她，微微一笑：“谢谢。”
“不过……”林恬顿了顿，声音压低，“我想和你谈谈。”
叶诗然点点头，示意她继续。
“我知道你最近的成绩很不寻常。”林恬直视她的眼睛，“但我不是来指责你的。我只是……想确认一件事。”
“什么事？”叶诗然问。
“你是不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方法？”林恬说得很慢，像是在斟酌每一个词，“比如……某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手段。”
叶诗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静静地看着她。
她知道，林恬已经开始怀疑了。而这，意味着她们之间的对抗即将正式拉开序幕。
她站起身，把课本合上，淡淡地说：“你觉得呢？”
林恬咬住下唇，眼神却没有退缩：“我相信，你心里一定也在挣扎。”
这句话让她心头一震。
但她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转身离开。
放学后，她再次来到天台。
风比前几天更大，吹得她衣角猎猎作响。她走到天台边缘，俯瞰脚下灯火通明的城市。远处的车流像一条流动的光河，映照出无数个平凡又脆弱的生命。
她打开宝盒，指尖轻轻摩挲着那枚黑色水晶。
它几乎快要透明了。
她知道，这意味着她对黑魔法的依赖正在加深。
她没有立刻使用魔法，而是静静地站着，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做。
她决定继续走下去。
她不能退缩。
夜晚降临，她回到宿舍，坐在书桌前，将宝盒放在膝上。她翻开笔记本，再次写下那行字：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就让我看看，我能走多远。”
她合上笔记本，将宝盒收起，起身走向教室。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肩上，温暖却不真实。
她走进教室，林恬已经坐在座位上。两人的目光再次交汇，这一次，叶诗然没有躲闪。
她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拉出椅子，动作自然流畅。
林恬看着她，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
但叶诗然已经转过头，望向窗外。
风停了，云层却更加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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