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铁路公安处办公楼的窗棂,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韩飞穿着笔挺的乘警制服,肩章上的红领章在阳光下格外醒目。他刚从张段长办公室出来,手里捏着一份盖着鲜红印章的嘉奖令。指尖传来纸张特有的厚实感,仿佛还残留着油墨的微热与那份沉甸甸的认可。
“小韩,这次的嘉奖令,是路局党委一致通过的。”张段长带着难以掩饰的赞许的声音犹在耳边回响,“火车救火,保护国家重要科研设备,这不仅是功劳,更是担当!从今天起,你就是正式的乘警队小队长了,享受正科级待遇!”
“正科级!”?韩飞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激荡,那份沉甸甸的喜悦却如暖流般在胸腔里扩散。从见习乘警到正科级小队长,短短数月,他的脚步比预想中更快,却每一步都踩得无比扎实。这不仅是脑海深处那个神秘系统的助力,更是一次次在呼啸的铁轨上、在危急的关头,用汗水和勇气拼出来的实绩。这嘉奖令,是勋章,更是新的责任状。
走廊里,同事们纷纷投来祝贺的目光。老乘警张德贵用力拍着他的肩膀,笑得眼角堆起深深的皱纹:“好小子,我就知道你是块好料!没给咱乘警队丢脸!以后肩上担子重了,可得好好干,也得多带带新人!”其他年轻乘警更是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讨教着经验,眼神里除了敬佩,更添了几分对未来的憧憬。
韩飞一一回应,脸上带着谦逊的笑意,心里却明镜似的——这簇拥的祝贺和闪亮的肩章,仅仅是新航程的起锚号。他下意识地“看”向脑海深处那片神奇的空间,仓库里即将收获的猪肉和粮食散发着无形的暖意。这些物资,既是改善家人和自身生活的基础,也是维系人脉、编织关系网的无声纽带。他清晰地认识到,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它们未来在关键时刻所能发挥的能量,或许远超想象。
处理完交接手续,韩飞蹬着那辆陪伴他许久的永久二八自行车返回四合院。刚拐进熟悉的胡同口,就见四叔韩家兴叼着半截烟卷,正靠在墙角,一见他身影,眼睛立刻亮了,随手扔掉烟卷就迎了上来,脸上是按捺不住的兴奋。
“小飞!听说你升小队长了?正科级?!”韩家兴压低声音,带着与有荣焉的激动,“四叔刚把上次那批红薯和南瓜处理完,给你留了三百块,还有几张稀罕的工业券!回头就给你送过去!”他重重拍了拍韩飞的胳膊,“咱们老韩家,就数你有出息!这路子,四叔给你跑得更稳当!”
韩飞笑着点头:“辛苦四叔了,钱您先收着,等我需要再跟您说。”他清楚四叔的门路和那份市井的机灵劲儿,是帮他稳妥处理这些“额外所得”的关键一环,这层关系必须好好维系。
进了四合院,喜讯早已像长了翅膀一样传开。刘海中领着刘光天、刘光福早早守在院门口,一见韩飞推车进来,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上去:“小飞!不,韩队长!真是年轻有为啊!给咱们大院争光了!中午别走,二大爷我让你嫂子杀只鸡,专门去副食店排的队买的肥母鸡!咱爷俩必须好好喝两杯,庆祝庆祝!”
阎埠贵也推着眼镜凑了过来,手里那本从不离身的小本子此刻更像是个道具:“韩队长,恭喜高升!大喜事啊!我方才掐指一算,您这命格正是‘紫气东来,步步登高’之相!以后院里有啥大小事,您尽管开口,三大爷我保管给您办得圆圆满满、妥妥帖帖!”
面对这份突如其来的热情,韩飞心里门儿清。他笑着摆手婉拒:“二大爷,您太客气了,心意我领了。刚接了担子,下午还得回单位整理交接材料,熟悉新工作,改天,改天一定叨扰。三大爷,您这话就见外了,都是老街坊老邻居,互相照应、和睦相处是本分。”他明白,此刻最重要的是沉下心,站稳脚跟,这些应酬不必急于一时。
正说着,聋老太太拄着那根磨得光滑的枣木拐杖,颤巍巍地慢慢走了过来。她浑浊却似乎能洞悉世情的眼睛在韩飞崭新的肩章和年轻却沉稳的脸上停留片刻,干瘪的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却突然从深蓝色的旧棉袄袖袋里,摸索出一个用褪色红布仔细包裹的小物件,颤巍巍地塞到他手里。韩飞小心解开红布——一枚锈迹斑斑的铜制哨子静静躺在掌心,哨身磨损得厉害,一个模糊的五角星刻痕依稀可辨。
“这是……”韩飞愣住了,抬眼看向老太太。
老太太枯瘦的手指点了点那枚旧哨子,又轻轻戳了戳他胸前闪亮的警徽,最后,布满老年斑的手紧紧拍了拍他的手背,嘴角努力咧开一个无声却充满欣慰与期许的笑容。韩飞瞬间明白了——这不仅仅是一件旧物,这是历经沧桑的老人对他这份“守护”职责最朴素也最郑重的认可,是一份跨越时空、沉甸甸的信任与嘱托。
“谢谢您,老太太。”韩飞心头一暖,郑重地将这枚带着历史体温的铜哨揣进贴身的制服内兜。冰凉的铜质贴着皮肤,却仿佛有一股源自岁月深处的暖流注入心田。
回到家,母亲李素琴正围着围裙在灶台边和面,面粉的香气弥漫在小小的屋子里。见儿子回来,她立刻擦了擦手,脸上是掩不住的骄傲和欢喜,转身从柜子深处翻出一个崭新的红布包:“小飞,快来看看!你爷爷让我给你的,就等着你回来呢。”包里是一块崭新的梅花牌手表,银亮的表盘,清晰的刻度,在从窗户透进来的阳光下闪烁着沉稳而内敛的光芒。
“爷爷呢?”韩飞一边试戴一边问,表带微凉的触感贴合着手腕。
“在后院呢,摆弄他那几棵宝贝月季,说给你留着这惊喜。”李素琴帮儿子调整好表带,满意地端详着,“你爷爷说了,当了小队长,管着人和事,得有个像样的物件,看时间准,办事也得利利索索,不能误了公家的事。”
韩飞抚摸着腕上冰凉却象征着家人厚重期望的手表,心头暖意更浓。他走到后院,夕阳的金辉给小小的菜园镀上了一层暖色。爷爷韩德山正弯着腰,拿着葫芦瓢,仔细地给几株开得正盛的月季浇水,专注的背影在拉长的光影里显得格外坚实。
“爷爷。”韩飞轻声唤道。
韩德山直起身,慢慢转过来,古铜色的脸上刻着风霜,目光先是落在他手腕那抹崭新的银光上,微微颔首,随即抬起眼,目光沉静如深潭:“戴上挺好。像个样子了。”他顿了顿,声音不高,却字字千钧,“职位高了,肩膀上的分量就重了。记住,铁轨这东西,能稳稳当当地载着你跑得远,跑得快,可要是你自个儿站不稳、心思歪了,它也能让你摔得狠,跌得惨。脚跟扎得牢,比啥虚头巴脑的都强。”
“我记住了,爷爷。”韩飞沉声应道,爷爷的话像一记重锤,敲打在他因晋升而有些微漾的心湖上,瞬间沉静下来。
傍晚时分,喧闹了一天的四合院渐渐安静下来,各家各户飘出晚饭的香气。韩飞坐在堂屋的小板凳上,看着母亲将系统仓库里取出的雪白富强粉揉成光滑的面团,准备蒸些暄软的白面馒头,给后院的聋老太太送去。窗外,刘海中家传来刘光天兄弟打闹拌嘴的声响,阎埠贵则搬了小凳坐在院里的老槐树下,借着最后的天光,就着算盘噼啪声核对他的小账本。一切都浸润在寻常日子的烟火气里,平静得仿佛白日那份荣耀只是水面的涟漪。
角落里,许大茂缩着脖子,鬼鬼祟祟地从外面溜进来,瞥见韩飞家窗户透出的明亮灯光,脚步猛地一顿,眼神复杂地闪烁了几下,随即像被烫到似的,加快脚步,悄无声息地溜回了自家那扇略显破旧的屋门。韩飞透过窗棂的缝隙,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眼神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淡漠。这种惯于窥伺、心思不正的跳梁小丑,眼下还掀不起什么大浪,只需稍加留意,不必费神。
夜深人静,四合院彻底沉入梦乡。韩飞回到自己那间小屋,轻轻落锁,隔绝了外界的声响。他坐到床边,闭上眼,意识沉入那片只有他能感知的神秘空间。
【系统等级:2级(35/200)。】
【当前精力:15/15。(状态良好)】
【农场土地:1-10号地块种植小麦(成熟倒计时:12小时)。】
【牧场栏位:1号栏位鸡(稳定产蛋中),2号栏位猪(收获倒计时:6小时)。】
【仓库:红薯(10吨)、大米(1吨)、南瓜(12.5吨)、萝卜(5吨)、鸡蛋(800斤)、猪肉(2150斤)。】
意识扫过仓库里琳琅满目、堆积如山的物资,韩飞的眼神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坚定,如同淬火的星辰。这些源源不断的产出,是改善家人和邻里面貌的基石,是编织关系、稳固地位的润滑剂,更是他在这个波澜壮阔又充满挑战的时代里,安身立命、从容布局、甚至撬动更大可能的底气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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