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被铐走的震动，在四合院上空盘桓了三日才渐渐消散。贾张氏失去了一个煽风点火的“战友”，整日蔫蔫地坐在自家门墩上，往日那股子隐晦的怨毒劲儿也收敛得无影无踪，见了韩飞更是早早低下头，眼神躲闪。秦淮茹倒是借着“道谢韩队为民除害”的由头来过两趟，话里话外想套近乎，都被韩飞一句“案子材料多，实在不得闲”挡了回去。
清晨，韩飞是被脑海中清脆的系统提示音唤醒的。意识沉入那片神秘空间，农场1-10号地块的水稻已然成熟，虚拟光屏上，沉甸甸、金灿灿的稻穗饱满得几乎要垂下来。
【收获成功！获得稻谷：5000公斤。加工后得大米3500公斤，米糠1500公斤。】
【获得经验值：10点。当前等级：2级（85/200）。】
一股新米特有的、混合着阳光和土地气息的清香弥漫开来，韩飞深吸一口气，起身下炕。厨房里，母亲李素琴已经忙碌起来。灶膛里的柴火噼啪作响，大锅里熬煮的米粥翻滚着，米油浓厚，香气四溢。聋老太太坐在灶边的小板凳上，布满皱纹的手正麻利地摘着豆角，动作丝毫不显老态。
“小飞醒了？快来，尝尝这新米粥！”李素琴舀起一勺浓稠如脂的粥，乳白的米油浮在表面，“这米熬出来的粥，又糯又香，比上回的还好！”
韩飞刚端起粗瓷碗，院门口就传来刘海中的大嗓门：“韩队！在家不？”话音未落，人已进了院，身后跟着刘光天，手里捧着一个粗陶盆，“我家那口子新腌的芥菜疙瘩，脆生着呢！配你这新米粥，绝了！”
几乎是前后脚，阎埠贵也揣着手踱了进来，脸上堆着笑，手里捏着几张被摩挲得有些发旧的粮票：“小飞啊，三大爷这儿有五斤全国粮票。解娣那丫头最近总说胃里没油水，寡得慌，你看……能不能匀我两斤新米给她熬点养胃的粥？”他小眼睛滴溜溜转，心里算盘打得噼啪响，这新米在黑市上的行情，他门儿清。
韩飞没接粮票，转身回屋，从米缸里舀了四斤晶莹透亮的新米，又特意抓了一大把带着清香的米糠。“二大爷，三大爷，各拿两斤米回去。这米糠也拿着，”他指了指米糠，“掺点玉米面蒸窝窝头，顶饱养人，给解娣养胃也合适。”
刘海中喜滋滋地接过，连声道谢。阎埠贵却臊得老脸微红，嗫嚅着不知说什么好。倒是灶台边的聋老太太，忽然抬起头，沙哑却异常清晰地说了一句：“……好人……有好报……”浑浊的眼睛里透着赞许。
刚送走两人回到屋里，胡同口小卖部的王婶就隔着院墙喊：“小飞！电话！张段长找你，急事！”
韩飞快步跑去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张段长急促而严肃的声音：“小韩，放下手里所有事，立刻到段里来！京沈线唐山站附属粮站发生重大盗窃案！五百斤全国粮票和一批刚到库的红糖不翼而飞！初步判断，作案手法跟刀疤刘余党有相似之处！你对这路子熟，处里决定，由你亲自带队去查！务必尽快破案！”
军令如山！韩飞立刻赶回段里。张段长办公室里，气氛凝重。桌上摊着失窃清单和现场照片。“锁头完好，后窗有攀爬痕迹，窗台留有泥脚印。粮站主任怀疑是内部人监守自盗，昨晚值班的三个保管员都有嫌疑！”张段长手指重重敲在地图上唐山站的位置，“时间紧迫，影响恶劣！你带小王立刻出发，三天！最多三天，我要看到结果！”
临行前，韩飞匆匆赶回家。从系统仓库取出二十斤色泽红亮的上好红糖和五十斤新磨的精米。“妈，”他把东西交给李素琴，“这些劳烦您跑一趟，给农科院的林教授送去。就说谢谢他上次的稻种育苗方案，帮了大忙。另外，农科院的试验田要是需要粗粮补充营养土什么的，让他尽管开口。”
傍晚时分，林初夏拎着韩飞送来的米和糖，脚步轻快地来到四合院道谢。她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浅蓝布衫，站在染着金红余晖的院门口，整个人仿佛镀上了一层柔光。“我爸说，这米和糖的品质都太好了，尤其是这米，粒型、色泽、香味都属罕见！”她将一个沉甸甸的粗布包递给韩飞，脸颊微红，“这是我妈做的酱黄瓜和八宝菜，配粥最下饭了。我爸……让我务必请你周末来家里吃饭。”
韩飞接过布包，指尖不经意擦过林初夏微凉的手背，两人都微微一怔，随即各自别开视线，耳根悄然泛红。不远处的月亮门后，阎埠贵举着他那不离身的小本子，假装在核对什么，眼角的余光却亮得惊人，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深夜的列车在华北平原上疾驰。韩飞靠窗坐着，窗外是望不到边的漆黑原野。他调出系统光屏，牧场栏位显示猪群成熟倒计时还剩十二小时，经验条【85/200】距离升级仅差十五点。指尖摩挲着贴身口袋里聋老太太给的那几片干艾草叶，清苦而醒神的香气萦绕鼻尖——前路或许还有暗礁险滩，但他必须如这身下延伸的铁轨，沉稳坚定，一往无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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