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穿越汉宫我的闺蜜是吕雉 > 第30章 暴雨前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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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代邸后,林清窈怀揣着代邸经历带来的新思考,沉稳地穿梭于宫中回廊。微风轻拂,吹动她鬓角发丝,她却浑然不觉,沉浸在对刚刚发生之事的思索中。

她在宫中徘徊思索许久,目光敏锐地扫视着每一处角落,耳朵也捕捉着空气中细微的声响,仿佛在聆听这宫中隐藏的秘密。

不知不觉,日影已经偏西,夕阳余晖洒在宫殿廊柱上,拉出长长的影子。廊下气流开始涌动,轻轻撩动她袖口衣摆,那微微颤动的袖口,仿佛是她内心波动的写照。

她没有回椒房殿,而是径直朝永巷深处走去。那里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吸引力,牵引着她走向那尘封已久的秘密。永巷深处有一间档案阁,它像一位沉默的老者,静静地守护着宫中的历史与秘密。梁木低垂,仿佛在诉说岁月的沧桑;光线稀薄,让整个档案阁笼罩着一层神秘氛围。然而,这里比宫中任何地方都安静,安静得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她缓缓伸出手,握住铜锁,感受着那金属的凉意,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

她深吸一口气,用力推开那扇厚重的门。木轴转动的声音沉闷如叹息,仿佛是档案阁在迎接她的到来。室内没有窗户,仅靠高处一道窄缝透进微弱光线,那光线如一条细长的丝带,轻轻洒在层层叠叠的竹简上。那些竹简历经岁月洗礼,字迹早已泛黄,有的被虫蛀蚀成网状,有的沾着干涸的墨点,仿佛在诉说着曾经有人在深夜伏案疾书,又猝然停笔的故事。

她知道,这些看似普通的竹简并非死物,它们是活人的命脉,是权力更迭前最后一声喘息。每一份卷宗都隐藏着一个秘密,每一个秘密都可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她安静地跪坐在席上,双手自然交叠于膝上,目光沉静地落在卷宗上。她的动作不紧不慢,如同在剥开一层层旧痂,小心翼翼地探寻着其中的真相。

每一份卷宗她都看过不止一遍,但今日不同。昨夜代邸的梅香似乎还残留在鼻端,那淡雅的香气让她回忆起与薄姬相处的情景。薄姬腕上那粒乌黑菩提子此刻正贴着她的腰带内侧,微凉如戒尺,时刻提醒着她所面临的危险和挑战。她轻轻抚摸着腰间的菩提子,心中思量着薄姬的警告。她明白,自己不能再被动地等待别人布局,必须主动出击,找出其中的破绽。

她开始专注地翻阅卷宗,大脑飞速剖析其中深意。

第一卷是去年冬至百官贺表,字迹工整,语气恭顺,仿佛每一个字都经过了精心斟酌。然而,唯有陈平落款处墨色稍重,似有意加重笔力。她心中暗自思索这背后是否隐藏着什么深意。陈平,这位朝中重臣,他的一举一动都可能影响着局势的发展。

第二卷是赵地密报,提及刘如意近日常咳血,医官称“肺寒”,实则脉象浮躁,恐非单纯风寒。她目光一凛,敏锐捕捉到其中异样。刘如意,刘邦最宠爱的儿子,他的健康状况一直备受关注。这密报中的内容,是否意味着赵地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她手指在竹简上轻轻滑动,试图从字里行间找到更多线索。

第三卷竟是审食其私录,记有某夜吕雉召见周勃,未言何事,只注:“绛侯出时靴底沾泥,非宫中所用。”她手指猛地一滞,内心波澜骤起。吕雉,这位皇后,她的每一个举动都充满了权谋和算计。周勃,朝中大将,他与吕雉的会面又意味着什么?她微微眯起眼睛,随即翻过这一页,不动声色,但心中却已经开始盘算起来。

直到最后一卷,她才真正停下。那是三年前刘邦巡狩途中突发高热的医案残页,夹在一堆无关紧要的膳食记录中,若非她习惯用指甲刮纸背感知湿度差异,几乎错过。纸背有水渍晕染过的痕迹,应是当时匆忙誊抄所致。但真正让她脊背发凉的,是医案末尾一句批注:“此疾非药石可愈,唯静养避忧思耳。”批注之人署名模糊,只余一个“张”字半角。

张良。她心中一惊,张良,这位智谋超群的谋士,他的批注意味着什么?她缓缓合上卷宗,指节因用力微微泛白。这不是简单的病案,这是一道判词。刘邦早就不只是年迈体衰,而是早已病入膏肓,只差一道风便可吹灭残灯。而吕雉之所以不动声色,是因为她早已看清局势——皇帝不死,她永远只是皇后;皇帝一亡,便是她临朝称制的契机。

她终于明白,为何吕雉昨夜摩挲玉玺时不遮不掩。那不是炫耀,是提醒:你不过是我手中一支笔,写谁生,写谁死,全凭我意。林清窈面色平静,但脑海中却不断梳理着从代邸得来的线索以及卷宗里的信息,思维飞速运转。她低头,从腰间解下那串菩提子,一颗颗数过,最后将它系在自己腰带上,紧贴肌肤。这不是信物,是警告。

林清窈明白,薄姬不会轻易放弃对她的试探与谋划。薄姬,这位聪明又果断的女子,她在告诉她:我知道你能识毒,也知道你敢调换茶盏——那你敢不敢,在风暴来临前,站在正确的一边?林清窈深知真正的较量还在后头。宫女暴毙之事与那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让她敏锐地察觉到永巷即将掀起一场暗藏杀机的波澜。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无波澜。她起身走向角落旧箱,从中取出那方素绢包裹的玉坠。那玉坠晶莹剔透,散发着温润的光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她紧握玉坠,感受着那玉石的凉意,心中已有更清晰的谋划。

门外传来扫帚声,规律如心跳。老宦官果然来了,他的脚步轻得像怕惊扰尘埃。他那沙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东三。”声音带着岁月磨出的钝感,“那边新添了两具尸首,说是昨夜暴毙的宫女。”

她微微点头,目光仍落在手中玉坠上。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沉思,心中在思考着这宫女暴毙之事背后的真相。

“可有名册?”她轻声问道,声音轻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有,但烧了。”老宦官的回答简洁明了。

她早料到宫女暴毙背后有隐情,名册被烧正是为掩盖真相。她笑了,极淡的一笑,像风吹过水面的涟漪。“烧得好。”她的笑容中透露出一丝欣慰,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老宦官没再说话,只留下一句:“你若觉得辛苦,就缓几日再忙。”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那是经历了岁月沧桑后的温情。

林清窈终于转过身,看向门口那道佝偻身影。阳光从窄缝斜射进来,照亮他鬓边白发与手中铜杖上的铜绿。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微微点头,回应了老宦官的话。这时,她忽然想起审食其地牢里那只人皮面具,在灯下泛着诡异光泽。他们都在演戏,而她,也开始学会如何戴着面具呼吸。

她再次回到席边坐下,动作轻盈优雅。她将最后一卷医案放回原位,动作轻缓,仿佛怕吵醒沉睡的鬼魂。随后,她取出随身携带的炭笔,在袖中暗袋夹层的素纸上写下三个字:

刘病重

笔锋锐利,不带一丝犹豫。那三个字仿佛是她对局势的判断,也是她为未来谋划的第一步。

写完,她将纸折成指甲大小,小心翼翼地塞进玉坠夹层,再系回腰间。此刻,菩提子贴着皮肤,玉坠压着心跳,两者皆沉,却不再令人窒息。她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和勇气,仿佛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她站起身,轻轻拍去膝上的灰尘,动作干净利落。她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门口,脚步不快不慢,像是踏着某种早已注定的节奏。推开木门,一股带着永巷深处潮湿韵味的气流涌来,那气息中夹杂着历史的沉淀和秘密的味道。

远处宫墙的阴影逐渐拉长,余晖洒在她左颊,暖意中透着一丝未知的期许。她深吸一口气,望向远方,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挑战的决心。她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而她,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这场风暴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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