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工作完的王维中一回来就被她堵在了墙角。
自己在酒店闷了一天,他倒是满面春风的。
严姗姗心里倏地不舒服,恼闷和不甘心都写在脸上,那份委屈突然被无限放大了:“王维中,你怎么可以把我自己丢在酒店一整天。”
看着她拿腔作势,王维中鼻尖轻嗤,语气也不自觉地冷了几分:“严姗姗,我们是什么关系?你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的堵我!”
严姗姗直直瞪着他:“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王维中,你装傻吗?”
是衣带渐宽的关系!是给彼此心中填满的人欲关系!
大家都心知肚明!
他现在做出这种一副要与自己撇清的样子,是想做什么?严姗姗睁大眼睛。
王维中后退一步,与她拉开距离,似乎是与她靠近些他都嫌弃。
他依旧克制:“我不想闹得太难看,不管之前我们是什么关系,从现在开始,我们都不在有任何关系了,懂吗?”
绕口令似的话,机关枪一样的扫射出来,字字落地。
也绝情!
没有任何关系!
呵!男人!
提起裤子开始不认人了。
可是,他要真是对自己没感觉,怎么会答应带自己来港城呢!
与女人比,男人更加口是心非吧!
严姗姗冷笑了下:“维中,你这是腻了我了吗!”可,凭什么他先腻呢!一双玉手蓦地攀缠上王维中的脖颈,红唇贴上他凸起的喉结:“还是这两天我没让你快乐,你生气了?你要是想……我都可以。刚好,这两天解锁了新姿势,我们试试!”
王维中拉开她攀缠的双手,将她推离一些,同时嘴角裂开一个嘲讽的弧度:“不是有新的目标了吗?就不怕他知道?”
严姗姗在他了然一切的眼眸中,迅速垂眸,心虚了一瞬。
沉默的这几秒,很妙!一切都有了实质的答案。
尽管已经知道了答案,王维中心里还是一阵一阵的发寒。
不得不说她的确是洗脑高手,他的不理智,该清醒了。
王维中声调转的更冷:“你一直围在她身边,原来是为了方便你自己进行狩猎。”
一个镶着金边的美女,同能量吸引法则,围在她身边的自然也都是大好的青年才俊。
严姗姗历任男朋友,都是围着林挽星打转的人吧。
那些人,会一点一点被严姗姗洗脑渗透,最后会得出林挽星持靓行凶,眼高于顶,看不起人的结论,继而,都变得对她很仇视。
偏偏林挽星是个社恐,会因为别人一个不太友好的眼神,内耗自己,总结是不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够好?然后没有勇气解释,缩回自己的龟壳。当找不到答案时,她只会让自己走的更远。
这恰恰就让严姗姗抓住了漏洞。
一如,不久之前的自己。
只不过,目前,严姗姗盯上了新的猎物,已经没有心思再同自己斡旋。
可看着严姗姗撕下伪装的时候,他还是被恶心到了,恶心严姗姗,也恶心他自己!
他觉得自己被弄脏了!
这样也好!
严姗姗有了新目标,跟自己断的也会很干脆。
被看穿的人,此刻正一脸心虚又防备的盯着他:“我有新的猎物了又怎么样?你也说了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只是我希望你能聪明点闭嘴,别说什么不该说的。”
严姗姗气愤地转身,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一脸凶狠地放话:“王维中,今天是你自己不要睡我。外面争着要睡我的男人大把,你别后悔!”
再怎么说,她也是个美女呢!
勾勾手,还是很多人会扑过来的。
……王维中此刻已然像是吃到了苍蝇一样的恶心!
这种话是随口就能说的嘛!
再怎么世风日下,也该有点最基本的矜持。
一股悔恨裹挟着恶寒,将他侵袭。
他要去医院做个全方面的检查,他担心自己会染上什么脏病!
…………
晚宴结束后,挽阳和姜直一起回洲际酒店。
港城,是一座镀金的城市。旺角霓虹灯的招牌在密集楼宇间闪烁,兰桂坊凌晨三点的便利店,灯光是永不落幕的都市寓言。
本来他就只是个只会写代码的无名之辈,突然间就站上金字塔的半腰,还背靠这么一位资圈“大佬”,林挽阳直至此刻都还觉得有些不真实。
路过粥铺,挽阳特地停下打包了一份小米南瓜粥。
姜直闲适地靠在椅背上,音色慵懒地调侃:“什么毛病?庆功宴上没吃饱吗?”
今晚的菜色可是海参鲍鱼东星斑澳龙都全的。宴席上,他可瞧见林挽阳没少吃,真是大胃。
挽阳摇头:“给我姐打包的,她没吃晚饭。”
姜直“啧”了声:“你这给她照顾的这么无微不至,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照顾你妈呢!”
“去!”挽阳回他一记白眼,真想给他那张猝了毒似的嘴巴弄哑:“哪凉快哪呆着去!你嘴这么毒,活该你没女朋友!”
“说的好像你有似的!”
挽阳反倒是笑了:“我不急,我比你小好几岁呢!”
这是在变相的说自己老?
听说双胞胎都有很强的心理感应。
姜直幽壑般令人不看不懂的曜眸眯着:“问你个事。”
挽阳:……
“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儿?”
挽阳认真的想了想:“没有定义,等哪天遇到了我的心会告诉我。”
姜直薄唇勾着:“那如果有一天晚上,大街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你很喜欢的人,你会直接吻她吗?”
呃……
挽阳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然后呆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姜直,是不是上次你被陌生人非礼留下后遗症了!我们正常人没有乱亲别人的毛病。”
何况还是大街上随便遇到的。
正常人都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他怎么会觉得自己会做啊。
“那就是不会。”姜直转而看着车窗外飞闪而过的霓虹,所以,那天晚上到底是什么原因,会令她对自己做出那种举动?
是……见色起意?
这么想着,他唇角竟不自觉地微微仰着,甚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