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士卒把俩人带出军营时，他的脑海再次出现了系统的提示音和界面。
【支线任务：剿灭白莲教】
【精准缉拿白莲教首领“佛母”唐赛儿，务必确保其本人归案，不得使其逃脱或自尽】
任务时限：十日
【任务奖励】血脉感应范围永久增加50公里，五维属性提升卷【表情】1】
这奖励对如今的他来说，简直是雪中送炭，此时凤阳离京城已经有一百多公里，此时方尘感应距离也不会才一百公里。
也就是说，他现在并不能附身在自己女儿方瑶的体内。
但如果拿到这次奖励，那么就可以附身了。
“十天时间吗，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怎么了？”朱高煦见他突然走神，皱着眉拍了拍他的肩，“脸怎么这么沉？”
方尘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殿下，唐赛儿这伙人不能等，她用符水骗了多少百姓？窝点里有多少兵器？这些都得尽快查清，拖得越久，越难收拾。”
朱高煦点头语气狠戾，“我已经让锦衣卫连夜去凤阳府外查探了，他们都是老手，天亮前该有消息。
不过这妖妇用符水糊弄人，怕是已经聚了不少愚民，直接带兵冲进去，反倒容易逼得那些百姓跟着反。”
“没错。硬攻是下策。她能蛊惑人心，靠的无非是符水能治病，咱们得先戳破她的骗局，让百姓知道自己信错了人。”
“第一步，等锦衣卫探回窝点具体位置和人数，尤其是她存放符水的地方，得想办法弄些样本回来，我倒要看看，这包治百病的符水到底是什么东西。”
朱高煦挑眉，“你怀疑那符水有问题？”
“不是怀疑，是肯定。”方尘冷笑。
“哪有什么菩萨降世？多半是些草药混着迷药，让人喝了暂时精神亢奋，误以为病好了，真要是洪水来了，她那符水还能挡得住浪头？”
正说着，营地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锦衣卫校尉单膝跪地，双手捧着密信。
“殿下，方大人，探得凤阳府外十外里的断云寺，那正是白莲教窝点。
寺内聚集了约莫五百余人，多是附近灾民，唐赛儿每日辰时、申时两次发放符水，寺后偏院有密室，守卫森严，想来是存放符水和兵器的地方。”
“朱高煦接过密信，扫了一眼便攥在手里。
“五百吗？倒比预想的少些，但灾民最是容易被煽动，拖到十天后，指不定就翻了倍。”
方尘转向朱高煦，眼神锐利，“殿下，十天时间足够了。
第二步，让锦衣卫悄悄抓个给唐赛儿配符水的杂役，撬开他的嘴，弄清楚符水的配方。
再让人去附近村镇查访，让他们知道，这符水只是暂时撑着，过后身体会更严重。”
朱高煦咧嘴一笑，露出几分痞气，“好主意。戳破她的鬼把戏，看那些愚民还信不信她。”
“第三步。”方尘继续道。
“等摸清寺内布防和符水底细，咱们兵分两路，一路由殿下带精锐甲士围寺，断她退路。
另一路由我带些懂医术的士卒，混在灾民里进去，当众揭穿符水真相，最好能拿出证据，让百姓亲眼看到她的骗局。”
他看向锦衣卫校尉，“你们继续盯着断云寺，尤其注意唐赛儿的动向，她身边有多少护卫，密室的守卫换班规律，都要查清楚，每隔两个时辰报一次信。”
校尉领命退下，朱高煦拍了拍方尘的背。
“你这脑子转得够快，十天之内，定能把这妖妇揪出来。”
“唐赛儿，”方尘低声自语，眼中闪过厉色。
“历史既然偏了航，那你这场叛乱，就别想成了。”
朱高煦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在想什么？”
“在想十天后，该怎么处置这妖妇。”
“还能怎么处置？”朱高煦冷笑。
“押回京城，让父皇亲自审她，看看这白莲教到底藏了多少阴谋。”
断云寺此时和以往相比，人流很明显少了许多。
直到第七日后，往日里排队领符水的灾民队伍消失无踪，只剩下几个面黄肌瘦的老妪还在犹豫徘徊，手里攥着皱巴巴的符纸，望着寺门发怔。
三天前，住在寺后窝棚的张老栓喝了符水，夜里咳得撕心裂肺，天亮时已经没了气。
他本只是秋收后染了风寒，喝了唐赛儿的神水，反倒从虚弱拖成了暴毙。
教主唐赛儿说，这是因为他本身身体就不信，符水救不了他。
但是没人会听这样的胡话，这消息像长了翅膀，不到半日就传遍了断云寺周边。
王二嫂抱着发烧的幼子跪在寺门前哭了整整一夜，她前天才求来符水喂给孩子，此刻孩子烧得更凶，嘴唇泛着青紫色。
几个曾深信唐赛儿的灾民，也因为方尘发出的消息，让他们对符水有了忌惮之心。
一天晚上，他们好几个人一起撬开了配符水的杂役房。
他们在灶台下翻出了半包乌头粉，那是山里常见的毒草，混在草药里少量能镇痛，但多了便能致命。
这消息也瞬间而走，“什么菩萨降世？分明是索命的妖妇！”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愤怒的灾民瞬间涌起来，将寺门前的香炉掀翻在地，供桌上的神牌被踩得稀烂。
唐赛儿的核心教徒举着刀棍出来呵斥，却被激愤的灾民扔了满身泥块，几个胆小的教徒见势不妙，悄悄溜出了寺门，再也没敢回来。
方尘站在凤阳府外的高坡上，望着源源不断从断云寺方向走来的灾民。
他们背着行囊，脸上带着惊魂未定，沿着官道往凤阳府外的棚屋区挪动。
棚屋区里，方尘早就让人搭好了临时灶台，熬着热粥。
几名懂医术的士卒正给患病的灾民诊脉，开的都是温和的退烧草药，与唐赛儿那黑乎乎的符水截然不同。
锦衣卫校尉低声禀报，递上名册。
“目前断云寺里剩下的，大多是唐赛儿的铁杆教徒，约莫一百五十人，个个带刀，昨夜还在寺里加固院墙，像是知道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