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再次炸开了锅！
这小子是真疯了！还主动增加赌注？！
贾东旭也愣了一下，紧接着欣喜若狂！
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周毅这是自寻死路！
“好！好！好！”
贾东旭连说三个好字，就怕周毅改主意。
“就赌你全部通过！你要是三项都考过去了，我贾东旭输给你一个月的工资！三十二块五！”
“但你要是有一项没过，或者不敢去考了，就算你输！你得赔给我你一个月的工资！四十二块！一分都不能少！”
周毅点了点头。
“可以。不过口说无凭，得找个见证人。”
他把目光转向李干事。
“李干事，还有在场的各位师傅、同志，大家伙儿都听到了，就给我们做个见证吧！”
李干事这时候已经有些麻木了。事情闹到这地步，他想拦也拦不住了。而且，他也觉得周毅是在自讨苦吃。
他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行，我听到了。”
周围的工人也纷纷喊道：
“听到了！我们作证！”
“放心，赖不掉的！”
贾东旭兴奋得脸都红了，仿佛已经看到周毅那四十二块工资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好！周毅，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到时候可别掉眼泪！”
他得意地对身边的小弟们使了个眼色。
那几个年轻人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开始大声嚷嚷起来：
“贾哥厉害！”
“等着拿钱请客吃饭啦！”
“到时候去哪儿吃？红星饭店怎么样？”
贾东旭大手一挥，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
“没问题！等拿到周毅那笔钱，哥带你们去红星饭店好好吃一顿！”
他们已经开始兴致勃勃地讨论起怎么花这笔赢来的钱，仿佛周毅已经是板上钉钉的输家。
李干事看着这场闹剧，无奈地摇了摇头，拿起桌上的印章，“砰”地一声，盖在了周毅那份“不合常规”的报名表上。
然后，他把回执联撕下来，递给周毅。
“拿好，下周等通知，看具体的考核时间和地点。”
他的语气带着公事公办的冷淡，显然不看好周毅。
周毅接过回执，说了声谢谢，转身就走。
他没有理会贾东旭那边的喧闹和嘲笑，也没有在意周围人投来的或同情、或鄙夷、或像看傻子一样的目光。
他步伐沉稳，背影挺直。
贾东旭……
周毅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冷意。
上次他打了自己妹妹，还打伤了自己，这笔账还没好好算呢。
这次他自己撞上来，那就别怪我了。
一个月的工资？这只是个开始。
我会让他为自己的愚蠢和狂妄，付出远远不止这些的代价，一步一步来。
午休的铃声尖锐地划破了车间里的嘈杂。
“叮铃铃——！”
工人们像潮水般放下手中的工具，摘掉沾满油污的手套，互相招呼着，朝着食堂的方向涌去。
今天，第二食堂的后厨，氛围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食堂的负责人何雨柱，院里人都喊他“傻柱”，此刻没有像往常一样在灶台边娴熟地挥舞大勺，而是坐在一张小板凳上。
他的胳膊打着厚厚的石膏，正用没受伤的手指挥着其他帮厨干活。
他头上还缠着一圈纱布，脸色很难看，显然，昨天被周毅弄伤胳膊，再加上之后可能受到的“教训”，让他一肚子火气。
“盐！盐！让你放盐呢！没听见吗？”
“那肉！切那么大一块，是要喂猪吗！”
“火！把火调小点儿！要糊了！”
傻柱的嗓门依旧很大，但明显没以前那么有底气，还带着一种按捺不住的烦躁。
帮厨们被他吼得心惊胆战，干活的动作也难免有些慌乱。
食堂大厅里，人声鼎沸，十分喧闹。
贾东旭端着一个搪瓷缸，里面装着半缸玉米糊糊，眼睛却在四处扫视，很快就锁定了目标。
他快步走到一张桌子旁，那里坐着一个穿着蓝色工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正是四合院的一大爷，八级钳工易中海。
“一大爷，您猜猜发生什么事了？”贾东旭压低声音，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易中海不紧不慢地啃着一个窝头，抬眼瞥了他一下。
“什么事啊？”
“是周毅！那小子！刚才报名技术考核，您猜他报了什么？”贾东旭故意吊人胃口。
“他愿意报什么就报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易中海皱了皱眉头，他对周毅没什么好感，不过也懒得掺和年轻人之间的事。
“嘿！他报了七级钳工！还有四级电焊！四级电工！一共三项呢！”贾东旭的声音忍不住提高了些，引得旁边桌子的人都看了过来。
“你说什么？！”易中海啃窝头的动作停了下来，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接着又恢复了平静，只是眉头皱得更紧了。
“七级钳工？简直是胡闹！”
“可不是嘛！”贾东旭赶紧接话，“李干事都不让他报，他偏要报！我还跟他打了个赌，赌他三项都能通过！他要是有一项没过，就赔我他一个月的工资，四十二块呢！”
易中海看了贾东旭一眼，淡淡地说：“行了，少管别人的事。有那时间，好好琢磨琢磨你自己的二级钳工考核。别到时候连二级都过不了，给我丢人。”
贾东旭被噎了一下，不太好意思地应了一声：“知道了，一大爷。”
心里却在想：周毅那小子肯定是疯了，这白捡一个月工资的好事，我怎么能不管？
一顿午饭的时间，周毅要挑战七级钳工、四级电焊、四级电工，还和贾东旭打赌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很快传遍了轧钢厂的各个角落。
“听说了吗？二车间的那个周毅，三级工要考七级呢！”
“不止这样！还要跨专业考电焊和电工，都是四级！”
“我的天，这小子是不是上次被傻柱打坏了脑子？”
“肯定是想出风头想疯了！等着看他笑话吧！”
“还跟贾东旭打赌？那可是一个月的工资啊！啧啧，年轻人就是冲动。”
各种议论声不停，绝大多数人都看不起他，觉得周毅是在故意引人注意，自不量力。
只有少数知道周毅昨天打败傻柱的人，心里隐隐觉得这事可能没那么简单，但也绝不相信他能创造奇迹。
对于外面的各种议论，周毅一点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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