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拄着拐杖离开后，何雨柱靠在门板上长舒一口气。这四合院果然藏龙卧虎，看似耳聋眼花的老太太，心里却透亮得像面镜子。他摸了摸怀里揣着的那点工业券——这是前几日签到得来的零碎，一直没舍得用。
“系统，日签！”何雨柱默念。
“叮！今日日签获得：火柴一盒，肥皂半块，碱面一小包。”
看着系统空间里的日用品，何雨柱无奈苦笑。连续几日都是些零碎物资，不过也好，正好补充家用。他将肥皂和碱面收进柜子深处，目光却落在了窗外。
“得去趟鸽子市了。”他喃喃自语。
这个年代，正经商店里物资匮乏，票证比钱金贵，而黑市“鸽子市”则是获取稀缺物品的唯一途径，尽管风险极高。何雨柱需要了解真实物价，更想碰碰运气换些实用票据。
次日清晨，何雨柱特意换了身最破旧的棉袄，将工业券小心缝在裤腰里，又往鞋窠里塞了几块粗粮窝头，装作闲逛的样子溜出四合院。
鸽子市设在城郊一处废弃的城隍庙附近，远远就能看见三三两两鬼鬼祟祟的人影。何雨柱压低帽檐，混在人群中走进庙门。
庙里烟雾缭绕，却不是香火，而是混杂着汗味、霉味和食物香气的怪味。墙角蹲着个老汉，面前摆着一小堆糠麸，旁边立着块木板，用粉笔写着“议价”二字；另一边，一个中年妇女怀里揣着几个鸡蛋，警惕地扫视四周，见有人靠近便低声问：“要蛋？高价！”
何雨柱的心猛地一沉。他走到一个卖粮食的摊位前，那摊主面前摆着一小袋玉米面，旁边放着一杆旧秤。
“咋卖？”何雨柱压着嗓子问。
摊主上下打量他一番，伸出三根手指：“三斤粮票，不二价。”
何雨柱倒吸一口凉气！三斤粮票换一斤玉米面？这简直是抢钱！要知道，他一个三级工每月才二十八斤定量，这要是买上十斤，半个月口粮就没了。
他不动声色地挪到另一个卖布匹的摊位，摊主偷偷展开一块藏在怀里的蓝布：“的确良，一尺工业券加两块钱。”
何雨柱默默计算，自己那点工业券连半尺布都换不来。他深吸一口气，走到一个卖票据的老头面前，老头面前摆着几张皱巴巴的肥皂票、火柴票。
“大爷，换点本地票？”何雨柱掏出两张工业券，“就换肥皂票和火柴票。”
老头眼睛一亮，接过工业券对着光看了看，才从怀里摸出几张小票：“两张工业券换五张肥皂票，再搭两张火柴票，干不干？”
何雨柱心中估算，这价格虽高，但工业券在他手里不如本地票实用，便点头成交。拿到票据的瞬间，他感觉到老头指尖微微颤抖，显然这交易也让对方紧张。
就在这时，庙外突然传来一声大喊：“联防队来了！”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摊主们手忙脚乱地收起东西四散奔逃。何雨柱心中一紧，拔腿就往庙后跑。他钻进一条狭窄的胡同，七拐八绕才甩掉追兵，靠在一堵破墙上大口喘气，额头上全是冷汗。
“这黑市果然是虎口拔牙。”他暗自庆幸，幸好没带太多东西，也没做大宗交易。
回到四合院时，天色已近黄昏。何雨柱刚进院门，就看见许大茂站在自家门口，阴阳怪气地说：“哟，傻柱，去哪逛了？身上怎么一股穷酸味？”
何雨柱懒得理会，径直走回屋。关上门后，他立刻掏出换来的票据，小心翼翼地夹在一本破旧的《毛选》里，藏到床板下的土坑里。
“系统，这物价也太吓人了。”何雨柱心有余悸，“幸好有签到系统，不然在这年代真没法活。”
“宿主请放心，‘悠然居’系统将持续为宿主提供生存保障。”系统机械的声音响起。
何雨柱看着系统空间里储存的粮食，心里稍微安定了些。但他知道，光靠签到远远不够，必须想办法积累更多资源，尤其是票证和现金。
“或许…可以从食堂入手？”他喃喃自语，脑海中浮现出李主任那意味深长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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