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0年的冬天来得格外早,第一场雪落下来时,地里的麦苗还没覆上薄霜。报纸头版用加粗的黑体字写着“节约渡荒,人人有责”,广播里每天播报着旱情,空气里弥漫着焦虑的气息。
轧钢厂的食堂越来越冷清。以前开饭时排着长队,现在稀稀拉拉没几个人——不是不想来,是实在没东西可吃。仓库里的玉米面见了底,红薯干成了主食,熬出的粥清得能照见人影,连菜汤里都见不到油星。
“这叫什么粥啊?还没刷锅水稠!”一个工人把搪瓷碗往桌上一墩,瓷碗在油腻的木桌上滑出老远,“再这样下去,老子不干了!”
“就是!天天喝这个,干活都没力气!”
“听说隔壁纺织厂,有人饿晕在机器上了……”
抱怨声像潮水似的涌来,李主任站在灶台旁,脸色铁青,手里的烟卷烧到了手指头都没察觉。
何雨柱蹲在角落,默默啃着自己带的窝头——这是用系统空间里的玉米面做的,比食堂的实在多了。他看着眼前的乱象,心里清楚,再不想办法,食堂就得炸锅。
“柱子,你有啥主意没?”李主任蹲到他身边,声音压得很低,“再这样下去,工人要闹事了。”
何雨柱沉吟片刻:“主任,仓库里还有啥能吃的?哪怕是下脚料也行。”
“下脚料?”李主任眼睛一亮,“有!前阵子拉来一批豆饼渣,榨油剩下的,硬得像石头,没人愿意吃,堆在仓库角落呢。”
“豆饼渣?”何雨柱心里一动,“能吃!主任,您让我试试。”
他跟着李主任去了仓库,角落里果然堆着几麻袋豆饼渣,灰扑扑的,散发着生豆子的腥味。何雨柱抓起一把,硬得硌手,确实难以下咽。
“这玩意儿能吃?”李主任一脸怀疑。
“能吃,就是得处理一下。”何雨柱笑了笑,“您给我两天时间,我保证让它能咽下去。”
回到伙房,何雨柱立刻忙活起来。他把豆饼渣泡在水里,反复淘洗,去掉苦味,然后装进大缸里发酵——这是他从一本旧农书上看来的方法,发酵能让粗纤维变软,还能增加点酸味,掩盖腥味。
两天后,发酵好的豆饼渣带着淡淡的酸香。何雨柱把它捞出来,挤干水分,和着少量玉米面、切碎的野菜,揉成窝头坯子,上笼蒸熟。
蒸笼打开的瞬间,一股混合着粮食和发酵的气味飘了出来。虽然算不上香,但比之前的红薯干粥强多了。
“这啥啊?”一个工人凑过来,捏起一个窝头,犹豫着咬了一口,眼睛顿时亮了,“哎?不难吃!有点酸,还挺顶饿!”
“真的假的?”其他人也围上来,你一个我一个地抢着尝,很快就把一笼窝头分光了。
“柱子,行啊!”李主任拍着他的肩膀,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这法子好!能顶一阵子!”
何雨柱心里松了口气。这只是权宜之计,但至少能暂时稳住工人。他看着众人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里却沉甸甸的——这旱情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系统空间里的粮食虽然够他自己吃,但食堂的困境,他能帮一时,帮不了一世。
晚上回到四合院,气氛比厂里更压抑。贾张氏坐在门口,对着空盆唉声叹气;阎阜贵一家围着一盏煤油灯,数着粮本上的数字;易中海的屋里黑着灯,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何雨柱关上门,从空间里摸出一把精米——这是年签给的,一直没舍得吃。他决定奢侈一次,煮碗白米粥。
米香在屋里弥漫开来,何雨柱小口喝着,心里却没有多少暖意。他知道,这艰难的日子,才刚刚开始。想要在这时代洪流里守住自己的小日子,光靠系统还不够,还得更谨慎,更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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