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贾家门口突然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嚎，把全院人都惊了出来。
贾张氏盘腿坐在冰凉的青砖地上，拍着大腿直骂：“天杀的世道啊！要饿死人了啊！我家棒梗才多大，就得跟着我们啃树皮啊！”她头发乱糟糟的，棉袄上沾着灰，哭到激动处，还往地上撞了两下头，“这院里就没个好心人吗？眼睁睁看着我们孤儿寡母饿死啊！”
棒梗站在旁边，小脸蜡黄，嘴唇干裂，抽抽噎噎地抹眼泪。秦淮茹抱着槐花，眼圈通红，不停地叹气，那模样，谁看了都得心软。
“这是咋了？”阎阜贵扒着门框，眯着眼算账，“前几天不还领了救济粮吗？”
“救济粮？那点粮够塞牙缝的？”贾张氏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像铜铃，直勾勾盯着何雨柱的屋门，“有些人藏着白面馒头吃香的喝辣的，哪管我们死活！傻柱！你给我出来！”
这一嗓子，把所有目光都引向了何雨柱的屋。何雨柱正坐在炕头啃窝头——用系统空间的玉米面掺了点野菜做的，比贾家的强多了。听见叫骂，他不急不慢地喝了口热水，心里跟明镜似的：这是粮彻底断了，想逼他出头呢。
“柱子，要不你去看看？”易中海站在自家门口，捋着袖子，摆出要主持公道的架势，“都是街坊，别真闹出人命。”
何雨柱放下窝头，拍了拍手上的渣子，拉开门走了出去。冷风一吹，他故意缩了缩脖子，露出憨厚的笑：“贾大妈，您这是咋了？大冷天的坐地上，不怕冻着？”
“冻着？饿死都比冻着强！”贾张氏扑上来就要抓他，被秦淮茹死死拉住，“傻柱！你还有脸笑？我家东旭在的时候，哪次少帮你？现在我们落难了，你就眼睁睁看着？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贾大妈，话不能这么说。”何雨柱往后退了一步，避开她的拉扯，“我一个月就那点定量，自己都不够吃。前阵子给您的窝头，还是我从嘴里省出来的。”
“省？我看你是藏着掖着！”贾张氏啐了一口，“那天我都闻见了，你屋里飘出白面馒头的香味！你就是故意看着我们挨饿！”
“那是您闻错了，”何雨柱摊开手，一脸无奈，“我吃的就是棒子面窝头，不信您进屋搜。”
他这话堵得贾张氏哑口无言——真要搜不出东西，她这闹就成了无理取闹。秦淮茹连忙打圆场：“柱子兄弟，别跟我妈一般见识，她就是急糊涂了。”
“急糊涂了也不能乱咬人啊！”何雨柱提高了嗓门，故意让全院人都听见，“我傻柱虽然傻，但也知道一分钱一分货的理！我自己都勒紧裤腰带，哪有粮接济别人？真要是有难处，找街道办啊，找一大爷啊，他们不比我有办法？”
易中海的脸僵了一下，干咳两声：“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贾家确实困难，我看……开个全院大会，大家伙合计合计。”
贾张氏一听这话，哭嚎声立马小了，眼神里透着得意——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何雨柱看着她那副嘴脸，心里冷笑：想让全院逼他捐粮？没那么容易。
他转身回屋，关门前瞥了眼秦淮茹。她抱着槐花，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像是委屈，又像是怨怼。何雨柱心里毫无波澜，关上门，从系统空间里摸出个鸡蛋。
这戏才刚开场，他倒要看看，易中海和贾张氏能唱成什么样。
窗外，贾张氏的哭嚎声又响了起来，夹杂着易中海召集众人的吆喝。何雨柱磕开鸡蛋，慢悠悠地吃着，盘算着待会儿该怎么应对这场“逼捐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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