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捐粮的事像根刺，扎在他自己心里，也扎在全院人眼里。第二天一早，他就揣着个布包去了街道办，说是“反映院里困难”，实则想找补点面子。
何雨柱去食堂上班，一路都有人跟他打趣：“柱子，听说你把一大爷给架住了？五斤棒子面，够他心疼半年的！”
“别瞎说，”何雨柱笑着摆手，“一大爷觉悟高，主动捐的。”心里却明镜似的，这事儿肯定是许大茂传出去的——那小子就喜欢看他和易中海斗。
中午吃饭，李主任把他叫到办公室，递给他一个白面馒头：“拿着，厂里发的福利，就几个，给你留了一个。”
何雨柱眼睛一亮，这可是稀罕物！他连忙道谢，把馒头揣进怀里——这得藏起来，晚上偷偷吃。
回到四合院，刚进门就看见贾张氏站在院里，举着个窝窝头跟献宝似的：“看看！这是一大爷捐的棒子面做的！就是比野菜的香！”
棒梗在旁边啃着窝头，嘴角沾着渣子，眼睛却瞟向何雨柱的屋，带着点炫耀的意思。
何雨柱没理他们，径直回屋。关上门，他从怀里摸出白面馒头，小心翼翼地掰了一小块，塞进嘴里——那叫一个香！比系统空间里的富强粉差点，但在这年代，已经是顶级美味了。
正吃着，阎阜贵敲门进来了，手里拿着个算盘，噼里啪啦打得响：“柱子，我给你算笔账。易中海捐五斤，刘海中两斤，我一斤，其他人加起来三斤，总共十一斤。贾家四口人，省着吃，能撑到月底。”
“三大爷，您这账算得真清楚。”何雨柱笑着递给他一块红薯干——这是他从食堂拿的，不算值钱。
阎阜贵接过去，揣进兜里，压低声音：“我跟你说，易中海去街道办了，估计是想让街道再发点救济，好捞回点面子。”
何雨柱心里冷笑，这老狐狸，面子比粮食还重要。
果然，下午街道办的王主任就来了，手里拿着一小袋救济粮，还有两尺布票。
“这是上级拨的救济，”王主任把粮递给秦淮茹，“秦淮茹，你男人牺牲了，政府不会不管你们。但也得省着点吃，现在大家都困难。”
秦淮茹连忙道谢，眼圈红红的，看着特可怜。
王主任又转向易中海，拍了拍他的肩膀：“老易，还是你觉悟高，带了个好头。回头我给你报上去，争取给你评个‘互助模范’。”
易中海的脸终于露出点笑，腰板挺得笔直：“应该的，应该的，都是为人民服务。”
何雨柱站在人群里，看着易中海那副样子，心里直想笑。五斤棒子面换个“模范”，这买卖，他做得还挺值。
贾张氏却不乐意了，拉着王主任的胳膊：“王主任，就这点粮不够啊！您看傻柱，他一个人吃不了那么多，能不能让他再捐点？”
王主任皱了皱眉：“老贾，捐不捐是自愿的，不能强迫。再说何雨柱也是工人，工资不高，人家也得生活。”
贾张氏被噎了一下，悻悻地松开手。
王主任又叮嘱了几句，走了。易中海拿着“模范”的名头，美得合不拢嘴；贾家得了救济粮，暂时不闹了；只有何雨柱，默默回了屋。
他从系统空间里摸出那半个白面馒头，慢慢吃着。这四合院的日子，就像这馒头，表面看着光鲜，里面藏着多少算计，只有自己知道。
但他不在乎。易中海要面子，贾张氏要粮食，阎阜贵要算计，随他们去。他只要守着自己的系统，藏好自己的家底，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够了。
窗外，贾张氏又开始念叨易中海的好，把何雨柱骂得一文不值。何雨柱充耳不闻，吃完馒头，拿出那本民国地图册，借着煤油灯的光，慢慢研究起来。
这日子，总得有点比算计更有意思的盼头，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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