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签的金光仿佛还在眼前闪烁，何雨柱指尖划过系统空间里堆成小山的物资，心跳依旧快得像擂鼓。二十斤精米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十条腊肉油光锃亮，连那桶花生油都透着诱人的金黄——这些在黑市能换半套房的宝贝，此刻正安安稳稳躺在他的空间里，却比揣着炸弹还让他紧张。
“必须藏严实了。”他咬着牙，开始执行“藏富计划”。
精米和富强粉被分装成十几个小布包，塞进床板下特意挖的暗格里，上面铺着厚厚的煤渣；腊肉用油纸裹了三层，藏进墙角的破木箱，外面堆上烂棉絮；花生油倒进三个空酒瓶，埋在院子角落的菜窖深处——那是原主留下的老物件，早就被遗忘在杂草里。
现金和票证更是分了五处藏：二十块钱缝在棉袄内衬，十块钱塞进《毛选》的书脊，全国粮票藏在炕洞的砖缝里，布票和工业券则夹在一本破旧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里。
做完这一切，天已微亮。何雨柱看着空荡荡的桌面，只留下一碗掺了麸皮的棒子面和半块咸菜，这才松了口气。
刚想躺下歇会儿，院门口突然传来自行车铃铛声，紧接着是个清脆的女声：“哥！我回来了！”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是他妹妹何雨水！
他赶紧拉了拉皱巴巴的衣角，冲出去时，正看见何雨水跳下车，梳着两条麻花辫，校服洗得发白却浆挺笔挺。这丫头在师范学校读书，平时很少回家，怎么突然回来了？
“雨水？你咋回来了？”
“放假呗。”何雨水眨眨眼，目光扫过他，“哥，你咋瘦了？院里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这话正好被出来倒尿盆的贾张氏听见，她立刻凑上来：“哟，雨水回来啦？你哥在院里可威风了，谁敢欺负他？倒是他，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哪顾得上你这个妹妹。”
何雨水皱眉：“贾大妈，我哥不是那样的人。”
“是不是你问问他自己！”贾张氏阴阳怪气，“昨天我还闻见他屋里飘出肉香呢……”
“妈！”秦淮茹从屋里出来，拉了拉贾张氏，“雨水刚回来，您少说两句。”她转向何雨水，笑得温和，“雨水快进屋坐，大妈给你倒碗热水。”
何雨柱把妹妹拉到身后，冷声道：“我妹回来歇脚，就不劳烦贾大妈了。”他对何雨水使个眼色，“进屋说。”
关上门，何雨水立刻压低声音：“哥，院里这些人怎么回事？我听着就不对劲。”
“别管他们，一群算计精。”何雨柱递过一块水果糖——昨天日签给的，“你咋突然回来？是不是缺钱了？”
“不是，”何雨水剥开糖纸，“学校要交学杂费，我顺便回来拿两件衣服。对了哥，我听说你发奖金了？”
何雨柱心里一紧：“你听谁说的？”
“院里王大爷说的。”何雨水舔着糖，“他说你在食堂露了一手，厂长都夸你了。”
正说着，敲门声响起，阎阜贵的声音挤进来：“柱子，你妹妹回来了？三大爷给你送两个鸡蛋补补！”
何雨柱打开门，见阎阜贵端着个破碗，俩鸡蛋在碗里晃悠，眼睛却直往屋里瞟。
“三大爷费心了。”何雨柱接过碗，语气平淡，“雨水刚回来，累得很，就不招待您了。”
阎阜贵碰了个软钉子，讪讪道：“那你们歇着，我就是过来看看……”他临走前还不死心，盯着何雨水的书包，“雨水在师范读书，将来可是吃公家饭的，柱子你以后得沾光喽。”
门刚关上，何雨水就撇嘴：“这三大爷看着就精于算计。哥，你平时就跟这些人打交道？”
“没办法，低头不见抬头见。”何雨柱把鸡蛋放进空间，“学杂费多少？哥给你。”
“五块。”
何雨柱从棉袄内衬摸出五块钱递过去，何雨水接钱时愣了愣：“哥，你这钱藏得够严实的。”
“小心驶得万年船。”他叮嘱道，“在院里少说话，尤其别提我工作的事，更别露钱。”
何雨水点头：“我知道，你以前总教我‘财不露白’。”
兄妹俩正说着，许大茂吹着口哨从门口晃过，看见何雨水眼睛都直了：“哟，这不是雨水吗？放假了？越来越俊了！”
何雨水皱眉没搭理，许大茂却凑上来：“雨水，听说你哥发奖金了？咋不请我吃顿好的？”
“许大茂，”何雨柱挡在妹妹身前，“我妹累了，要休息。”
“急啥？”许大茂嬉皮笑脸，“我跟雨水可是老熟人……”
“滚。”何雨柱眼神一冷。
许大茂被他吓了一跳，悻悻地走了，嘴里还嘟囔：“傻柱长脾气了……”
何雨水看着哥哥紧绷的侧脸，轻声道：“哥，你在院里是不是受了不少气？”
何雨柱摇摇头：“没事，习惯了。你安心待着，明天我送你回学校。”
他知道，何雨水的到来就像往平静的湖面扔了块石头，院里那些眼睛早就盯上了。接下来的日子，怕是更不能松懈了。
夜幕降临时，何雨柱锁好门，从空间摸出个白面馒头，掰了一半给妹妹。何雨水咬了一口，眼睛瞪得溜圆：“哥，这是……白面？”
“嘘！”何雨柱捂住她的嘴，“偷偷吃，别声张。”
兄妹俩对着油灯分享着难得的美味，何雨水突然说：“哥，等我毕业了，咱搬出去住吧，离这破院远远的。”
何雨柱心里一动，看着妹妹清澈的眼睛，重重地点了点头。
窗外，贾张氏还在跟秦淮茹嘀咕：“那丫头肯定带钱了，明天想法子套套话……”
何雨柱嘴角勾起冷笑，往炉膛里添了块煤。想打他妹妹的主意？得先问问他手里的菜刀答应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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