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回学校的那天，何雨柱特意请了半天假。送妹妹到车站，看着绿皮火车消失在铁轨尽头，他才松了口气——至少不用担心院里那群“饿狼”打妹妹的主意了。
转身往回走时，路过委托商店，何雨柱脚步顿了顿。年签给的工业券还没用，不如进去碰碰运气。
店里依旧冷清，柜台后的伙计趴在账本上打盹，鼻息比苍蝇还响。何雨柱慢悠悠逛着，目光在货架上扫过，突然停在一个铜香炉前。
香炉通体发黑，三只脚缺了一只，看着像块废铜，可他指尖刚碰到炉身，就觉出不对——这铜质沉甸甸的，绝非普通杂铜。
“小伙子眼光不错。”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何雨柱回头，心里一喜——是牛爷！上次在委托商店见过的那位古董行家。
“大爷，您也来淘宝？”何雨柱笑着打招呼。
牛爷点点头，拿起那只残炉：“这是宣德炉的仿品，清中期的，虽不是真迹，也算个老物件。”他用指甲刮了刮炉底，“你看这包浆，是岁月磨出来的，不是做旧能比的。”
何雨柱装作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我就看着沉手，没想到还有讲究。”他话锋一转，“对了大爷，上次您看的那只同治瓷碗，底款是‘同治年制’吧？我记得碗沿画的缠枝莲，花瓣特别肥。”
牛爷眼睛一亮，重新打量他：“你还记得？”上次不过随口一提，这小伙子竟然连纹饰都记得清清楚楚。
“您说的有意思，就记下了。”何雨柱挠挠头，“可惜破了个口，不然摆在屋里肯定好看。”
“破了也有价值。”牛爷放下铜炉，“老物件贵在‘真’，哪怕残了，也是那段日子的见证。”他顿了顿，“你这小伙子看着实诚，倒对这些破烂感兴趣？”
“瞎琢磨呗。”何雨柱往货架深处走了两步，指着一个缺嘴的青花罐，“比如这个，看着像老的，又不像……”
牛爷跟着走过去，拿起罐子看了看：“胎质发松，釉色发飘，是民国仿康熙的，不值钱。”他突然笑了，“你小子不是瞎琢磨，是真下过功夫吧？”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知道露了破绽。正想辩解，牛爷却摆摆手：“喜欢就好。现在这年月，能沉下心看这些的年轻人不多了。”他从口袋里掏出张纸条，“这是我茶馆的地址，每周三下午都在那喝茶，你要是有啥不懂的，尽管来问。”
何雨柱接过纸条，上面的字迹苍劲有力，写着“护国寺街老张茶馆”。他心里狂喜，面上却装作受宠若惊：“真……真能去找您？”
“咋不能？”牛爷拍拍他的肩膀，“我姓牛，你叫我牛爷就行。”
从委托商店出来，何雨柱捏着纸条的手心全是汗。这可是古董圈的高人主动递橄榄枝！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工业券，刚才没舍得花——比起铜炉，牛爷这条线才是真正的宝贝。
路过四合院门口，正撞见许大茂和贾张氏凑在一起嘀咕。
“……我看傻柱今天鬼鬼祟祟的，肯定是发了横财。”许大茂的声音压得很低。
“我就说他藏东西了吧！”贾张氏尖着嗓子，“等他走了，咱去翻翻他屋？”
“你傻啊？”许大茂啐了一口，“他那屋比脸都干净，要藏也是藏外面了……”
何雨柱脚步一顿，故意咳嗽两声。两人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分开，许大茂转身就往家走，贾张氏则讪讪地说：“柱子下班啦？今天食堂有肉不？”
“做梦。”何雨柱懒得跟她废话，径直回屋。
关上门，他从空间摸出那本《古玩指南》，借着阳光翻看。有了牛爷这条线，他的收藏路总算有了方向。
窗外，阎阜贵正踮着脚往他屋顶瞅，大概以为他把宝贝藏在了房梁上。何雨柱嘴角勾起冷笑，从空间摸出块腊肉，在手里掂了掂——想打他的主意？还嫩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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