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桑绕过木偶进入另一个房间,带着天使木雕的盒子就在门后,以及她还找到了一块毛巾。
她的手刚碰到盒子,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那只手白皙细长,五指指尖处有不算明显的茧子。现在她能看清来人的真面目:脸型算圆润,皮肤白皙。雾霾蓝色的瞳孔,四边形的眼睛下至微宽,细长浓密的睫毛在眼尾拖出阴影。
怎么有人的长相能用“可怜”来形容!
突然眼前的景象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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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着肉桂色长发的男人此时正抿着一根黑色皮筋准备扎头发,坐在他对面的男人似乎正很耐心的等待。
这时,一个女人为两人端上茶水。
“谢谢。”男人把头发扎成马尾低垂着,“小姐您今天真美,这个发型很适合您,像一朵盛开的玫瑰。”
女人听后笑了。
“我们可以开始了吗?”坐在对面的男人开始又些不耐烦。
“当然。”他端起茶杯吹了一下后喝下一小口。
“我得先知道如何称呼您,先生。”
“罗威纳尔·穆齐尔。”罗威纳尔直接说出真名。“看你爱怎么称呼了。”
接着两人进入正题——杀死女孩。
“说好了,保险赔偿分我一半。”说着他的眼睛望向角落里动作僵硬的女孩。
她真是个可爱的小家伙:一头棕色的长卷发披在肩上,圆润的脸,蓝色的眼睛,每一个动嘴都像是有人控制着的木偶。
可惜她的价值就只剩一笔赔偿。
他的视线回到正前方,男人点头。
(接着记忆闪动到女孩被杀后)
“赔偿金呢?”罗威纳尔翘起二郎腿,一只手抵着大腿撑着头。
男人把一沓钱丢在桌子上,他拿起来一手履过,他的嘴角一沉,但还是笑着离开。
一天后,那里起了一场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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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眼前的景象恢复,抓着格桑手的人消失了,房间里多出两具尸体。
……
…………也就是说安东尼根本没有杀人,是件从头到尾都是假的!
这时她手下压着一个密码箱,原来是用来装那笔赔偿金。借着回忆里的细节输入密码打开,里面是一把带血的提琴弓。经过改造,弓处用一根风筝线代替。
我记得清院说过只要风筝线的足够紧绷是可以至人伤口出血过多死亡。
她走到尸体旁用手触摸,残肢的截面是木头纹理,一段距离后又是人的皮肤。
她的目标不是深入调查,是那个八音盒。
接着她回到女孩的房间,拿出毛巾用小碗里的水打湿,然后轻轻擦拭女孩脖子处的血痕。接着把音芯和木盒组装在一起后把盒谱插进去,转动几圈把手让它不会掉出来,把它交到女孩手里。
接着,她机械的转动把手,不同于之前听到的类似婴孩哭泣的乐声,现在的乐声相当的欢快。
接着她的嘴巴一张一合,格桑把耳朵凑上去听见她说话。
女孩说完后她想:赔偿因该都被那个罗威纳尔带走了……等等!
格桑记得她存有安东尼的联系方式,立刻给他打去电话。
一分多钟后,电话接通。
“你是不是要去自首?!”她问。
“你已经知道事情的全过程了。”他的语气带着释怀。
“你别去!人不是你杀的!这个事情从头到尾都是假的!”她差点哭出来。
“嗯……你还好吗你现在是说…胡话?”
格桑沉默了。
接着电话挂断。
如果这个事情本就另有蹊跷,会不会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真相。
她现在要立刻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