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吖~”。
格桑用力的推开大门。
现在是晚上了,还下着小雪,刚进来的格桑披着一层雪,身体似乎还微微颤抖。
屋内,一个留着肉桂色长发的男人坐在靠近楼梯的椅子上喝着热茶,神情惬意。除他之外屋里没有其他人。
罗威纳尔怎么在这?
他似乎也注意到她——也可能是觉得有点冷,抬起雾霾蓝色的眼睛盯着他,完全失去了那记忆里的诱导和可怜——这算是相较于记忆中的模样唯一的变化了——那起案子最近也是四年前。
“你是……”他说着一口有口音的德语。声音听着严厉又诱惑。
“你怎么在这?”
“我们认识吗?小姐。”
“其他人呢?”她走上前揪住他的领子,惯性使得他抬头看她。
“他们都出去了,有什么不妨坐下聊聊。”
格桑想了想还是坐下来。
突然,眼前的人换了衣服面孔,眼中多了几分得意。这次他用了口中文:“你一定去过那里了对吧?”
“先生说的是哪里?”她接着演下去。
“别在我面前演戏。”他又翘起二郎腿。
“你为什么!?”她刚伸手就被他一手抓住,真奇怪,明明他看上去斯文。
“既然你去过就能复述一遍整个案件了。附属正确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他眼底的疯狂愈发汹涌,审视,已经不足以用来形容他的态度。
“你先告诉我其他人去哪了?”
“兄妹在上面睡觉,安东尼和罗兰在酒吧。”
“……用其他人的视角看:那对夫妻提前联络安东尼让他杀死贝拉,并答应给他给他一笔钱,后来在她生日晚上杀死她然后丢到墙角。案件调查结束后男主人给他一笔钱,但那笔钱都是假币——他认为他看不出来,之后他因为这件事,或者是因为没拿到足够的钱,放火烧了那家。
“你也知道是假的,安东尼不是那样的人。
“但真相是:你在得知那对夫妻要杀死贝拉后主动制造巧合认识男主人,谈好一切后用一把提琴弓割破她的脖子,之后把她丢在角落,并带走了能给案件作证的八音盒——上面有你的指纹,夹层里有还有一张日记和一张女孩被丢在角落还活着时的的照片。后来你在收钱时盯上了全部赔偿款,便放火,最终夫妻俩死在大火里,你也带着所有钱离开了。后来你用了一种特殊的方法把案件的全部安插在安东尼身上,这样你就完成了一次完美的连上帝都发现不了的完美犯罪。”
突然罗威纳尔开始鼓掌:“小姐真的没兴趣去英国的贝克街221B吗?但你说的还不够完整,我可比这要有逻辑多了,现在你把罗兰小姐断掉手筋这个条件加进去那才是完整的‘剧本’。话说你怎么知道怎么多?贝拉告诉你的?”
……
格桑沉默着,她能感受到汗布满头皮渐渐流下。
完整的过程起因是贝拉的家人挑断罗兰的手筋,利用安东尼和罗兰是情侣的条件制造没有漏洞的过程,他是小说作者吗?
他这时松开抓住格桑的手,又喝了口茶:“当然,改变不了什么,二十四小时之后安东尼他回去自首。”
“什么!……”
突然,山羊开始疯叫,格桑开始头疼。她捂住耳朵寻找声源,架子上盘角的山羊头骨下颚张开。她的意识逐渐模糊,在跌倒陷入昏迷前,她感到罗威纳尔掐住自己的脖子。
—
再次醒来,环境很黑,双手和右脚踝被带上镣铐,她连门都碰不到。
突然,她感到有人拍拍自己的肩膀,接着开始解开脚踝上的锁。
“别怕。”他说。
接着他似乎来到身前,蹲着解开手上的锁。
“去吧,他们在酒吧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