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还是晚上。
安东尼待在酒吧的房间里,右手不安的摸着手中的信封。
“砰”
门猛地被推开,格桑站在门后。
“你来啦。”
“你别去,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假的!”格桑抓住他的手腕想带他回去。
“别否认了,我有罪。”安东尼抽出手。
“……”格桑沉默了。
如果他什么都不知道……
为什么?为什么以资助人的身份出现,却以一人之力让整个乐团解散,还能让人心甘情愿的顶罪?
他比想象的还神秘。
“你走之前能先满足我两个愿望吗?”
“我正好也有事想托你完成,说吧。”
“第一,告诉我有关罗威纳尔的所有,包括你和他的交集。”
安东尼回忆一会后说:“他曾经是我们乐团的资助人,还是个大火的小说作家,是个很和善的人,就是行为又些怪异,看起来像女的,他好像还有个养子,和她关系不好——这些赛拉赫因该都告诉你了。我与他较近的接触就是一次他让我帮他划火柴,说来也怪,现在居然还有人用火柴。他私下还是邪教人员,那个盘角羊头骨就是他带回来的,他还会偷偷拜一个长着九条尾巴的猫的石像,我之前还看到他的眼睛变成琥珀色竖瞳。”
内陆的佛家有“种因果”的说法,难道这种说法对外国神也有用,但仅仅是一件这么小的事就能种下吗……照他的说法就连赛拉赫恨的人也是错的,那为什么会发生乐团祭神事件?
他到底要做什么?
“第二,”格桑展开一张纸后交给他,“你可以拉出上面的曲子吗?”
安东尼接过后看了一会:“等我一下。”
说罢他找出一把小提琴。
“听着。”
—
没想到会经历一个奇幻的一晚……等等!我是不是也成为他们play中的一环了?
一环扣一环吧。
她坐在椅子上,一手遮住双眼,会想起安东尼最后说的话:
别告诉她我要去哪,请对她说:如果你想好要真的要结婚就带上这封信和戒指去法国,前提是一定要想好。那时后记得你喜欢的婚纱。
她的指腹抚摸着厚重的信封,除去正文外还有一个戒指和一笔钱,数量不小。
这时罗兰来了,格桑吧信交给她,又跟她说了那些话。
她看见罗兰哭了。
然后她上了楼,格桑则继续待在店里。
不知道还要等什么?
现在天已经微亮,一夜没合眼不因该还这么清醒。
这时有人推开店门。
一位披着一身雪的男人进来了,他一头灰色的长发扎成高马尾,前额的刘海分成“八”字形。看上去十分年轻,一只青色眼睛看上去十分死板。
“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格桑下意识说了中文。
“外面雪大,进来躲躲。雪停了我就走。”没想到男人接着下去,接着看着格桑的脸。
“你是……”格桑总觉得熟悉。
“卡塔莱尔。小姐,是中国XZ人?”
“嗯。”
“不一般呐……还有缘份等你去解。”
“你可以告诉我我要怎么做吗?”
“我还没这能力。”
“那……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还有两位女人的缘等你去解。”
“可我根本就不会,我是无神主义。”
“护着你的东西会告诉你要怎么做。”
“你是谁?”格桑想挽留。
“一位来自远方的旅行者。对了,你的下个作品来自,『蕾梅黛丝』。”接着,少年走进铺满积雪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