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穿越小说 > 皇帝的情史有点上头 > 第二十六章 龙床前的月下盟?玉簪裂处,少尉野心冒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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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久了,姑娘见他没坏心眼,也就不那么怕了。虽说约定好不说话,可俩人天天在月光下大眼瞪小眼,气氛早就变了味。

终于有天,姑娘先忍不住了,小声问:“将军怎么天天来?”

宇文庆德赶紧表忠心:“看你一个人深更半夜在这儿,怕有不干净的东西欺负你,我来给你站岗啊。”

这话甜度超标,姑娘再硬的心肠也化了,嘴角偷偷翘起来,小声回了句“多谢”,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桃子。

打那以后,这对璧人就在冷宫的月光下聊开了。姑娘问他:“前阵子为啥总不说话?”

宇文庆德挠挠头,笑得傻气:“怕你不高兴啊。再说了,光看着你就够了,哪还舍得说话打扰?”

天下姑娘哪有不爱听夸的?宇文庆德一口一个“美人”叫着,姑娘嘴上不说,眼里的笑意却藏不住,眉眼弯弯的,媚得像要滴出水来。

你想啊,俊男靓女,深宫寒夜,月光洒在俩人身上,说不完的悄悄话。手不知不觉就牵到了一起,肩膀也慢慢靠在了一块儿。夜风吹得人发冷,宇文庆德壮着胆子,偷偷打开了旁边的正殿。

这殿原是隋炀帝召见妃嫔用的,里头铺着软乎乎的褥子,龙椅旁围着锦绣屏风,暖和得很。他扶着姑娘坐在龙椅上,自己则蹲在旁边的绣墩上,凑得近近的继续聊天,心里美得像揣了只小兔子——这偷来的温柔,可比在战场上耍威风带劲多了。

凤君指尖绞着丝帕,眼尾泛着红,声音软得像浸了水的棉花:我原是范阳太守家的小姐,小名叫凤君。小时候爹娘疼我,让我跟着哥哥在书房念书,笔墨纸砚从没缺过。

她垂着眼帘,泪珠像断了线的玉珠子往下掉:前年爹爹得罪了西安节度使,那人攥着罪名要参他充军。正巧宫里来黄门官选美人,爹爹为了保命,就把我......说到这儿哽咽着说不下去,肩膀轻轻耸动,看得宇文庆德心都揪成了一团。

刚进宫时吓死了,听说万岁爷见着稍微周正点的宫女就拉去侍寝。凤君吸了吸鼻子,我把所有钗环首饰都塞给管事太监,求他给我找个清静地方。亏得那公公心善,把我分到这冷宫,虽说冷清,倒也能保个清白。

宇文庆德这才恍然大悟,忙追问:那你每晚烧香都求些什么?

第一炷香求爹娘平安,第二炷求哥哥金榜题名......凤君说到第三炷香,突然红了脸,把后半句咽了回去,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宇文庆德眼睛一亮,凑过去鼻尖都快碰到她脸颊:第三炷,是求早点遇到如意郎君吧?

凤君被他问得羞极了,伸手在他眉心轻轻一戳,指尖带着淡淡的脂粉香:你这人,心眼比筛子还多!

这一下像羽毛搔在心尖上,宇文庆德再也忍不住,一把搂住她的腰,声音都发颤:好凤君,就让我做你的如意郎君吧!你不知道,多少贵女想嫁我,连公主都托人来说亲,我愣是一个没瞧上。自打见了你,夜里做梦都是你的影子,魂都被你勾走了!你不答应,我......我就没法活了!

七尺男儿竟伏在她胸前掉眼泪,滚烫的泪珠透过薄衣渗进来。凤君的心早就软成了棉花糖,伸手托起他的脸,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他捧住脸颊要亲。她像受惊的小鹿般逃下龙椅,躲在绣屏后头,只露出双水汪汪的眼睛,抿着嘴偷笑。

月光斜斜照进殿里,把她的侧脸衬得像上好的羊脂玉,连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宇文庆德刚要追过去,就听她脆生生地问:你说要娶我,可知道我要什么样的富贵?

我现在是殿前少尉,二十多岁有这官阶还不够?宇文庆德拍着胸脯,家里有百万家产,我爹是屯卫将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将来我肯定比我爹还厉害!

凤君只是摇头,鬓边的珠花随着动作叮叮作响,像在嘲笑他的天真。

宇文庆德急了,抓着她的手晃了晃:那你到底要啥?

凤君慢悠悠走到龙床边,纤纤玉手往龙床上一拍,笑得眉眼弯弯:要你将来能坐上这张床,才配得上我。

轰的一声,宇文庆德感觉脑子炸了,连连后退三步,舌头都打了结:你......你说啥?

凤君却笑得更甜了,凑到他跟前吐气如兰:怕了?

宇文庆德看着她娇媚的模样,一股热血直冲天灵盖,猛地抓住她的手:你当真?

明月在上,骗你是小狗。凤君指着天上的月亮发誓,拔下头上的玉搔头,啪地磕在石桌上,断成两半,各拿一半做凭证。

宇文庆德也不含糊,抽出佩刀唰地割下袍角递给她:我若食言,有如此袍!

他把凤君紧紧抱在怀里,刚要亲下去,却被她用袍角挡住:留着这点念想,等你成功那天再亲。

凤君像朵云似的飘上台阶,回头抛了个媚眼:将军好好努力,等你当上皇帝,咱们再相见。说完便闪进角门没了踪影,只留下一缕淡淡的香气在空气里打转。

宇文庆德站在院子里,握着那半块玉搔头,望着天上的月亮愣了半天,突然狠狠一跺脚:拼了!

他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前殿,带着御林军悄没声地出了宫。夜风吹起他的袍角,露出那截被割掉的地方,像个倔强的伤口,在暗夜里闪着野心的光。

打从那夜起,宇文庆德心里就揣了个惊天动地的念头——他要掀了隋朝的摊子,把隋炀帝从龙椅上拽下来。

每天夜里带御林军巡查衍庆宫时,他总忍不住往后院多瞅几眼。可那抹红纱宫灯再也没亮过,凤君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越是见不着心上人,他心里的火就越旺,反隋的心思跟野草似的疯长。

白天他揣着心事,在文武百官家里转来转去,耳朵像雷达似的捕捉着各种风声,眼睛也瞪得溜圆,专找能起事的机会。

宇文庆德有几个铁哥们儿——司马德堪、裴虔通、元礼,都是郎将级别的人物。这仨都是关中人,当初跟着炀帝来江都,本以为顶多住个半年就回家,谁知道一待就是三年,连回銮的话都没听过一句。家里的老婆孩子全在关中,如今听说老家乱成一锅粥,烽火连天的,他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连插翅飞回去的本事都没有。

每逢心里堵得慌,这几位就凑在密室里唉声叹气。宇文庆德常被拉去凑数,听着听着,就忍不住在旁边敲边鼓,把火往他们心里扇。

半年前,炀帝让封德彝去丹阳建宫殿,还抓了几十万人挖新河,说是要迁都丹阳,将来好坐船去永嘉游玩。如今封德彝还真把活儿干完了,跑来交差。

炀帝在江都早待腻了,一听丹阳宫殿成了,乐得眉开眼笑。一边赏封德彝金银绸缎,一边下旨:一个月内,所有官员和侍卫都得备好车马,跟着迁都,谁敢磨蹭,立马砍头!

这道圣旨下来,别的官倒还好,可把元礼、司马德堪、裴虔通他们气炸了。宇文庆德在旁边一煽风,几个人约好黄昏时在禁营碰头。

司马德堪一肚子火:咱离老家多少年了?谁不想爹妈老婆孩子?刘武周占了汾阳宫,李渊又破了关中,家里人指不定遭啥罪呢!现在又要迁去永嘉,这一去南北相隔,这辈子都别想回家了!各位有啥招儿,能让皇上改主意不?

元礼接话:永嘉绝不能去!要不咱凑齐禁兵,跟皇上说说难处,求他别渡江了?

裴虔通连连摇头:这招没用!皇上就知道喝酒玩女人,连江山都不管,还能念着咱的苦?依我看,不如瞒着他,自己逃回西京,跟家人团聚,多干净!

司马德堪和元礼一听,都拍大腿:这主意好!当下散了伙,各自偷偷收拾行李,预备跑路。

可他们哪知道,路上说话,草里有人这话真不是瞎掰。有个宫人在后头听了个正着,赶紧跑去报告炀帝。

谁料炀帝听完,反倒把火撒在宫人身上,破口大骂:朕早下过旨,不许乱嚼国事和两京的舌根!你这贱婢敢来多嘴?那些郎将都是朕亲自提拔的亲信,怎么可能逃跑?不杀你,还挡得住别人胡说八道吗!

说着就喊人把宫人拖出去打死。可怜这宫人一番好意,平白挨了顿乱棍,成了冤死鬼。

打这以后,就算有内侍听见啥风声,也没人敢再多管闲事。可有个叫赵行枢的郎将,听说这事儿后心里直打鼓,坐立不安,偷偷摸摸去找人商量对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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