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玄幻小说 > 开局SSS模拟器横推全球 > 第72章 记忆迷失星系的雾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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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

陈默刚走出“新芽号”的登陆舱,一股带着潮湿霉味的风就扑面而来。抬头望去,记忆迷失星系的主星被一层厚重的“记忆雾”笼罩,雾色是浑浊的灰蓝色,像把整个星系泡在褪色的老照片里。街道上的居民们行色匆匆,却眼神空洞,有人反复抚摸口袋里的旧物件,有人对着空气喃喃自语,还有人站在原地转圈,像找不到回家的路。

“是‘记忆剥离场’。”凯尔的假肢迅速弹出扫描装置,屏幕上的“记忆波动图谱”几乎是条平线,代表“核心记忆”(亲情、友情、自我认知)的波段全部消失,只剩下“基础生存记忆”(吃饭、走路)在微弱跳动,“空白带的虚无能量在这里转化成‘失忆因子’,会像剥洋葱一样,一层层剥离居民的记忆——先忘最近的事,再忘过去的事,最后连‘自己是谁’都会忘记,变成只懂生存的空壳。”

张狂刚想拦住一个差点撞到电线杆的老人,对方却猛地推开他,眼神里满是警惕的陌生:“你是谁?别碰我!我...我要去找我的孙子,可我记不清他叫什么了...”老人的手里攥着个破旧的拨浪鼓,鼓身刻着模糊的“小乐”二字,却想不起这是孙子的小名,“我好像每天都在找他,可每天都记不起来...这到底是怎么了?”张狂的信念烙印红光滞涩,他想起自己爷爷的军牌——如果连亲人的名字都记不住,那活着还有什么念想?“大爷,您别急,我们帮您找孙子,一定能想起来!”

凌霜的指尖凝结出冰脉能量,想在地面画出“指引方向”的箭头,却发现冰脉能量在记忆雾的影响下,刚成型就变得模糊,像被雾水融化的粉笔。她看向不远处的居民楼,窗户上的玻璃蒙着厚厚的灰,阳台晾晒的衣服早已褪色,却没人收——居民们连“收衣服”这种日常记忆,都快被剥离了:“我们不是失去了‘行动能力’,是失去了‘行动的理由’。”冰脉能量彻底消散,“就像知道要回家,却忘了‘家在哪里’,忘了‘家里有谁’,最后只能在原地打转。”

莉娅的星灵族古籍在记忆雾中变得沉重,书页上的星灵文开始褪色,原本清晰的“记忆守护符文”变成了模糊的色块。她想唤醒光翼,却发现光翼的光芒被记忆雾吸收,只能发出微弱的萤火——星灵族的光翼本是“记忆的载体”,现在连载体都在被侵蚀,“空白带知道...我们最害怕的,是‘失去自我’——忘了自己是谁,忘了爱过谁,忘了为什么而活。”

陈默的相机对准城市中央,拍下了更刺眼的画面:广场上的“记忆纪念碑”被记忆雾笼罩,碑身刻满了居民的名字和照片,现在照片已经模糊成光斑,名字也被雾水晕染,只剩依稀可辨的笔画;纪念碑前的花坛里,种着“记忆花”(能唤醒零星记忆的植物),现在却全部枯萎,花瓣蜷缩成灰色的小球,像被抽走了所有生命力;几个孩子蹲在花坛边,手里拿着枯萎的花瓣,反复问身边的大人:“这是什么花?我好像见过,却想不起来了...”

“他们不是不想记,是被记忆雾‘困住’了。”陈默放大镜头,看到纪念碑底座刻着行小字:“记住我们的名字,就是记住我们的家”,字迹被雾水浸泡得发软,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空白带让他们相信,‘忘记是解脱’,却忘了...记忆是文明的根,是人的魂,没了根的文明,再繁华也会枯萎。”

江夜的通讯影像带着严重的雾感干扰,老人的身影在画面里忽明忽暗,声音也透着疲惫:“记忆迷失星系的核心...有座‘记忆图书馆’。”他调出模糊的历史资料,图书馆里保存着星系所有居民的“记忆晶片”(记录一生重要记忆的载体),百年前“记忆雾灾变”后,图书馆被记忆雾封锁,晶片开始缓慢失效,“但我收到消息,有个叫阿柚的女孩在偷偷‘守护记忆’——她每天都会把居民们遗忘的旧物件收集起来,放在图书馆门口,虽然没人记得物件的主人,她却没放弃。”

陈默的相机捕捉到了那个女孩:她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连衣裙,背着个旧布包,正蹲在垃圾桶旁,捡起一个被丢弃的陶瓷娃娃。娃娃的脸已经摔裂,却能看出曾经是粉色的,阿柚小心翼翼地用布擦去娃娃身上的灰,然后放进布包,对着娃娃轻声说:“你一定有主人的,我会帮你找到他。”一个穿灰色外套的男人走过来,把阿柚的布包抢过去,粗暴地倒出里面的物件,吼道:“这些破东西有什么用?记不住就是记不住,别白费力气了!”阿柚的眼泪掉在陶瓷娃娃上,却蹲下身,把散落的物件一个个捡起来,重新放进布包。

“他是‘遗忘派’的人。”凯尔调出男人的资料,“他们是最早被记忆雾影响的居民,后来干脆放弃记忆,觉得‘记不住就不用痛苦’,甚至会破坏别人守护记忆的行为——他们觉得,只要所有人都忘记,就能‘平等’地活下去,却忘了...平等不是一起失去,是一起拥有。”

张狂突然走过去,从男人手里抢过布包,递给阿柚,然后瞪着男人:“破东西?老子爷爷的军牌在你眼里也是破东西?那是老子对爷爷的念想,是老子的根!”他指着阿柚布包里的物件,“这些东西,可能是别人对孩子的爱,对爱人的牵挂,对朋友的承诺,你凭什么扔?”

男人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迷茫,似乎想起了什么,却又被记忆雾覆盖,他张了张嘴,最后只是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阿柚接过布包,小声对张狂说:“谢谢叔叔...我妈妈说,这些物件里藏着‘记忆的碎片’,只要收集够多,就能唤醒大家的记忆。可我妈妈...也忘了我是谁了,她每天都在图书馆门口坐着,却认不出我。”

陈默的心猛地一揪,他看向图书馆的方向,果然看到个女人坐在台阶上,怀里抱着个和阿柚布包里一样的陶瓷娃娃,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像。

“我们帮你。”陈默蹲下身,看着阿柚的眼睛,“我们帮你收集记忆碎片,帮你妈妈想起你,帮所有人找回记忆。”

阿柚的眼睛亮了起来,像在黑暗中看到了光:“真的吗?叔叔,你不会骗我吧?之前也有人说要帮我,结果第二天就忘了我是谁了。”

“我们不会忘。”凌霜走过来,用冰脉能量轻轻触碰阿柚的布包,冰脉能量泛着蓝金色的平衡光泽,在布包表面形成一层保护膜,“我们的记忆不会被雾影响,我们说到做到。”

莉娅展开星灵族古籍,虽然书页上的符文模糊,但她还是努力辨认出“记忆共振”的方法:“古籍说,‘记忆碎片需要与当事人的情感共鸣才能激活’——比如这个陶瓷娃娃,需要让你妈妈看到它,感受到你对她的爱,才能唤醒她的记忆。”

凯尔的屏幕连接上飞船的探测系统,快速定位到其他“记忆碎片集中地”:“废弃的玩具店、旧物市场、居民楼的attic(阁楼),这些地方可能有更多居民遗忘的物件,我们分小组行动,收集碎片,然后在图书馆汇合,尝试激活记忆晶片。”

五人分成三组:张狂和阿柚去旧物市场,收集居民丢弃的旧物件;凌霜和莉娅去废弃玩具店,寻找可能唤醒孩子记忆的玩具;陈默则去居民楼的阁楼,寻找更私密的记忆载体(日记、照片、手写信)。约定两小时后在记忆图书馆汇合——根据凯尔的计算,两小时后,记忆雾的浓度会暂时降低,是激活记忆晶片的最佳时机。

陈默走进居民楼,楼道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墙壁上的涂鸦已经褪色,却能看出是孩子画的太阳和小花。他爬上阁楼,推开门的瞬间,一股尘封的气息扑面而来——阁楼里堆满了旧箱子,箱子里装满了居民遗忘的物品:泛黄的相册、写满字的日记本、绣着名字的手帕、磨损的手表...每样东西都透着“被遗忘的温暖”。

陈默打开一个红色的日记本,扉页上写着“给我的女儿阿柚”,字迹娟秀,正是阿柚妈妈的笔迹。日记里记录着阿柚的成长:“今天阿柚第一次叫妈妈,声音软软的,像棉花糖”“阿柚送了我一个陶瓷娃娃,说要像娃娃一样陪着我”“今天阿柚说,要当记忆图书馆的守护者,保护大家的记忆...”

陈默的眼眶有些发热,他小心翼翼地把日记本放进背包,又继续翻找其他箱子。他找到一本相册,里面的照片记录着一个家庭的幸福时光:夫妻俩带着孩子放风筝、在公园里野餐、一起吹蜡烛庆生...照片里的笑容那么鲜活,却被记忆雾尘封,连当事人都忘了这些瞬间。

“这些都是珍贵的记忆啊。”陈默轻声感叹,他举起相机,对着相册里的照片按下快门,相机屏幕上的照片泛着温暖的光,似乎在抵抗记忆雾的侵蚀。

与此同时,旧物市场里,张狂和阿柚正忙着收集旧物件。张狂的力气大,帮阿柚搬起一个沉重的旧木箱,里面装满了孩子们的玩具:铁皮青蛙、积木、布偶熊...阿柚拿起一个铁皮青蛙,轻轻拧上发条,青蛙在地上跳了起来,发出“咔嗒咔嗒”的声音。周围的几个孩子听到声音,都围了过来,眼神里带着好奇,有人小声说:“我好像玩过这个,却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没关系,我们一起玩。”张狂蹲下身,和孩子们一起玩铁皮青蛙,笑声在旧物市场里响起,像一缕阳光穿透了记忆雾。

废弃玩具店里,凌霜和莉娅找到了一箱“记忆花”的种子。莉娅用星灵族的“生命符文”激活种子,凌霜则用冰脉能量为种子提供水分和温度。种子在两种能量的滋养下,很快发芽,长出嫩绿的叶子,最后开出淡紫色的花朵——这是“记忆花”重新绽放的样子,花朵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能让人想起零星的温暖记忆。

“有效果!”莉娅惊喜地说,她看到玩具店门口,一个之前眼神空洞的女人闻到花香后,突然捂住胸口,眼泪掉了下来:“我...我好像想起了什么,我的孩子...他喜欢玩积木...”

两小时后,所有人都回到了记忆图书馆。陈默带来了日记本、相册等私密记忆载体;张狂和阿柚带来了装满旧物件的木箱;凌霜和莉娅带来了绽放的记忆花和种子。

阿柚拿着陶瓷娃娃,走到妈妈身边,轻声说:“妈妈,你看,这是你送给我的陶瓷娃娃,你说要像娃娃一样陪着我。”

女人的身体僵住,眼神里的空洞开始消散。她低头看着陶瓷娃娃,又看了看阿柚,眼泪突然掉了下来:“阿柚...我的阿柚...妈妈想起来了,妈妈想起来了!”她抱住阿柚,哭得像个孩子,“妈妈对不起你,妈妈怎么会忘了你...”

周围的居民们看到这一幕,都围了过来。莉娅把记忆花分给大家,凌霜用冰脉能量将花的香气扩散开来;陈默将相册和日记本里的照片投射到图书馆的墙壁上;张狂则拿出铁皮青蛙,和孩子们一起玩耍。

记忆雾的浓度开始降低,墙壁上的照片、空气中的花香、孩子们的笑声、母亲的哭声...这些温暖的瞬间像一把把钥匙,打开了居民们记忆的闸门。

有人看到相册里的照片,想起了自己的家人;有人看到日记本里的文字,想起了自己的梦想;有人玩着铁皮青蛙,想起了童年的快乐;有人握着绣着名字的手帕,想起了自己的爱人

广场上的记忆纪念碑,在居民们的记忆共鸣中,重新焕发光彩。碑身的名字和照片变得清晰,枯萎的记忆花重新绽放,整个星系的记忆雾开始迅速消散,露出了湛蓝的天空和温暖的阳光。

图书馆的大门在记忆能量的冲击下缓缓打开,里面的记忆晶片重新亮起,泛着淡金色的光,像无数颗星星,照亮了整个图书馆。

“我们成功了!”阿柚抱着妈妈,看着重新焕发生机的星系,开心地笑了。

陈默举起相机,对着这温馨的一幕按下快门。照片里,居民们围在一起,有的在翻看旧相册,有的在玩童年玩具,有的在互相诉说着被遗忘的故事,记忆花在阳光下绽放,记忆纪念碑在广场中央闪闪发光,像一座守护着根脉的灯塔。

凯尔的屏幕上,记忆波动图谱重新变得活跃,代表“核心记忆”的波段不断上升,“记忆剥离场被打破了,但我在记忆雾消散的尾迹里,发现了更强烈的虚无能量——空白带这次不仅是试探,它在收集‘记忆剥离’的数据,可能想对导航星的‘信念记忆库’动手。”

莉娅的古籍自动翻开,书页上浮现出下一个星系的坐标——“能量枯竭星系”,旁边标注着星灵族先祖的警示:“能量是宇宙的血液,空白带想抽干血液,我们必须守住能量源头。”

凌霜看着重新绽放的记忆花,轻声说:“不管空白带想做什么,只要我们还能守住居民们的记忆,守住文明的根脉,就不用怕。”

张狂扛起钢管,咧嘴一笑:“下一个星系,老子照样帮他们守住能量源头,让空白带知道,老子们不是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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