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北宋包工头:召唤梁山好汉造巨城 > 第139章 旗出泉眼,谁在点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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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星位,“混江龙李俊”四字如被烈火灼烧,光芒由微弱转为炽烈,竟似要破页而出。

系统提示无声浮现,却字字如雷贯耳:

【水军遗令现世,统帅之魂待召。是否启动“哨阵祭召”?】

【代价:集齐“三地水魂”为引——清河之流、梁山之渊、太湖之沉。】

林川眉峰微动,目光扫过身旁众人。

吴用静立如松,手中拂尘轻摆,眼中已有推演乾坤之色;张顺双拳紧握,湿衣贴背,眼神死死盯着那面旗,仿佛透过它看见了当年百舸争流、鼓声震天的水军操练场;李逵在一旁躁动不安,铜铃般的双眼瞪得滚圆,猛地一拍胸膛:“洒家去挖!太湖那破船算个鸟,一锄头下去,管他水师不水师!”

“住口!”林川沉声喝止,目光如刃,“太湖归江南水师统辖,高俅亲信王焕坐镇苏杭,你这一去,不是取魂,是送死!等来的不是李俊,是十万大军围剿!”

李逵张了张嘴,终究低头闷哼一声,不甘地退后半步。

吴用此时缓缓开口,声音如古井无波:“不必取船,只取‘魂信’即可。”他抬眼望向林川,“据我查证,李俊沉船那夜,曾将帅印系于爱犬颈上。那狗通灵性,拼死游上岸,死于苏州枫桥一渔村。村民感其忠义,立冢厚葬,世代守墓。若得其颈中铜环与半枚虎符,便是‘信物归心’,足以引动水魂共鸣。”

林川眸光一亮:“有此信物,便可绕过官府耳目?”

“正是。”吴用点头,“信不在形,而在义。义犬守信,忠将归魂——此乃天道所允,非人力可阻。”

“好!”林川当即决断,转身唤道,“戴宗!”

一道残影自暗处闪现,正是尚未成形的“神行太保”戴宗,身形虚浮,却眼神锐利:“在!”

“持我匠盟使印信,疾行江南,寻苏州枫桥陈氏,查‘义犬冢’下狗骨颈环,三日内必返!”

“得令!”戴宗身影一晃,如风掠影,转瞬消失在夜幕之中。

三日后,戴宗归来,发乱衣破,却捧着一方油布包裹,双手奉上:“主上,找到了!陈氏初拒,后见匠盟为民修渠、清漕反腐,感佩于心,终允开墓验骨。”

林川亲手接过,缓缓揭开——一具泛黄犬首骨赫然入目,颈间铜环未朽,内嵌半枚青铜虎符,刻纹古朴,隐约可见“水哨令”三字。

张顺猛地跪地,抽出腰刀,以刀尖轻触虎符。

刹那间,一股寒流自地底涌起,他浑身一震,声音颤抖:“这是……我们水军调船令!当年李统领亲颁……唯有统帅可执!”

话音未落,龙骨闸顶铜铃忽又三响,与虎符微光遥相呼应,仿佛跨越百年时空,终于等到了归音。

林川深吸一口气,命人设祭台于泉眼之畔,将军旗、虎符并列供奉。

香火升腾,鼓乐未起,但他已高举双手,声震四野:

“梁山李俊!统御江河,掌八百里水泊风云,率千名水鬼纵横无敌!忠魂不灭,义犬守信,三水归心,今我林川,以匠盟使之名,启‘哨阵祭召’——召尔执掌‘江南漕复’,重开沉船旧道,肃清水患,护我万民生计!”

“可敢应召?!”

声落,天地骤静。

风停,浪息,连虫鸣都仿佛被扼住咽喉。

英灵簿在怀中剧烈震颤,几乎要脱衣飞出。

第37星位的光芒已如烈日初升,刺目欲盲。

而就在此刻——

清河水面,泛起一圈诡异涟漪,自泉眼向四面无声扩散,如某种古老脉搏,开始跳动。

梁山深处,黑风洞底,尘封多年的地脉微微震颤,仿佛有战鼓正从九幽缓缓擂响。

太湖之滨,某处无人知晓的沉船残骸之下,淤泥翻涌,一点幽光,在深不见底的黑暗中,悄然亮起。

天地骤暗,乌云如墨泼洒天穹,原本平静的清河水面猛然炸起惊涛,巨浪凭空拔起三丈,如一堵银色高墙横亘河道,悬而不落,仿佛被无形之力托举。

月光碎在浪尖,映出森然寒意。

与此同时,梁山深处黑风洞底,尘封百年的战鼓声再度擂响,一声接一声,低沉如雷,震荡地脉,惊起林间宿鸟无数,连山中豺狼虎豹皆伏地瑟缩。

而最诡谲者,莫过于太湖之滨。

沉船残骸所在的幽暗水底,那一点幽光骤然扩散,化作万点渔火,密密麻麻,铺满湖底,宛如星河倒悬。

每一簇火光之下,似有一艘沉没的战船缓缓升起轮廓,旌旗半卷,刀枪林立,竟如千军列阵,无声肃立于深渊之中。

水波荡漾间,仿佛能听见铁索轻响、战靴踏甲,那是被遗忘的水军魂魄,在百年孤寂后终于等来了统帅的召唤。

就在这三地异象共鸣之际,林川怀中英灵簿猛然爆发出一道金光,直冲云霄!

第37星位——“混江龙李俊”四字由虚转实,金纹流转,竟似有生命般跳动。

紧接着,一道苍老而沉稳的声音自虚空缓缓降下,带着江河的湿气与战阵的肃杀:

“兄弟们……我来了。”

声落刹那,那面自泉眼浮出的军旗无风自动,旗面残破处竟自行弥合,锈迹剥落,龙纹复苏,最终赫然显出五个古篆大字——混江龙李俊!

吴用瞳孔一缩,手中竹策骤然断裂,他却恍若未觉,仰头望天,声音微颤:“不止李俊……太湖底,有三十六处光点同时亮起!水军三十六副将魂,尽数呼应!这是……‘水军魂阵’彻底觉醒之兆!”

林川心头巨震,握紧手中令旗,正欲高声回应,忽觉身旁气流凝滞。

张顺双目紧闭,浑身湿衣无风鼓荡,脸色苍白如纸,仿佛正承受某种来自深渊的共鸣。

片刻后,他猛然睁眼,声音低哑,却如惊雷贯耳:

“使君……我感到了。李俊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带了‘水军魂阵’——只要江南一动,山东的我们,就能听见彼此的鼓声。八百里水泊,再不是孤魂野鬼,而是……一支真正的水军!”

话音未落,清河水面倒影骤然扭曲,波光中竟浮现一支浩荡船队!

艨艟斗舰,千帆并进,旌旗猎猎,上书“替天行道”四字,墨迹如血,随波荡漾。

船影虽虚,却气势如虹,压得河面水纹不兴,仿佛整条清河都在为这支幽冥之师让路。

李逵仰天狂笑,一斧劈地,石屑纷飞:“好!这回不光陆上打,水里也杀个痛快!洒家早憋坏了!”

然而千里之外,东京汴梁,御前偏殿。

高俅正捧茶细品,忽见窗外天色骤变,阴云压殿,茶盏中水纹无端起浪。

他心头一悸,抬眼望天,还未反应,一名内侍连滚带爬冲入:“太尉!江南急报!太湖……太湖夜里现万点渔火,渔船皆称见鬼船列阵,水师巡江,竟无人敢近!”

“什么?!”高俅猛站起身,茶盏脱手坠地,轰然碎裂,“又是那梁山余孽?!”

他双目赤红,额角青筋暴起,嘶声咆哮:“传令江南水师!王焕听令——给我把太湖……给我把整个南漕,烧成焦土!一根船板都不许留!”

殿外风起,卷起残叶如刀。

而清河岸边,龙骨闸上,水面倒映的船队久久不散,百姓纷纷跪地叩首,惊呼神迹。

林川立于高台,望着那虚影中的“替天行道”,指尖微颤。

他知道——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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