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北宋包工头:召唤梁山好汉造巨城 > 第88章 一坛酒,掀了钦差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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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什么事?”林川迎上前,声音压得极低,却如刀锋出鞘。

戴宗喘息未定,双膝一软,竟是跪了下来。

不是屈服,而是脱力。

他双手捧上油布卷,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兖州……李彦……来了。”

林川心头一沉。

李彦,蔡京门生,素有“刮地三尺”之名,掌管一路赋税,向来与民生工程为敌。

此人若来,绝非巡视,而是索命。

他迅速拆开油布,取出内层蜡封信笺,指尖一挑,展开。

信纸只有八字,墨迹淋漓,似用血写就:

“御赐黄旗,暗藏拘令。私联梁山者,斩。”

林川瞳孔骤缩。

黄旗是天子特许,象征钦差权威,可先斩后奏。

而“私联梁山”四字,足以将他千刀万剐。

他们修渠聚工、英灵现世、快活林布网……哪一样落在官府眼里,不是谋逆重罪?

但他嘴角却缓缓扬起,冷得像北地冻土。

“好一招名正言顺。”他低声笑,“想借嘉奖之名行诛心之实?那就——让他们看看,什么叫民心所向。”

他猛地抬头,目光如炬:“召朱贵!叫赵三娘备人!戴宗,你还能走吗?”

戴宗咬牙站起,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只要林使一声令下,我三更到东京,五更回郓城!”

“不必去东京。”林川眼神一凛,“先去绣坊。”

快活林密室,烛火摇曳。

朱贵独眼微眯,听完情报,缓缓摩挲着案上新刻的“梁山谍网”地图。

他虽为英灵,却已彻底融入现世,成了林川最锋利的暗刃。

“李彦明日辰时入城,仪仗必经南街。”朱贵低声道,“他要的是雷霆震慑,我们偏给他一场‘万民请功’。”

林川点头:“百姓敬渠,胜过敬官。我们就把这份敬意,变成护城的铁壁。”

他提笔疾书,写下十二面锦旗题字:“渠救苍生,恩同再造”。

又命赵三娘召集全城妇人,连夜赶制,务必在天亮前悬于南街两侧。

“再让孩子们背熟《英灵谣》。”林川沉声下令,“鲁智深搬山,戴宗跑天,林冲护工不眠……一句都不能错。”

赵三娘领命而去,脚步坚定。她知道,这一夜缝的不是布,是命。

雨停了。

晨光破晓,郓城南街却已人头攒动。

当李彦的钦差仪仗浩浩荡荡驶来时,迎接他的不是跪拜,而是十二面猎猎飘扬的锦旗,是百姓手捧的米粥果品,是孩童清亮的齐声吟唱:

“鲁提辖搬山,戴院长跑天,林使修渠不眠,救我一家全!”

李彦坐在轿中,脸色铁青。

他本欲下轿宣旨,立威震慑,可刚掀帘,就被汹涌人潮逼得缩回手。

百姓层层围堵,口中全是“林使恩德”,眼中全是“渠不可毁”。

“荒唐!”他怒喝,“本官奉旨巡查,岂容刁民拦路!”

就在此时,人群分开,一个独眼汉子挑着两坛酒挤了进来,正是朱贵。

他穿着粗布短打,混在酒贩之中,却偏偏引人注目。

“钦差大人!”朱贵高声喊道,“小人敬您清廉公正,特奉梁山旧酿头锅酒一坛,以表民心!”

话音未落,他脚下一滑,重重摔倒,酒坛碎裂,清冽酒香瞬间弥漫整条长街。

众人低头,只见坛底裂开,赫然刻着四字——

“渠不可毁”

“妖人行刺!”李彦暴起,拍案怒吼,“拿下!给我拿下这狂徒!”

衙役冲上,却被百姓团团围住。

“这是林使献给钦差的谢礼酒!”有人高喊。

“此酒每坛纳税三文,官府有账可查!”赵三娘率绣坊女子捧出账册,当街呈上。

一位白发老农扑通跪地,老泪纵横:“大人若毁渠,黄河再泛,小民全家皆葬鱼腹啊!求您开恩!”

民情如潮,汹涌难抑。

李彦环顾四周,发现不仅百姓围堵,连街角屋檐、茶肆二楼,竟也有无数双眼睛冷冷注视着他——那是快活林的耳目,是梁山的影骑,是早已布下的天罗地网。

他终究不敢动手。

“……本官……”他强压怒火,声音干涩,“暂不查验,择日……再议。”

仪仗灰溜溜离去。

人群欢呼,林川却立于高台,神色未动。

李彦不会罢休,高俅更不会善罢甘休。今日退让,明日必有雷霆。

他转身走入快活林深处,脚步沉稳如铁。

“朱贵。”他低声唤道。

“在。”

“启用‘墨酒’旧法。”

朱贵一怔,随即会意,

林川望着案上尚未干透的运河图稿,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清:

“有些话,不能写在纸上,只能酿进酒里。”夜色如墨,快活林深处,灯火未熄。

林川立于密室中央,手中一卷绢帛缓缓展开,其上勾勒着运河第三段“断龙脊”的构造图——此处地势陡峭,土质松软,若无神力夯基、巧工导流,十有八九会溃于汛期。

这图不能落入官府之手,却必须送到梁山那群“兄弟”手中,唯有他们,才懂这图里的分量。

“墨酒传图,非万不得已不用。”朱贵低声道,独”

“现在,就是万不得已。”林川冷笑,指尖轻抚图稿,“李彦今日退了,明日必带圣旨来压。高俅不会容我,蔡京更不会放任一个‘私聚梁山旧部’的包工头活着立功。我们得抢在他动手前,把梁山真正变成‘我们的山’。”

他将绢帛一折为三,封入特制蜡丸,再投入一坛新酿的“快活林头锅酒”中。

酒液由戴宗亲自监督酿造,药水早已混入曲料,遇热则显字,遇冷则隐迹,唯有梁山秘传的“火眼辨酒法”可读。

“戴宗。”林川将酒坛交到他手中,目光如钉,“此酒,必须在明日日出前,送至梁山聚义厅旧址,交到‘影守’手中。途中若遇盘查,宁可毁坛,不可失图。”

戴宗抱坛在怀,重重一揖:“林使放心,我脚程加急,三更动身,天未亮便过济州。便是腿断了,这酒也绝不会洒在路上!”

话音未落,人已化作夜影,消失在林间小径。

与此同时,鲁智深正领着三百民夫,在主渠口热火朝天地夯土筑台。

红毯从城南一直铺到渠首,两侧立起十二座碑文,皆书“惠民济世”“功在千秋”等字样,香案高设,祭旗猎猎,仿佛真有圣驾将临。

“鲁大哥,真要搞得这么热闹?”有民夫低声问。

鲁智深咧嘴一笑,肩扛千斤石墩,一步一顿:“当然!钦差不是爱摆谱吗?咱就给他搭个更大的台子,让他唱不了黑脸,只能贺喜!”

他眼中精光一闪,低语道:“林使说了,人心是墙,民心是盾。咱们不打仗,但得让他知道——动渠,就是动命!”

而城东驿馆外,朱贵已布下“酒童阵”。

十二名学坊少年,扮作卖酒童子,轮番上前献酒。

每坛酒皆附一纸短笺,上书“敬钦差清正廉明”,坛底却暗刻一行小字:“七日之内,风向必转。”

衙役驱赶,百姓便起哄;官差收酒,账册立刻送上;若要查坛,又有士绅出面担保:“此酒纳税入册,乃郓城民敬,岂能拒之?”

一坛接一坛,酒香不绝,暗语如针,刺入李彦心神。

第七日清晨,天光初破。

李彦正欲升堂,召集衙役,以“私修水利、聚众抗命”罪名缉拿林川,忽闻驿马狂奔而至,八百里加急令箭破空而入!

“圣旨到——”

宣读声起,满堂死寂。

因“郓城渠成,水患得治,万民称颂”,朝廷特旨加授林川“提举郓漕事”,统管一州水利漕运,赐紫袍玉带,官升三级!

李彦脸色由青转白,由白转灰,手中惊堂木“啪”地裂成两半。

林川立于观礼台,紫袍加身,却不披于肩,而是缓缓转身,将袍覆于镇魂台碑上。

碑下埋着第一块英灵契印,是他与梁山兄弟立誓之地。

“这衣,不是穿给我看的。”他声音沉如洪钟,响彻渠岸,“是给兄弟们看的——你们的血,没白流;你们的名,不该藏!”

台下,朱贵悄然拾起最后一坛空酒,指尖抚过坛底新刻三字,瞳孔微缩。

“燕青到。”

夜风拂过快活林,酒香未散,仿佛有谁在暗处轻拨琵琶,一缕清音,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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