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半。
按照昨天和小红帽商量好的计划，工作时间前半个小时小红帽会来带着正式员工制服来接月红和西可去工作地点。
“咚咚咚——咚。是我小红帽。”
与暗号分毫不差的敲门声分毫不差响起。
西可走上前打开门，接过小红帽手里的正式员工制服。
——这与实习员工没什么两样，一样的款式，一样的颜色，一样的质感。
“我的外套可以脱下了！”
西可惊喜地发现之前脱不下的人皮外套可以脱下。
但是一想到又要穿上另一件人皮外套，西可的惊喜被泼了一盆凉水冷却下来。
“戴工牌就好了。”月红将西可的心情变化看在眼里，好心提醒。
“好主意，那为什么现在才和小红帽说，而不是一开始就说?”西可赞同。
“一开始就说，你就没办法脱下人皮衣服了。不过别误会，不是为了你，只是想做一个实验而已。人体模型是鬼的载体，套上人皮又会变成什么？”月红回答。
“可是这正式员工制服没有工牌。”
千算万算没算到小红帽给的正式员工制服也是仿品。
顶替好歹真一点。
“……要不造假？钢笔还有墨水，把实习员工工牌涂改一下。我记得小红帽胸前的工牌长什么样，就是风险会有点大，但在视觉上骗过去没有问题。”
月红把人皮衣服搭在人体模型上。
实习员工和正式员工的工牌唯一的差别就是员工前头两个字，偷懒到就连版式也一模一样。
“行，反正快完成任务可以脱离副本了。”西可点头。
十分钟后。
西可戴着伪造的工牌和月红出了门。
然后西可把月红应付鱼头人不穿员工制服的理由对小红帽复述了一遍。
“有道理。”小红帽表示理解。
【同样的事情同样的话术，这是摸出规律来了。】
接下来小红帽带着两人来到前台。
“前台的工作内容就是守着这道暗门以及如果有客人来问问题得回答，除此之外没了。工作结束之后我会来找你，业绩到账，我们签了合同。”小红帽递给西可一把金钥匙。
“至于你，跟我来。”
十二点，月红准时出现在厨房。
另一边。
“领队先生，请问今天怎么只有我们。旁边宿舍的员工月红和西可她们不会遭遇什么不测了吧？”
见只有他和和风两人跟着鱼头人去厨房，吴道子奇怪地问。
“她们有其他工作。先去了。”鱼头人不耐烦回答。
听出鱼头人语气里的不耐烦，吴道子全程保持沉默不再和鱼头人说话。
厨房。
“你们来了。”月红朝吴道子打招呼。
“你来得挺早呀。鱼头人说你和西可有其他工作，是什么工作呀？我们玩家是一个整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吴道子笑着挥手。
“唉，别提了，被抓去做苦力了。没有业绩还得耗费时间，不去又用死亡威胁。”
见状，月红叹了口气。
“西可她现在还在前台做苦力呢。”
见月红的表情不似做戏，料想新人也翻不起什么风浪，吴道子信了月红的话。
【两只狐狸互演，看看谁先露馅。】
“对了，你们状态怎么样，点单还是我来吗？”突然想起什么，月红故意问。
“不怎么样。但是一定要两个人，我比和风状态好，我跟你去吧。我和和风的生命是四分之三，比昨天恢复了四分之一。你和西可呢？”吴道子脸色难看，咬咬牙道。
【哈哈哈，主播故意戳吴道子痛处，吴道子也接住了戏。】
看了眼自己的员工手册，月红回答
“行，我和西可也一样剩四分之三。”
“看来一晚上恢复四分之一的生命。我先把我自己的底茶做了。”吴道子按下一号按钮。
吴道子刚把奶茶做好，鱼头人就来了。
“今天下午只需要一杯奶茶。只有一个客人来。一个员工去送奶茶就够了。”
【今天怎么只有一杯奶茶店？昨天有五杯那么多。还有我早就想问了，鱼头人它怎么知道今天有几位客人来？】
【四分之一奶茶店实行预约制，来这里喝奶茶要提前预约。在NPC界，四分之一奶茶店还挺火。】
【每天的奶茶数量取决于预约的人数。今天是NPC界的工作日，人会少一些。】
月红朝吴道子投去询问的目光。
谁去？
“既然只要一个人，我还是不去了。”想起昨天的惨状，吴道子摆摆手。
走过不止一次这条路，月红轻车熟路地跟着鱼头人。
“领队先生，你一直这么被面试官压着，太不公平了。你明明干了那么多。”月红故意提起话题。
“面试官没有压着我。我是正式员工，和它平级。”鱼头人不爽反驳。
“第二个问题，你是不是实习员工？”
“……是。”鱼头人憋屈回答。
“看吧，你骗我。虽然你不带工牌，但都是实习员工就没有必要为难自家人。”月红得意地笑了。
“让我继续猜猜，那你为什么还没有成为正式员工？玩家一波波换，NPC却不会换。你的业绩应该早就达标了。但是却没成为正式员工，为什么？”
“有人阻止你，故意不让你成为。而这个人是谁呢？不是玩家，是NPC。奶茶店的NPC总归那么几个，不是小红帽，不是经理，那就只能是面试官。”
昨天晚上，小红帽和月红说过，奶茶店员工只有她，面试官和领队。
蚊子人是外包人员。
而玩家和NPC这些认知，在有理智的NPC中不算秘密，可以直接提起。
“你怎么知道经理?”鱼头人震惊地停下脚步。
它本能地觉得这些事情不能让前台的员工或者客人知道。
“因为我以后会成为店长，现在是实地考察奶茶店员工。提前知道自己手下有哪些员工不是正常的吗？”月红反问。
“顺带一提，你合格了，可以成为正式员工。不过成为店长这一方面我遇到了一些困难，经理想鸠占鹊巢。你站我还是站它?”
“你站我，在我成为店长之后，会提拔作为正式员工。你站它，你也知道它的脾气，理都不理你。选一个吧。”
鱼头人不可置信地盯着月红。
哪怕走廊的光线昏暗，月红也能感受到鱼头人有如实质般的目光。
“好吧，我信你。要签合同。不能耍赖。”纠结了一会，鱼头人做出决定。
【就这么水灵灵地被唬住了?虽然主播气势逼人，但成为店长这事就是大饼。】
于是鱼头人再一次和月红签了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