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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买了酥饼,清宴又领着她们买花灯,买孔明灯。

桑宁安安静静的跟着,看到他把自己的手帕丢了也不吭声。

点上烛火,桑宁带着诚挚的心写上四个大字顺遂无虞。

放了孔明灯,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就听到了陌生又熟悉的声音。

“阿宁。”

“我随蒋姑娘去那边买糕点果子,你们快些。”清宴拍了拍砚辞的肩膀,带着蒋望舒先走了。

“殿下。”玄钺对着砚辞行礼,轻声问桑宁。“阿宁你们怎么走得如此快,叫我一路好找。”

躲开他的手,后退一步。“阿兄与砚辞殿下要赏雪,我一路陪同罢了。”

“那我也陪陪你。”

“听闻殷公子近日多了一房通房妾室,恭喜。”

“阿兄这是哪听来的胡话。”急忙辩解。“我房中仅有一通房妾室,还是母亲赏赐下来的。”

砚辞笑着应答。“殷夫人当真是对你疼爱有加,新妇还未过门就早早赏赐妾室。”

玄钺连连摆手。“不过是老家那边多有如此罢了。”

“你的兄长们可有通房?”

“庶出的桑屹阿兄倒是有一通房,还是他在酒馆子看上的。”

“原来如此。”

桑宁看玄钺脸色不好,又后退一步。“谢家有训,未迎娶正妻者非年过三十有五不得有妾室通房。”

也就是说,谢家的女婿也不得在大婚之前有妾室。

这下他更急了。“我可为你遣散,让她速速离去。”

负心汉罢了。“那位姑娘既已跟了公子,公子还是莫要辜负了的好。”

玄钺着急的要伸手抓她,却被砚辞拦住。“殷公子怎可对谢姑娘如此无礼?”

“殿下如此行径,怕不是忘了,她是吾的新妇。”

“依我朝律令,你还未行冠礼,未下聘未完婚,怎算得上是你家新妇?”砚辞手就这么直直得拦着。“末了,殷公子何不问问,这谢姑娘是否倾心于你?是否甘愿嫁与你?”

“阿宁。”

砚辞转身护着桑宁。“你家阿兄还在等我们,我们先过去吧。”

“是。”

走了两步,砚辞又回头。“我与清宴有要事相商,殷公子莫要同行。”

走远了,桑宁看向砚辞,脸上带着笑意。

“那么欢喜?”

点点头,没说话。

“谢姑娘是否已有心上人?”

桑宁突然愣住。“殿下为何……”

“随口一提罢了。”砚辞知道自己的这个问题似乎有点不适合。“是我唐突了,姑娘切勿挂怀。”

“桑宁并未有心上人,只不过是因为与殷玄钺并非熟识罢了。”

“那在下便祝愿谢姑娘早日退了这门亲事,寻得如意郎君。”

“那桑宁在此谢过殿下了。”行礼,回到清宴身边。

砚辞默默跟在身后,不再多说什么。

清宴把刚买的蜜饯递给他,这才发现脸色有点不对劲。

这是谁又惹到这位祖宗了?“松子饼,试试。”

看着两个姑娘在旁边乖乖的吃着麦子饼,伸手拿过一个。“我且先试试这饼味道如何。”

麦香裹挟着烤过的焦香,绵密松软中渗出淡淡清甜,越嚼越有谷物的醇厚。很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