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和你母亲一般能说会道。”
“自是比不得父亲。”“大伯父也知晓,殿下府邸已竣工,可殿下还非真正迁入新宅,宅子里的人又怎知可信不可信?”
“宁儿所言有理。”
“大伯父忧心之事,宁儿和阿兄怎会不知,可还是觉得不能得罪当今陛下是最要紧的,陛下正值盛年,殿下又是他最宠爱的养子,若是和外卖谢家子女一处时丢了性命,只怕是诛九族之过。”
“是啊,若真是东宫所为,那么明日上朝之时,想来会有所试探,伯父与父亲只当我们兄妹二人不过是救下我的同窗便是,”
“祖父!先祖有训,为臣者,当忠君爱国,忠君之位,不问君为何人,只道为江山社稷,为一方百姓安危。”
“祖祖辈辈皆是如此,吾等又何必畏手畏脚。”
“罢了罢了,叫你们二人来了也是无用,都先回去吧。”父亲听不下去了,赶人了。
起身行礼,双双退出书房。
“雁儿你去一趟酒楼,探一探那位八皇子是否在那处寻欢作乐。“
清宴拉住她的手。“宁儿是觉得八皇子亦有可能?”
“八皇子风流成性,旁的与六皇子相差无几,若是此事是他所为,栽赃给六皇子,也非不可。”若想往上,便容不下对方。
那可是贪玩成性的八皇子。“八皇子能做出此等谋划?”
“若是如此,那便是好心计啊。”
回到自己的院子,砚辞已经转醒。
搬来凳子坐在床边,清宴率先开口。“我家大伯现下还在家中,你安心养伤,莫出门。”
“阿兄院内偏房已吩咐下人打扫,殿下安心住下便是。”
“我与阿辞说些话,你去一趟母亲院里安抚安抚,我稍后便到。”
“阿兄与殿下慢慢聊,不打紧。”出了院子,招手叫人。“看紧实了,莫叫那个院子的人知晓。”
“是。”
“如果他们院子的人闹起来,你们带着祖父的府兵去围住,兹事体大,可不能闹出去。”
“属下明白。”
阿兄平日里并不在乎吃食,还是吩咐下去吧。“吩咐小厨房,做些殿下喜欢的吃食,待会送到阿兄那去。”
“苹儿这就去小厨房。”
“你吩咐小厨房准备下去,还需你带着人去阿兄的院子,他那边都是些男子,洒扫的事情未必周全,定要把殿下的房间打理干净。”
“是。”
吩咐好这些事情,桑宁带着人来到母亲院子,她现在正在自己的小佛堂里礼佛呢。
“既已来了,跪下叩求佛祖庇佑。”
“是。”她和母亲不亲近,却也不愿意让母亲不悦。“回来这么久了,还是头次知晓母亲院中有这礼佛之地。”
“你和你阿兄自幼不在我身边,那些日子实在无趣,无所依靠,只能日日跪在佛前,祈祷战乱快些平息,我们一家子还能早些团聚。”
“是女儿不知母亲过的孤苦,没能体恤母亲。”
“你已胜过你父亲千万,我已知足。”
“母亲放心,这个家无论如何我都会替母亲板正,日后母亲若是想要自由,我也会替母亲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