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的小司过来请了。“姑娘、公子，老太爷请二位移步。”
清宴站起身，拍拍袖子。“走吧，看看长辈们准备说些什么。”
看向那位小司。“司珩阿兄可在？”
小司弓着身子。“珩哥儿已经在里头跪着了。”
“怎么还跪上了？”站起身，眉头不展。“可是说了什么话惹祖父生气了？”
哪是惹到祖父，是惹到大伯父了。“惹怒了伯家老爷。”
“惹到大伯父了？”大伯父这脾性，也就大伯母能受得了。
阿兄倒是觉得有趣。“哎哟呵，这次是真生气了。”
进书房，兄妹二人齐齐给长辈们行礼。
桑宁安排雁儿去搬来茶案书几，边煮水煎茶，边听父亲和大伯父争论，听了一嘴，甚是无趣也就没再听下去。
将茶水盛盏，眼神示意雁儿，雁儿点点头，带着苹儿跪着双手给长辈们奉茶。
争论的口干舌燥，一盏茶下去嗓子舒服不少。
把茶盏放好，看了过来。“你在这沏茶，伯父与你父亲刚刚讨论的，可听进去了？”
桑宁倒也不怕惹怒他，直言不讳。“听了一些，觉着甚是无趣。”
“你可是在疑心我？”
“宁儿自是不敢疑心大伯父的为官之道。”将茶水倒入公海，倒上一杯凉水。“只是想知晓，若是换成大伯父陪同殿下一起上山射猎，当如何？”
“毋庸置疑，当然是把殿下带下山……”
“那便足矣。”
“非也！”大伯父可不认。“你们为何要把他带回府邸，若真的是东宫对他动手，你当如何？”
“大伯父怎能断言是东宫所为？”大伯父觉着是储君准备对殿下动手？难不成是阿兄想错了？“陛下待各位皇子如此温厚，各位皇子当是如此，怎会做出伤害手足之事？更何况是东宫，是储君。”
“带下山是带下山，你们为何不把他送回他自己的府邸？”
“回谢家那是殿下自己选的，想来应是殿下的府邸还未修缮好罢了。”现下把他送回去，只怕也是不安全，还是留在府里吧。
“胡言乱语，他的府邸早已竣工，怎会无处可去？”大伯父可不信这套说词。“再者，不是还有他的生父永庆侯。”
清宴总算是开口了。“不可！阿辞与他素来不睦，怎可去永庆候府休养。”
府邸回不得，生父回不得，不还有皇宫？！“那便速速将人送回宫中，好寻求庇护！”
“宁儿，你告诉祖父，你为何觉着应当把他留在家中。”祖父总算是开口了，阻止大伯父继续说下去。
“桑宁不过是一介女流，不敢妄议朝政。”
“直说便是，无妨。”
“宁儿知晓大伯父是惧怕得罪东宫，可在我与阿兄看来，此事并非东宫所为。倒像是六皇子，可六皇子一非嫡出，二来其母妃并非宠，三来其母族在朝中并无势力，故而宁儿觉得不足为惧。”
“继续说下去。”
“殿下是和我与阿兄一同上山射猎，若是不求，便是对朝堂不忠，得罪当今陛下，便是对家中不孝。”看到父亲的脸色越来越黑，桑宁咽了咽口水。“此等不忠不孝的事情，桑宁绝是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