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辞先上了马,像拎小鸡仔一样把她拎上马,带着她下山。
进了城门,砚辞把缰绳放在她手里,握紧。“我来告知你左右,你只管御马。”
马到了府前停下,这一路御马回来,她感觉身上重了不少,肩膀更甚。
拿下蒙着眼的布,看到前鞍桥上的手就要松开了,赶紧按住。抬头,佑安候府。
“姑娘!”
“苹儿!温姆!”
叫来自己院的人把砚辞抬进府,又匆匆忙忙找了大夫。
半个时辰后清宴和司珩也带着人回来了,也都挂彩了。
两人到家第一件事情就是查看妹妹的情况。“宁儿,你的伤势如何?”
“我不过就是划破手臂,无大碍的。”让大夫给他们处理伤口。“大夫说了,殿下已无大碍,等醒了好好静养即可。”
济川和饲玄也都处理完事情回来了。
这两人身上的衣服全都是血,哪能这么一直穿着。“司珩阿兄你先带着两位将军去你院里清理伤口,换身干净的衣裳吧。”
“行。”
看他们走出去了,也该让清宴去处理处理。“清宴阿兄也去吧,这里有我就行。”
清宴突然想起来门口的马车。“我可听说了,大伯一家都来了,可能等下就把我们叫过去了。”
“无碍,去吧。”
叫人去烧水,等会他的两个副将来了,可以让他们帮忙他洗洗,把身上的脏衣物换下来。
清宴倒是了解她,差人送了衣裳过来。
济川和饲玄一进屋就扑通下跪。“属下在此叩谢姑娘为少主延请大夫!”
“是我该谢你家少主,护我下山。”
“若不是姑娘开口请老将军支援,怕是等不到援军!”
“祖父为人和善,今日不论是谁他都会救的。”
“属下还要谢过谢姑娘的救命之恩。”行礼。“那些人都是冲着少主……”
“二位!”桑宁赶紧打断他们的话。“他们目的为何,二位不用告知与我,我也无须知道,好生伺候你家少主吧。”
桑宁起身到外面待着,不过半柱香的时间,清宴来了。
双手叉腰站在她旁边。“我派人去打探过了,大伯父眼下和父亲论得面红耳赤的。”
坐在秋千椅上,目光直直的看着屋里。“阿兄可看清楚了,今日围攻我们的是何人?”
较量一番,身手不错。“身手矫健,和祖父的人有的一拼。”
军队啊,看来殿下惹到了不简单的人呐。“军中人士,想来那些人的主子地位不低。”
“不错,整个城中敢与阿辞抗衡的没几个。”也就剩下宫里那几位了。
沉思片刻。“可会是太子?”
他不觉得太子会敌视砚辞。“应是不会,太子从不觉得阿辞会威胁到他,且阿辞对哪位都是毕恭毕敬的。”
“我再思量商量,阿兄且先进去吧。”
“好。”
桑宁屏退旁人,自己一个人坐在秋千椅上想了很多很多。各种推演盘算,想要盘算出到底是谁。
如果真的是东宫,那可就麻烦了,毕竟东宫太子可是储君,未来的天子。